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不要了吧,第一次上朝心力交瘁,我已經累得不行了……過幾天再好好補償你行嗎?”
都是該死的花爺,昨晚把她的體力都榨乾了,師傅這兒……她有心無力啊!
“心力交瘁還有力氣跑出宮?”
男人往她耳裡吹了一口氣,平素清冷的聲音染上一絲低沉的暗啞:“既然精神這麼好,今晚就好好補償吧。”
某朵還想開口做最後的垂死掙扎,可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璇霄打橫抱起,眨眼都功夫都不用,就倒在了他那張雪白的大床上。
然後一個火熱的身子壓了上來,緊接著嘴也被堵住了,靈巧的舌撬開她的牙關,急切地尋找著什麼。
狂烈的氣息刺激著她的大腦,三又三分之三秒的糾結過後,骨子裡的野性被徹底引燃,伸手樓上他的腰,化被動為主動與他唇齒糾纏。
燈光搖曳,昏黃如沙,兩人極力索求著內心真正需要的東西。
糾纏,無休止的糾纏。
濃重的喘息,婉轉的輕吟,化作狂雷閃電,疾風驟雨般的糾纏和索求,世間的煩惱在這一刻被遠遠拋離,有的只是相濡以沫的恩愛纏綿。
……
當暴風雨停止的時候,某朵只覺得又累又餓,手指輕輕戳了戳男人結實的胸膛,弱弱地小聲道:“師傅,睡著了嗎?明天還要上朝……我想先回宮……”
“別以為這就矇混過關了。”璇霄睜沒有睜眼,只是收了收手臂,將懷裡的小女人摟得更緊:
“反正離早朝還有八九個小時,剩下的時間,你是乖乖抄三百遍《帝王諫》,還是想再多來幾次?”
“什麼?!”某朵蹭地一下就坐了起來,無比憤怒地瞪著他,手指使勁往他胸膛戳:
“沒見過你這麼狠心的男人!吃幹抹淨就翻臉不認人了!我那麼賣力配合,你還要我抄書?累得老孃手指都抬不起來,還怎麼抄?!”
垂眸看著在他胸膛施虐的小手,璇霄嘴角一彎,笑意莫名地調侃道:
“戳得挺起勁啊,這也叫手都抬不起來?莫非朵朵還想多來幾次?”
“……”趕緊將手收回來,原本憤怒燃燒的小臉瞬間變得幽怨起來:
“人家真的很累嘛,晚飯都還沒吃,哪裡還有多來幾次的體力……”說著,肚子便很配合地咕咕叫了起來。
璇霄倒也不為難她,起身,慢條斯理地穿好衣服,然後去了廚房。
一個小時候後,某朵穿戴整齊,喜滋滋地等著飯來張口。
璇霄坐上飯桌,卻阻止某朵落座:“這是我給自己做的,沒你的份。”
一碟碟山珍海味的香氣撲鼻而來,上仙優雅地舉筷,淺嘗輒止。
太缺德了!居然用這種方式逼她就範!
某朵忿忿不平地看著他吃,心裡別提有多抓狂了。
站在他的背後揉著咕咕作響的肚子,深深呼吸一口,拍了拍胸口,等著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硬氣地別過頭,不看就不覺得那些菜有多好吃了,誰知又聞到一股撲鼻的肉香襲來。
“端進來吧。”璇霄淡淡出聲,隨後就見梵雋端著一個大托盤,呈上了一盤美豔紛呈的肉。
某朵覺得這個肉字才是重點,這是師傅最拿手的招牌菜“河橋映月”。
以豬排骨天然形成的拱橋狀為橋,肉酥黃嫩細,橋下是裹肉蒸好的糯米做的月亮,肉的精華都浸在了糯米中,旁邊輔以綠色香草做伴,色香味俱佳。
璇霄接過盤子,有意無意從某朵面前晃過,讓她差點沒流出口水來。
某朵自我檢討:老孃最大的缺點就是弱點太多,偏偏都被這無良師傅抓住了!
肚子裡的饞蟲鬧騰得厲害,強烈呼喚著那盤“河橋映月”。
璇霄也不說話,把盤子放在自己面前,繼續優雅地淺嘗輒止。
“我抄,我抄還不行嗎?”某朵萬分委屈地看著那盤肉。
上仙眼裡有了得逞的笑意,看某朵粗魯地分解著那排骨:“本來還做了一道‘滾油肥牛’,可惜不小心打翻了”。
他閒閒的補上一句,成功地呼喚起了某朵的恨意。
她吃過那道菜,用澆上滾油的石鍋烹飪,以前師傅一做這道菜,她就恨不得撲上去。
此刻她將璇霄當排骨啃都覺得不解恨,不過沒關係,她提醒自己,吃完這頓再說……成功地壓下怒意,泛出明媚的笑容。
飯後,璇霄遞上某朵慣用的圓珠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