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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他販毒你裝作不知道;他撒了那麼多謊你仍然對他深信不疑。而我唯獨做錯那麼一回;就直接被你打入地獄;連翻身的機會都被剝奪。

江東的心陡然被揪起;他怨恨林鉭;怨恨自己;說到底;他最怨的還是岑豆。那個小女人把自己裝扮成一場愛情的犧牲品,然後以一個弱者的姿態,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世人的憐惜,理直氣壯地罵他負心,最後無牽無掛地重新開始新生活。

其實自己又何嘗不是犧牲品?只因為先錯的是自己,只因為自己是男人,所以活該被世人唾罵,活該失去後悔的資格。他為自己一時的過錯付出了八年時光,也許未來還要更久。可誰都看不到他的痛苦,公平,這世界上哪裡有公平可言。

江東刻意忽略了岑豆前面那句話,推著車子若無其事地往前走。“那套房子挺好的,坐北朝南,離我公司也很近,裡面的東西都用慣了,讓我搬到別處去我怕我會失眠。”

岑豆低著頭,好半天,才揚眉笑了笑:“其實何必呢,人要向前看,總沉浸在過去的日子裡,對誰都未必是好事。”

“呵呵,狠心的女人。”

岑豆啞然,怎麼好心勸他倒成了自己的不是了。算了,自己也是琢磨了三五年才琢磨明白這個道理的,江東的天資擺在那兒,也許要三五十年後才能想通吧。

兩人付完帳,江東想按之前計劃好的,請岑豆喝茶吃飯,岑豆砸吧砸吧嘴,覺得兩人該說的剛才都說完了,邊買東西邊說話氣氛還挺輕鬆。這要真的正經八百地坐在那兒你看我我看你,豈不會尷尬死?

岑豆不厚道地謝絕了江東的邀請,江東倒是難得好說話沒糾纏,只是祈求了一個臨別擁抱。

“豆子,再見面不知道何年何月,難得你那個醋桶老公不在,老朋友分別,來個臨別擁抱吧。”

“……”岑豆覺得這個理由有些牽強,他們兩個現在的關係,還真沒到老朋友的地步。

“其實我就是想要個最後的念想,免得將來有一天,連這輩子喜歡的女人的懷抱的感覺都忘了。世事無常,我現在站在你面前,也許明天就遇上地震海嘯飛機失事車禍,人就從這世上消失了。”

岑豆不知道江東是有意還是無心,總之他確實抓住了自己現在的弱點,她聽不得車禍這個詞。也許別的地震海嘯飛機失事什麼的事故她從來沒有接觸過,所以沒有大的觸動,可是趙晨的車禍就在眼前,現在那個年輕的小夥子還生死未卜,也許下一刻,就有人通知她,他們要永遠天人永隔了。

岑豆默然,生命無常,好像在生死麵前,別的什麼真的微不足道。想到此,岑豆朝江東笑了一下,主動往前走了兩步,伸手環住江東的肩膀。輕輕一緊,然後放開。

“再見,老友。”

“……再見。”

再見再見,再也不見。

岑豆定是會恨自己的,再想聽她叫一聲老友,估計要等到下輩子了。

江東背過身去,掏出車鑰匙,把兩袋子剛買的東西塞進去,開車。他曾經很羨慕林鉭能和岑豆一起逛街,一起買家居用品,今天,自己也算是圓了一回夢,往後無論走到哪一步,也不會有什麼遺憾了。

岑豆在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接到組裡電話,小師妹嘰嘰喳喳驢唇不對馬嘴地跟她說,趙晨昨天晚上被找到了,只斷了條腿,好歹命保住了。

岑豆捂住嘴激動了半天,彷彿一塊堵住噴泉的石頭被人移走,眼淚沒有阻力地嘩啦嘩啦往外冒。好不容易把眼淚擦乾了,岑豆又開始嘻嘻傻笑。拎著自己那一袋子吃食上樓,開門。

換鞋的時候,突然發現鞋架上多了一雙落滿灰塵的皮鞋。

“林鉭,林鉭,是你回來了麼?”

岑豆連拖鞋都沒穿,就這麼光著腳跑進屋裡,不過只跑了兩步,林鉭便從臥室出來,緩步走到岑豆跟前。

岑豆發現林鉭的神色非常古怪,跑向林鉭的腳步戛然而止。

林鉭的頭髮衣衫都寫滿了疲憊,唯獨雙眼,透著與這副疲憊身軀不符的陰寒。

“林鉭?”沒來由的,岑豆覺得心慌。

林鉭微微扯了扯嘴角,岑豆不動,他便主動靠近岑豆,伸手抹了下岑豆的眼角,這動作和從前一樣溫柔,但溫柔中卻透著叫岑豆接受不了的變態感覺。

岑豆的身體哆嗦了一下,下意識地想要躲過林鉭的接觸。

林鉭收回手,盯著岑豆泛紅的眼,說道:“哭過了?”

“……嗯。”

“為什麼哭呢?”林鉭雙手插兜,一副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