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真是好美。舒葑窳鸛繯
夕陽斜照,清波碧水,眼前的人白衣勝雪,膚若凝脂,黑髮如墨,風一吹,那輕靈的髮梢就像一把頑皮的小刷子,在肩膀那誘人得曲線上飄過來,又飄去。
誰說只有專心工作的男人才是最性感的,原來專心做事的女人,同樣誘惑。
魔尊大人微微眯起了眼睛,紫色仿若水晶一般的瞳孔在夕光下流動著夢幻般的光芒,彷彿無形中鎖住了她的視線,無法移開。
一片海棠花叢中,紫眸紅髮的男子慵懶地斜靠在竹椅上,暗紋流動的玄黑衣袍穿在他身上有種難言的尊貴張揚,領口大開,露出一片充滿力量的蜜色胸肌。
濃密的長眉桀驁不羈,長長的紫色睫毛微微上翹,如同蒙了薄薄一層水霧的紫色紗幔,抬眸間便輕輕顫動,及腰的紅髮火一般鮮豔,卻異常柔順,一縷一縷,水一般的絲滑。
欣賞了一陣美人,某朵對他笑了笑:“小夜,看你人比花嬌,讓本公主飽了眼福,這幅畫算你七折好了,七千金幣優惠價。”
“七折?”魔尊大人撩起胸前的一縷髮絲,在手指上繞來繞去,回她一個更燦爛的笑容:“朵朵,你不會偷工減料吧?七千金幣,你能保證達到紫嫣那幅畫的水準?”
“放心啦,都說是優惠了,保證交足貨。”七千金幣也不少了,某朵心情大好:“何況給小夜這樣的美人作畫我也蠻享受滴!”
某朵字寫得狗爬似的眾所周知,夜幽篁卻沒想到她竟有一手絕好的畫藝,前兩日看到她給紫嫣畫的那副油畫,大大的讓他驚豔了一把。
於是要求她也給自己畫一幅,某朵毫不猶豫就答應了,不過要收錢,一萬金幣一幅,絕不二價。
記憶恢復之後又變回以前斂財毫不手軟的性子,說完全恢復也不盡然,什麼都記得,就是不記得某帥,還是一口一個父皇叫得忒順口。
同床共枕可以,但是絕對不能碰她,不然她“受驚”之下,又是一腳將他踹下床。
某帥有苦難言,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苦練“忍字訣”,但他堅信,某朵很快就會記起他們之間的一切。
他是朵朵最最愛的人,怎麼可能只記得別人,獨獨不記得他呢?
笑話!
但整天看她跟夜幽篁和楚漣在一起有說有笑,只對他一個人恭恭敬敬,若說心裡沒有點醋意,那也是不可能的。
雖然他的醋意表現得並不明顯,可夜幽篁和楚漣是什麼人?
兩界霸主,又長期跟他混在一起,看穿他的那點小心思根本沒有任何難度。
兩男心裡明鏡似的清楚一個事實,朵朵愛這個一手養大她的男人,而夭魅也視她如命,既然兩情相悅,他們心裡再不甘,也只能認命。
跟夭魅上萬年的交情,朵朵也是他們看著長大的,橫刀奪愛這種無義之事,他們做不出來。
不過,能看到諱莫如深的天鳳神君吃點小醋,他們心裡很是蠻爽滴!
就這一個下午,陛下來小花園“散步”就來了三次,一會兒看看某朵畫畫,一會兒拉拉魔尊大人敞開的領口,一會兒又在某朵面前晃來晃去,有意無意擋住她的視線。
夜幽篁有一句沒一句的與某朵聊著,見不遠處又出現那抹白色的身影,頓時額頭就滑下了一排黑線。
看來天鳳神君比他想象的更小心眼,才半個小時,又來“散步”了!
魔尊大人很不爽,心思一轉,溫柔地看著某朵,問:“朵朵,你喜歡我嗎?”
“喜歡啊。”猶豫都不帶一下的回答:“怎麼突然問這麼沒營養的問題?不喜歡你能給你作畫嘛!”
“呵呵,沒什麼,就是順便問問。”魔尊大人眼眸一彎,又問:“那你喜歡你父皇嗎?”
“……你猜?”停下手裡的動作,抬眸看了他半響,眯眼笑道:“小夜,我怎麼感覺你在給我下套呢?”
“呃……算了算了,這問題的答案我也不想知道。換個問題,如果,我是說如果啊,既然你都說喜歡我了,我向你求婚,你會答應嗎?”
離兩人十米開外的某帥突然停下了腳步,耳朵卻豎成了天線狀,十米的距離,憑他天鳳神君的耳力,自然是將夜魔頭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外表平靜,心裡卻暗潮洶湧,卑鄙小,居然趁朵朵不記得他,乘虛而入!
求婚?我看你是頭昏吧!
但是……朵朵說喜歡他,居然說喜歡他,他有什麼值得喜歡的?!
一炸毛就像只火雞一樣!
朵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