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睡一會兒。”
此言一出,某朵果真不敢動了,順服地趴在他胸膛上,閉起眼睛靜靜的聽著他沉穩的心跳,眼淚卻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她一邊流淚,一邊咬著自己的手指,自虐似的,咬出一道道鮮紅的血印,在心裡默默哀嘆:再也沒臉回去了,脫困之後,還是找個地方躲起來吧。
十年、二十年、一百年……等他們消氣了再回來領罰。
墨溪靜靜地凝視著哀哀怨怨的小女人,一時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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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毒徹底清除後,她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就在這兩天他們身體就沒分開過,做到最後她越來越放縱,叫得也越來越大聲,可心卻愈來愈冷,愈來愈絕望。
天狐一族的男子破身之後胸膛會出現天狐刺,而墨溪,他破身也會出現某種標誌。
身為地藏王的弟子,破身的標誌比較特別,他眉間那點硃砂會轉移到女子身上。
眉心那麼明顯的位置,一點刺目的嫣紅,想藏都藏不住……他們什麼都不消問,只需看她一眼,便知道她做了什麼混賬事。
又一次背叛,又一次違背了自己的諾言,她實在沒有勇氣再去祈求原諒。
像她這樣水性楊花,浪蕩不堪的女人,不配愛,也不配擁有他們。
她將頭埋在枕頭裡,閉著眼睛默默地在心裡流淚,還是回去看看吧,這一走不知多少年才能再見面……
“墨溪,玥琅的禁咒你真沒辦法嗎?”
“之前是沒辦法,不過有了你捕獲的那隻血蛟就另當別論了。”
墨溪側躺在身邊,單手支頜,另一隻手輕柔的撫摸她滑膩的背脊,垂下的長髮與她的發糾纏在一起,他柔情地想到一個詞——結髮。
“就知道你有辦法。”她轉過頭來看著他笑,“他那禁咒就像定時炸彈,不及時排除,不知什麼時候就爆炸了。”
“你放心,配藥用不完的部分,壓制禁咒綽綽有餘。”
她輕輕地點了點頭,又笑道:“這些年辛苦你了,我和父皇讓你操心不少,現在又把玥琅塞給你。墨溪,謝謝你。”
“傻丫頭,跟我還這麼客氣?”
男人俯身親親她水潤的眼睛,她沒有躲開,只是又換了一個話題,“再過兩個小時我們就可以出去了,我想先去趟神祈寺,你帶我去好不好?”
“去那裡做什麼?”男人目光深邃地凝視著她,聲音仍是那般柔和,“神祈寺是凡人承載信仰的地方,你是神鳳,它幫不了你。”
她有些茫然地怔愣了一會兒,又巴巴地看著他,“我想去,可我沒力氣了……”
男人心疼地撫著她的頭髮,好半天才說:“朵朵,你有信仰嗎?”
她半坐起身,歪著腦袋,很認真地想了想,“信仰是一種精神力量,**上陷於苦難的人,就會希翼精神上的某種解脫,是善良而又堅忍的人,從註定無望的幻想裡尋求的生命養分。像我這樣的人哪有資格談什麼信仰,我只是想去看看……”
凝視她良久,墨溪嘆息一聲,“休息一會兒,我帶你去。”
……
兩個小時後,墨溪破了陣法,抱著她御風去了與帝都相隔數百里的神祈寺。
千絕峰,神祈寺,是凡人眼裡最神聖安靜之處,梵唱隱隱,曲徑通幽。
這座寺廟從上到下,共有三千九百九十九級臺階。
民間相傳,只要來參拜的善男信女,能一步一叩走完這些臺階,便可心想事成。
朵朵站在青苔滿布的臺階前,仰望著高處的幽幽古剎。
她從不對任何人下跪,此刻卻願跪盡天地間所有生靈,她從不祈求願望,此刻卻願為她所愛的人們一步一長頭……
她太沒用了,半年後與天魔決戰,她什麼忙都幫不上,跟去恐怕也只是拖後腿。
可是,她真的很想為他們做點什麼,不管這樣磕頭有沒有用,試試總是好的。
只要能保他們平安,就是磕死在神祈寺那也是萬分值得的。
她知道這種方法很傻,也很愚蠢,可實在想不出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她真的聰明嗎?不,其實她很笨,什麼天才,簡直是天大的諷刺!
終日渾渾噩噩,害人害己,槽糕透頂。
都是那麼驕傲的男人,為了她這麼一個朝秦暮楚的女人,一次次妥協,受盡委屈。
這次,她再厚顏無恥,也說不出任何藉口了。
她控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