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
“當然是真的。”不等爾雅回答,黎笙已經搶先說了,“你別看著這府裡會武的人不少,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你是不是還不甘心去年在船上的事情啊。”秦商猶記得當初在宜湖的畫舫上,黎笙就是被爾雅一招鉗住了咽門,所以也對他的話報以了懷疑的態度。
“不信就算了。”黎笙也不跟她爭辯什麼,瞥了一眼乖乖站在一邊的爾雅,輕哼了一聲便又找了個石凳坐上去歇著了。
等到兩人都安靜下來,一直沉默不言的爾雅隨手拈起了盤子裡的一顆小青梅,說了聲,“殿下,您看著。”,隨即朝著空中輕輕巧巧的一擲,剛好飛過此處的三隻烏鴉竟然就此被打了下來,不偏不倚的掉在幾人的腳邊。
只是一顆小青梅就打下了三隻。秦商只看到他的手動了動,卻直到烏鴉被打落都沒看清是如何辦到的。
“太殘忍了。”用腳尖踢了踢烏鴉血肉模糊的屍體,黎笙嫌惡的避開了目光,連蘋果都沒胃口繼續吃下去。
“烏鴉是凶兆。”見公主也用可惜的眼神看著那幾只鳥,爾雅連忙解釋了一句,然後又抓了一顆小青梅遞給她,“要不要。。。。。。試試?練武不一定要從頭練起。”
像是現代的女子防身術一樣,有些救命之招並非需要學習基本功,只需將一兩個絕招練得熟練了即可派上用場。秦商欣然接受了這種方便快捷的方式,任他小心翼翼的握住了她的手腕,然後親自帶動著她的手擲出了那顆青梅。
因為畢竟是他藉著她手腕的力量打出去的,這個小“暗器”的威力並沒有那麼大,只是剛剛飛到門口的位置軟軟的打在一個人的身上便停住了。
“奴才見過公主。”無辜中招的來者連看都沒看一眼那滾落在地的小果子,冷著一張臉拜見了她。
“是你啊。。。。。。”看到“受害者”的神情,秦商不自覺的抱住了雙臂。雖然這是兩人的第二次見面,她仍是覺得眼前這個人冷漠的嚇人,“蘇。。。。。你叫蘇什麼來著?”
“蘇寒。”對方第二次自報姓名,而且一如初見時那樣懶得跟她多說一個字。
“是母后叫他過來給你送東西的。”最後還是帶著他進府的施錦解釋了一下緣由,順便招呼著後面的侍衛們把皇后賜的東西都抬了進來。
最近天氣轉涼了,皇后不放心公主府下人們辦事,便乾脆親自置辦了一些用來過冬的物件叫人送過來,還叫新上任的司禮監提督跟著。秦商在那些東西里翻了翻,然後抱著個小暖爐悄聲對自己的駙馬爺說,“難不成頂替你位置的人還要學你嚇人嗎?”
換做一年前,她是絕對沒有膽子對施錦說出這樣的話的,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沒有利害關係的兩人相處的已經很是和諧平靜,即使聽了這句話,施錦也只是好奇的扭頭瞥了一眼蘇寒,然後不在意的笑了笑,“我之前還在宮裡的時候就見過他,他一直都是這個性子。”
“長得帥的特權嗎?”默默感嘆了一句之後,秦商突然覺得深宮的規矩也沒那麼嚴苛,好奇的問道,“你知不知道他又是為了什麼事才去裝太監啊?”
“裝?”聽了這個詞,施錦只是搖了搖頭,“這宮裡怎麼可能有第二個我。”
“你說什麼?”秦商詫異的瞪大了眼睛,迅速回過身又打量了一遍蘇寒才壓低聲音震驚的說道,“那他就是真。。。。。真太監。。。。。?”
施錦認真的點點頭以示預設。
“怎麼可能?”她仍是覺得這個事實難以讓人相信,“他說話的聲音那麼正常,還有喉結。。。。。。”
“因為他是十八歲才進的宮。”施錦對當年這個每天冷著一張臉的手下仍有印象,便也記得很清楚。
“太可惜了。。。。。。”直到蘇寒帶著人離開後,秦商還在為這樣一個男子竟然想不開當了宦官的事情而感到惋惜。
“每個人都有一些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談及此處,施錦的語氣縱使再是輕描淡寫,也掩不住其中的萬般惆悵。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又有誰會選擇拋棄一切委屈自己。
叫人將東西收拾好後,抱著幾個精巧小暖爐和披風的秦商決定不用大道理去安慰自己的駙馬,而是選擇了實際行動,“要不要去禧福寺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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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兩人第二次正大光明的前往禧福寺。為了不讓宮裡的父皇母后懷疑她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這一次,秦商不僅帶上了琴瑟靜好,還拽上了黎笙爾雅,浩浩蕩蕩的一群人踏進了寺院大門。當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