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的話一出,馬隊裡的人全都哈哈大笑起來。從他們態度上可以看出,所謂的“太子殿下”在這個馬隊裡一點地位都沒有。
年輕人漲紅著臉,他打量著眼前這些人,心中即便有著萬千怒意也得暫時忍著。他乃是純正的皇家血統,是真正的太子,他就是趙桓。自從來到西北過後,童貫逐漸將他邊緣化,他的所作所為讓趙桓想起了一句話,那就是所謂的“挾天子以令諸侯”。
在西北邊軍裡待著的這段時間裡,趙桓逐漸看清楚了西北邊軍的一些惡習。不可否認,西北邊軍是一支十分精銳的軍隊,戰鬥力遠超趙桓先前看過的其他軍隊。但是軍隊裡面老兵油子和兵痞尤其多。他們在“戰閒”時就會出去“摟野路子”。
所謂的戰閒就是邊關之中西夏兵、金兵、遼兵與宋兵相互之間互不侵犯,誰也不去撩撥誰,大家相安無事。而那“摟野路子”則說的是西北邊軍裡面一隊一隊的輪替著,大家各自打扮成馬隊或者馬匪的樣子出去燒殺搶掠。
有的是去搶當地的百姓,不過當地的百姓大多沒有太大的油水。所以多數時候西北邊軍裡的人都會去找青唐羌族的人榨點油出來。青唐羌人的馬匹和武器可都是十分值錢的玩意兒。
今天趙桓之所以會跟隨一起出來就是眼前的這群人主動邀請趙桓一起出來玩玩。原本趙桓呆在軍營裡也覺得無聊,所以就答應出來了。但是沒有想到這群人完全就是故意拿他逗樂,不僅給他選了一匹性子最烈的馬,並且還多番出言侮辱他。
此時此刻的趙桓在生氣的同時卻不知為什麼突然想起了梁薪,他忍不住在心裡想道:“如此老師遇到這樣的情況會怎麼處理。”
沒錯,趙桓的心中還是當梁薪是老師。他始終認為梁薪是他最佩服的人。但是如果有一天他要坐皇位梁薪攔在他的面前,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帝王家的無情,趙桓已經逐漸繼承。
“西魯易尼瑪。”躺在血泊之中的一個青唐羌人居然沒有死絕,他手中握著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的一把匕首大吼一聲,一下暴起撲向馬隊首領“破鋒軍”什伍長肖飛。
肖飛一下轉過身卻來不及躲避了。眼看著這名青唐羌人的匕首就要插進自己的身體,肖飛驚恐之下也只能無奈地閉上眼神。
“砰!”突然之間那名青唐羌人被人一下撞開,肖飛睜開眼睛一看發現撞開那名青唐羌人的人竟然就是趙桓。趙桓一手按著那名青唐羌人,另外一隻手從旁邊的地上拿起一塊石頭重重地砸在這名青唐羌人的頭上。一下、兩下、三下……。
趙桓不知疲倦的,猶如瘋了一下用石頭砸著身下的這名青唐羌人。那青唐羌人已經被趙桓砸得血肉模糊腦漿迸裂,趙桓直至最後實在砸不動了這才站起身來。他手裡拎著石頭目光凌厲地看著肖飛。肖飛微微愣了愣後下意識地對趙桓說了聲:“多謝太子殿下救命之恩。”
趙桓目光從肖飛身上挪開,滿身整臉全是血肉的他猶如從地獄剛剛殺回來的修羅惡魔一般。他冷冷地看向剛才取笑他的那個人,趙桓一下將手中的石頭扔出去砸在那人頭上,那人慘叫一聲伸手捂著額頭,鮮血從他的手指縫中緩緩流出來。
“我胬你親孃,你是不想活了還是怎的?”與那人關係比較好的一名士兵大吼了一聲,他氣沖沖地想要衝上來揍趙桓一頓。趙桓一下蹲在地上從那名青唐羌人手中拿走他那把匕首。
趙桓將匕首比劃在自己的脖子動脈處,他大聲吼道:“你來啊!你來啊!本宮今日要是死在這裡,你們這裡所有人一個也活不了。”
“殿下不要!”肖飛嚇了一跳,趙桓神情激動,手中的匕首已經將脖子割出血來。要是他稍微一用力真的將那動脈割斷,那麼情況真如趙桓所說,他們所有人都得死。
肖飛一下拉住那準備衝過去揍趙桓的那名士兵,他大聲對那士兵吼道:“你想幹嘛?還不向殿下請罪?”
趙桓怒視著肖飛他們那一群人,他大聲吼道:“你們,你們所有人給本宮跪下!”
“我跪你親孃!”準備去揍趙桓的那名士兵怒罵了一聲,但是緊接著肖飛卻一腳將他踢倒在了地上。他“啪!”的煽了那名士兵一巴掌喝罵道:“太子殿下也是你能罵的嗎?趕緊跟殿下請罪?”
那麼士兵愣了愣,肖飛二話不說直接“啪啪啪”給了他好幾巴掌。那士兵這才反應過來,他趕緊跪在地上對著趙桓重重地磕了幾個頭叫道:“殿下,我......我錯了。”
那士兵的臉都被煽腫了,說話有些含糊不清。
趙桓目光冷幽幽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