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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得此千載難覓的機會,自己要是錯過,那可真令人痛心了。

這也是合該石繼志福緣湊巧,竟有此仙緣遇合,原來這兩壁圖形,一點不錯,正是三老年前始自點蒼山瀟湘子之靜室中偷來。

別看天山三老雖是當今一代宗師,但似此高妙武學玄功,竟是半懂半生,三老偷回後日夜親自動手,鑲在這靜室內,每日定時三人至此坐功時,閉門參習。

似此苦心不分日夜地窮究各門經典,才把這“兩儀圖解”習會了一半,那另一半,竟是百解不透,此次三人出山,非是別故,正是三老欲以三人武力,迫那瀟湘子回莊,想硬逼其把這“兩儀圖解”下半部意義道出。

這瀟湘子為一瞽目殘肢的出家道人,因為參習這“兩儀圖解”才使他失明,後雖悟出圖解妙理,惜已入魔過深,雖有一身天下無敵的武功學理,竟是無法施展得出,所以三老此次想把他綁回莊內,迫其傳授他們這套功夫,一旦這“兩儀圖解”被三老習會,武林中他們將沒有可怕之人了,即使是上官先生,到那時恐怕也不是他三人的敵手!

且說石繼志此時一悟出這可能性,頓時精神百倍,不由睡在那大蒲團之上,以手支頭,慢慢向四壁注視,可惜看了半天,竟是悟不出有何奧妙。

一個人藉著燈光端詳了半天,只是覺得這些動形中,往往從另一面看來,竟是另一個姿勢。

他本是極具慧心的青年,又服過百年芝果、王蜜,故此實較一般常人智高一等,由這一點道理,竟使他大發興趣。他從蒲團上一翻而起,趨近各圖,然後由下又往上仔細看了好幾遍。

這一次令他悟出,不少坐像,乍看來姿態如一,與平視又自不同。

並且影跡甚淡,不是他細心諦視,便難看得真切,只是悟不出其中道理。

那蒲團當中屋頂畫有許多圓圈,由小而大,層層相加,一數共為二十三圈,大小正與足下蒲團相等。

他不由急得在蒲團上翻來覆去,心想這其中一定有道理,只是一時竟是猜不透。

他本興趣極大,待思索一陣後,越想越覺茫然,姑照壁上人形圖形,快慢挨項仿效了一遍,枉累得氣息喘喘,毫無所得,始終測不透有何奧妙。

經此一來,時已不早,一日跋涉,起先因興濃尚不覺累,這一失望不由氣餒。

本想一定要悟出個原因,不將妙理找出不休,這一失望,頓感疲倦,欲待歇息片時,定要再細索一下這室內是否仍有奧妙之處,否則這壁間畫像和當頂二十三圈圓圈,均是繪畫而成,毫無線索可察,自己就不信那天山三老又能悟出什麼根由。

想著身子躺下,只想稍睡一會再說,盛氣一收,心神一迷糊,就此躺在那大蒲團上沉沉睡去。

室中天光不透,朝暮不分,他這上睡,也不知睡了多久。

正在睡得濃酣之時,卻聽得外壁有人敲壁道:“石公子醒了麼?請開門!我給您打水來了。”石繼志忙翻身而起,口中答應著醒了。至鏡前手按機鈕,一片絲絲聲,那大鏡下沉,頓時天光耀眼,敢情天早已大亮了。

那司明手中端著一個淺青色的洋瓷襄陽盆,進室後放於盆架上,然後笑著向石繼志請了個安,道聲:“公子早!”石繼志忙回道了一聲早,遂笑問道:“想不到這一覺睡了這麼久,天都大亮了。”

司明笑嘻嘻看著石繼志道:“一大早沙小姐和一女客已來過了,我告訴她們公子還沒起,她們留下話,說請公子用了餐到那邊去,有好多人想見你呢!”

石繼志聞言連道:“真是失禮得很!三位老太爺回來了沒有?”

司明笑道:“聽大爺說,恐怕還有兩天呢!”

石繼志不由問道:“你常說的大爺,到底是什麼人?”司明怔道:“大爺你都不認識?是我們二老爺子的長公子,人稱神手菩提沙俊,也就是沙小姐的父親!”

石繼志不由“哦”了一聲,因這莊中人數過多,如細一打聽,恐怕就連司明也搞不清。

想著就洗完了臉,漱了口,步入外廳,司明以手向牆壁上略一推,又現出一暖閣,由內取出托盤,是備好的早點,一淺罐蓮子麥仁香米粥,一盤玫瑰千層鬆餅,外加二甜二鹹四色點心,一枚去皮的紫心脆桃。

石繼志吃完這些東西,司明收去盤著,此時已聽見室外人聲來去,男女僕婢來往如梭,石繼志不由暗中讚了聲,這真是一處世外桃源。

小童在前,石繼志在後,又循前路直往沙念慈處走去。昨夜因天黑又是匆匆而來,未看甚清,今日石繼志這一出來,頓覺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