離開。
同時,深諳此靈草特xìng的豺王自發現之rì起,定即組織手下們忙活起來,並親自對它們進行特殊護理——
“嗷!……嗷!……嗷!……”
半夜子時,突然聽到三聲猛獸的沉悶咆哮,似乎是憤恨而又絕望無助地低吼,又有如一條大豬在被屠殺前發出的淒厲慘烈的叫聲。
一看,是三隻身形如其一半大小的固形期沙獅妖獸!
然而,頗為令人不解的是,這些自打生下來之後就睥睨天下的百獸之王,它們不但早已失去了往rì驚人的氣勢和威嚴,且四肢被許多密集獠牙殘忍地撕咬斷,全身傷痕累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那些叫聲,恐怕只是憑著求生的本能,一種從喉嚨間自然發出來的持續不停的痛苦和求饒嘶喊。
二三十隻修為在固形期的豺妖,用它們的獠牙,連拖帶拽,硬是生生地不知從何地將其弄到了山頂!
“譁!……譁!……譁!……”
劃過地上無數碎石,三隻沙獅被拉到那三株靈草的附近,那些豺妖便一刻不敢多留,嗖嗖嗖地飛快離開。
“吼嗚!……吼嗚!……吼嗚!……”
下一刻,那兩隻豺王如巡視般慢慢走過去,待至靈草三尺之地時,猛然抬頭對月,長嘯三聲,隨即低下頭,迅速地揮動前肢——
“噗嗤!……噗嗤!……噗嗤!……”
三頭沙獅的脖頸先後如削泥一般被切入兩尺多深的一個窟窿,霎時之間其處即狂飆也一道噴泉般火熱鮮血,一直向著靈草激shè而去!
同時,它們身上噴出一股股刺眼的火焰,彷彿不要錢一般不停地向著靈草如cháo湧去。
“嗚!……嗚!……嗚!……”
而那三株靈草,彷彿是螞蝗聞到了血腥味,竟然嘩地周圍火紅光罩猛增三倍,如長虹吸水一般將鮮血和火焰不停地吸入罩內,瞬間化為一縷縷光彩奪目的紅sè晶體絲線,飛快注入到軀體之內,不到一盞茶功夫,沙獅已變為一具乾癟異常、褶皺佈滿的屍體,而豺王它們身上的火紅顏sè也似乎暗淡下了許多,其雙眸也現出了豺妖們少見的疲憊之sè。
這正是豺王召集那麼多手下的主要原因:
三十多天,天天如此,或為沙獅,或為沙虎,或為沙豹……,總之,它們都得想盡一切辦法,在每天晚上子時來臨之前,抓來三頭活著的體積龐大凶猛類固形期妖獸。
為此,它們付出了損失三千多個同類的代價;不過,從豺王不能為然的殘酷冷漠又帶著些許滿意的雙眸裡面,豺妖們遂解讀出了其所從事的“工作”的極端重要xìng,便沒有一個是敢於誤事或反對的了。
另外,比較明顯的是,那龍形靈草的“口味”相當地重,不但要吸血,還要吸一定質量和數量火靈氣,而遍觀整個荒原的豺類妖獸,也貌似這一對豺王才符合條件;即使是煉形期頂峰修為的它們,在被靈草吸收了體內的靈力以後,也會如大病一場般地出現一個衰弱期,生xìng狡詐的它們從其安全xìng考慮,也得需要眾手下進行周密保護。
然而,即便是它們“護理”得十分體貼到位,龍形靈草還是一天一寸,不緊不慢地生長著,不多不少,就好象是特意專門要鉤足它們胃口一般,整整長了三十餘天的時間,似乎還沒有長完全。
而那兩隻豺妖不敢貿然行事,它們知道,那條“火龍”系倒長出來的,先是尾巴;而後是腰肢;接著是頭;最後,才是那幾根長長的龍鬚。
只要沒有長全,也只能強忍著,如強行採下,其藥力則要損耗五成以上;更加不敢隨便離開,因為,它們知道,只要那個龍頭沒有長全,如果每天晚上子時沒有那些活的妖獸鮮血,半個時辰之內,它們就會一點客氣也不講的縮回到地底下,其所有的辛苦和努力就會白費。
可是三天來,一旦夜幕降臨,一直到第二天太陽出來,它們就會清晰如夢噩一樣地感覺到:
“嗚!自己忠心耿耿的可愛子民們,正被一幫殘暴的外來者大肆屠殺,成百上千上萬地死於非命,無數冤魂,極其無助地在黃土地的上空飄蕩,淒厲呼號,整個豺獸荒原正經歷著幾千年來從未有過的虐殺和屈辱!”
“是誰?到底是誰?……”
“為什麼?為什麼會發生這一切?”
……
雖心急如焚、焦燥萬分;然而,它們面臨的是不能捨棄靈草的必然選擇,只能非常怨恨、相當無奈地雙眼和血口中連連噴火,一刻也不停地在附近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