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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琴瑟也在,孤身一人走在街上的她倒是像極了去年的樣子。

“走,去宜湖。”她突然想到了當時的場景。

宜湖的兩岸湖畔永遠都是不輸於街市的熱鬧,雖然不知道那些孩子還會不會來,她仍是拉著琴瑟來到去年的地方鬼鬼祟祟的蹲下準備守株待兔。當然,任是誰也不會跟一個小孩子如此計較。她只是給自己一個回憶那一夜的藉口。

那一眼的驚豔,大概是她此生都無法忘懷的畫面。時至今日,她仍記得當時的自己有多麼悔恨沒有穿女裝前來。

“啪!”一個竹藤編織的小球突然掉進了她面前的湖水中。

與此同時,“小兄弟,我的東西不小心掉進湖裡了,你能幫我撿回來嗎?”身後傳來了這樣一個聲音。

那聲音太過熟悉,她帶著震驚轉過身盯著面前的人,看他笑顏如初,這才不禁呢喃道,“我又忘了穿女裝了。”

同樣看到了來者的琴瑟,只是不明意義的笑了笑,轉身離開,留他們二人獨處。

“這東西是哪裡來的。”在不知以什麼話語開口之前,秦商迅速的撈起了那還沒有飄遠的小球緩解尷尬。

“搶來的。剛剛過來時,從去年的那些孩子手裡搶過來的。”顏央這樣認真的回答著,然後朝著她伸出手將她拉上岸。

“你還記得啊。。。。。。”她也不知自己說的是兩人相遇時的場景,還是那些孩子的樣子。

無論她問的是哪一個,顏央都預設了。認真算起來,兩人已經接近一年沒有機會見面。而這一次從牢裡出來,他仍是沒有尋常階下囚的狼狽,一如當年她第一次見到他時那般,完美的讓人

不知可不可以靠近。

“你回顏府了?”她突然意識到他現在的樣子並不像是剛剛從牢獄中走出。

“現在那裡應該是公主府了吧,還沒有謝謝你讓裡面維持著原本的樣子。”顏央沒有否認,然後便看到她那有些不安的神情,不禁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別擔心,好歹我也在那裡住了將近二十年,想要偷偷混進去很容易的。”

“你知道我想說的不是這個。。。。。。”他越是這樣毫不在意的安慰她,她就越是不知如何面對他。

轉移重點無果,顏央只能微微彎下身,用仰望的方式對上她垂下的眼眸,“我真的很高興以後還會住在那裡。無論那座府邸冠上了誰的名字,無論我又是以何種身份住下。沒有什麼值得傷心的,那裡曾經是我的家,以後是你的家。只不過從今天開始,你的家也是我的家。其實什麼也沒有變不是嗎?”

“你不怪我嗎?不怪我擅自決定了這些事情?不怪我讓你當一個。。。。。。當一個。。。。。”重複了幾遍,她仍是無法將那兩個字對著他說出口。

“男寵?”他十分輕易的就幫她說了出來,然後不待她皺眉,自己先笑了笑,“這些年我還從未試過與別人爭寵,如今終於得了機會,可惜對手太多。公主若是心裡愧疚,不如教教我如何博您獨寵。”

“你都知道了?”秦商不禁有些痛恨他的訊息靈通,竟連今天剛剛發生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句話應該由我來說。”他漸漸斂了笑意,直起身子正視著她,“對不起,你曾將身家性命託付於我,我卻負了你的心意。”

她未提,他已將自己曾經主動接近她一事如此直白的說了出來。太過坦誠的道歉,她反而不知該如何回答。事實上,她從未在意過這件事。說她太過痴迷他也好,說她衝昏頭腦也罷,他對於她來說本是遙不可及的存在,能夠有那一段近乎夢境的過去,已是她的幸運。她又怎麼會去要求太多?何況,現在的她已經害的他揹負上了這樣一個不堪的身份。正如之前所想的那樣,她早就沒有立場去質疑他的做法。

“那書已經做不得真了,就當是我們扯平了。”說到這裡,她也不再回避他的目光,然後鄭重的喚了他一聲,“公子。”

這一聲喚的太過認真,彷彿將全部感情都融進了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他有些困惑的看向她。

“我怕以後他們不許我這樣叫了,”秦商從未覺得有什麼稱呼能與一個人這樣相配,雖然這顯然不能繼續喊下去了,“顏央。”

相識一年多,她第一次喊出他的名字,就這樣連名帶姓乾脆的兩個字,既親近又疏離,偏偏還帶了些曖昧。就像是她現在的心意。明明很想努力的靠近他,卻又因為自知之明躊躇著要不要邁出腳步,只待一聲令下。。。。。。

夜色漸深,河岸邊的喧鬧聲不減,顏央的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