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軍的副將在招呼著弟兄們快點走的同時,不忘回頭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將軍。“您真的不去啊?”
“我不去了,你們去吧。”施錦淡淡答了一句,然後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塞外近來很是太平,前些日子又打了一場大獲全勝的仗,他這個當將軍的自然能夠默許身邊幾個弟兄去“找點樂子”。常年守在這荒蕪之地,軍中又全部都是男人,就算是實在忍不住想找女人也實屬正常,真的連碰都不碰才是最不合情理的。
軍中也許就只有他一個人是最不正常的。
目送著他們進了城,施錦這才轉身走向了城樓。他們的軍隊駐紮在這座沂水城已經很多年了,這些年來他最習慣做的一件事就是在城樓上吹風。
近日天氣已經有些涼了,尤其是在這西北之地。他穿著一身單衣坐在城牆上,居高臨下的望著遠方的大漠與黃沙,天上明月高懸彷彿觸手可及,卻又更添幾分涼意。曾幾何時,他最大的夢想就是像這樣坐在邊關的城牆上,前方是可以讓他立馬橫槍的戰場,身後是他需要守護的萬里河山。如今,他終於圓了二十年前的夢,但是心境卻已全然不同。
二十年前,他是林家捧著寵著的七少爺,嬌縱不知福。十年前,他是宮中隻手遮天的宦官權臣,閹黨亂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