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了為首的主座位上。
老婦已是滿頭銀絲,卻掩不住良好的精氣神。儘管已是年近七十,可是不難看出保養的十分好。
老婦人坐定後不久,便開口與眾人寒暄了一番,其中刻意點到了雙俊之稱的燕長風和楚未離還有周俊男。之後,賞春宴便開始了。
與鳳如塵想象中的差不多,這賞春宴不過就是眾人在花園中擺開宴席,吃吃喝喝一番,吟詩作對一番,唱歌跳舞一番。
眾舞姬一曲結束,剛剛退下,突然在人群中響起一個尖銳的聲音,“老太君,今日是個風和日麗的大好日子,不如...咱們來個比賽,助助興!”
事實證明,每個宴會上總有這樣吃飽了撐的,愛挑事兒的人。
明老太君自然知道,這賞春宴美其名曰賞春,實際上是各家小姐少爺相看的機會,適逢自己的寶貝孫子,明江歌今年已經十七,卻仍然未娶一房,自己好像也不曾著急過。
“比賽?這個好!”一個清朗的聲音突然落入眾人的耳中。
只見一位灰衣男子,面上如沐春風,手中搖著摺扇,肆意的朝著明老太君的方向走來。
明老太君見來人,眼角眉梢盡是喜色,不難看出她對來人的寵愛。
這男子雖不及燕長風那般妖孽,也不及楚未離那般脫俗,卻是有著讓人沒有辦法言說的親和力。
“江歌,不得無禮!”明老太君話中充滿了寵愛之意,也不難看出這位明少爺在定國公府的地位。
“祖母!難得人來的全,怎麼也要好好的玩上一玩!”明江歌的話逗得眾人輕笑起來。
鳳如塵倒是覺得,在這個人吃人的地方,難得遇到這樣一個爽利直率的靈魂,倒也欣賞。
“你啊!”明老太君笑著搖了搖頭,同意了明江歌的要求。
“謝謝祖母!”明江歌道了謝,轉過身來面向眾人,“我明江歌向來隨性,什麼詩詞歌賦,感時傷懷的都是扯淡。今日咱們就比比真功夫——爬樹!”
明江歌此言一出,眾人皆是唏噓。爬樹?這是什麼比試專案?怪不得都說明大少是都城有名的混世魔王。
“怎麼樣?有沒有人想要上來試試?燕王?離世子?”明江歌已經點到名字,兩人相視一笑,便也不推脫,同時站起身來,向著明江歌的方向走來。
見都城雙俊和混世魔王都站到了中央,還有誰敢冒冒失失的出現,那可真是不知死活。
“不知明大少想要怎麼比?”燕長風眯著眼看向明江歌。
“就這棵樹吧,你我三人同時向上攀爬,誰最先爬到頂端,算是誰勝。不過...嚴禁使用內力和輕功,否則...太勝之不武了。”明江歌指著背後一棵粗壯的參天大樹解釋道。
“若是贏了怎樣?輸了又怎樣?”楚未離平淡出口,他向來是賞罰分明。
“世子所言極是,贏的嘛,一定要有點說法。”明江歌蹙眉想了一會兒,靈機一動,說道,“今日在場的眾多如花美眷,不如就叫她們提供獎勵吧!來來來,大家買定離手!”
鳳如塵看著面若桃花的明江歌,又看看積極響應的眾千金,頓時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不就是變相的賭博麼?還是聚眾的!
只見在場眾多千金,紛紛拿出自己的貼身物品,押在自己心儀的男子身上。不少玉佩,首飾,絲帕,擺了一地。
鬧了半天的賞春宴,原來就是看三個大男人爬樹比賽!這究竟是個什麼時代?
要叫鳳如塵拱手相讓自己的財物,她才不幹,還不如趁這個時間,多吃點點心。
與鳳如塵的不以為然不同,鳳如晴一臉興奮難掩,早將自己的翡翠手鐲捐了出去。
看她一臉猶豫,最終在柳清泉的鼓勵下,將手鐲押給了燕長風。
見眾人紛紛買定離手,明江歌笑道,“既然這樣...”
只是還沒等他說完,燕長風一襲紫色長袍移步至鳳如塵面前,“不知鳳小姐意下如何?”
一抹陰影自頭頂瀉下,遮住了明媚的陽光,鳳如塵嚥下口中的半塊芝麻酥,擦了擦嘴角,“我?我押我自己。”
燕長風顯然沒有理解對方真正的意思,輕蔑的笑道,“鳳小姐哪來的這樣大的自信?難不成今日我們誰贏了,還要帶上你?那本王的退婚不是沒了意義?”
眾人聞言,皆是掩口輕笑,尤以鳳如晴笑聲最大。
鳳如塵也不生氣,拍拍屁股站起身,伸出一根手指在燕長風面前晃了晃,“非也非也!我押我自己——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