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興起拿出琴,站起身拉起了《永恆》。我獨自沉醉在琴聲中,彷彿回到了從前媽媽陪我練琴的時光
一曲終了,我還沉醉其中,一陣掌聲傳來。楊騁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不遠處,含笑地看著我。
“這首是什麼曲子?太美了,我從來沒聽過。”他邊說邊朝我走來。
“永恆。”我回答道。
“你說這首曲子的名字叫永恆?”他重問了句。
我點了點頭。
“這首曲子應該不是你寫的吧?”他笑著說。
“是我媽媽寫的。”我邊收好琴邊回答。
“哦,我想你應該還寫不出這種曲子,呵呵!”他輕笑出聲。
“我不會譜曲。”我實話實說。
“這首曲子,聽起來很纏綿,充滿眷戀與無盡地愛,沒有深深愛過的人是寫不出來的。”他很誠懇地說。
“你聽得出來?”我不確定地問。聽過這首曲子的人不多,我也沒發現有誰聽懂了其中所要表達的情感。從小到大,哥哥姐姐不知道聽了幾百遍,也沒聽出來。眼前的人還是第一個,我不禁對他產生好感。我坐回臺階,等他的回答。
“嗯!我感覺得出來,你媽媽曾經深愛過一個人,愛他甚過愛自己。伯母應該是個很特別人。”他肯定地說。
我驚訝地看著他。
“我很好奇你媽媽是怎樣的一個人,能生出你這麼奇特的女兒。”他邊說邊在我身邊坐了下來。
我奇特?我從來沒覺得,是他少見多怪了。
“你認為我不愛說話,不愛笑就是奇特?”我好笑地問。
他搖了搖頭。見他搖頭,我等著聽他的“高見”。
“你的眼裡空無一物,我在想,到底有什麼東西是你在意的,想擁有的。”他認真地說。
是啊,我想擁有的是什麼呢?應該是有個溫暖的家,父疼母愛。可那是我永遠也得不到的。雖然姨父姨媽待我如親生女兒,一家人給了我豐厚的愛,但是骨子裡對親生父母的渴望是無論如何都磨滅不了的。一直以來,我以為爸爸對我來說是可有可無的,但心裡潛意識地渴望父愛,只是自己從未發現而已。有些東西是可望而不可及,而我想要的東西是連望也望不到。既然最想擁有的東西永遠也得不到,那還有什麼東西值得我在意的呢。
“張恆、張恆。”楊騁喚了我兩句。
我回過神來,看著他。
“你怎麼了?”他關切地問。
“沒什麼。”我低聲說。
“你瞞不了我。不過,你不想說我也不能強人所難。”他微笑著說。
“你找我有什麼事?”我想到今晚來的目的。
“沒什麼,就是想跟你聊聊天。如果我這麼跟你說你肯定不會出來,所以”他沒往下說。
“既然沒什麼事,那我先回去了。”我準備站起身。
他拉了一下我的手,但很快又放開了。
“我們能做朋友嗎?”他輕聲問,見我不回答,又補充了句,“就是可以時常聊聊天的朋友。”
我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日子,我跟楊騁見面的機會也逐漸多了起來,我們在一起時,開始大多時間是聊音樂,漸漸地我們也會聊學習、生活。他懂得的東西很多,我喜歡跟他聊天。有時我乾脆什麼話都不說,就只靜靜地聽他說,那也是一種享受。雖然他家境不錯,但是沒有一絲的嬌縱,如果不說,根本看不出來。不能否認,跟他在一起的感覺很輕鬆,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彷彿我們很久以前就認識。我跟他提起時,他笑著說我們可能是上輩子就認識了。
有時,汪曉也會跟我們在一起。當然,她始終不會忘記撮合我們。她說楊騁是X大王子級的人物,學習好,長得好,學校裡有才有貌的男生並不少,但是像他那樣家世好的並不多見,關注他的女生很多,喜歡他的也多,可真正敢跟他站在一起卻沒有幾個。雖然女孩子都愛做灰姑娘的美夢,但是能考入X大的女孩都不傻,愛帥哥但更愛自己。所以,X大的女生對楊騁是抱著“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態度。既如此,我不明白她為何我要撮合我和楊騁。楊騁的優秀有目共睹,但我從未想過與他發展成戀人。可如果用他來拒絕哥哥卻是最好藉口。我鄙視自己的想法,卻忍不住付諸行動。
時間過得很快,哥哥實習告一段落,回到了學校。他回來的第二天就約我見面。
晚上,我依約到見面地點,還是湖邊上次我們坐的那個地方。我到那時,哥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