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氏跟媳婦便邊說話邊走進隔間,到榻邊才瞧見蘇禮身上的薄毯早已經被踢到一旁,蘇禮面色潮紅、呼吸急促、雙眉糾結地扭著,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她驚訝地說:“呀,這孩子是怎麼了,這個天氣裡竟還睡得一頭汗?”
半夏也從外間進來,見狀忙上前輕搖蘇禮喚道:“姑娘,姑娘醒過來。”
蘇禮這才一下子從夢魘中掙脫出來,喘著粗氣虛弱地喚了聲娘,便找半夏討水喝:“給我端杯水來。”
見半夏應聲出門,蘇文氏坐到床邊皺眉問:“這是怎麼回事,我瞧半夏的模樣,你這怕不是第一次如此吧?”
“娘你別擔心,沒事兒的,不過偶爾做惡夢的時候才會如此。”蘇禮不想跟蘇文氏細說,便推脫著轉移話題道,“我今個兒沒給廚間下單子,晚上便再娘這蹭飯了,今晚可有什麼好吃的?”
“你別跟我打馬虎眼,你是我生出來養大的,你有多少個心眼而當我不知道呢?”蘇文氏不悅道:“你若是不說,就叫半夏來說。”
“娘,您讓我從何說起啊!”蘇禮其實自己也搞不懂最近頻繁的夢魘是怎麼回事,剛開始以為是府中雜事太多,自己太累的緣故,但是這些日子清閒下來,睡眠也很充足,夢魘卻似乎更加頻繁,“我也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半個月前就開始,總是做惡夢,如果沒人叫我,便怎麼都醒不過來,其他到沒覺得如何。”
“唉,你這孩子,以前恨不得每日吃了什麼果子,吃了幾碗飯都來跟我說,如今卻是什麼都藏在心裡。”蘇文氏嘆氣道。
蘇禮忙安慰說:“娘,那以前不是小孩子,才天天聒噪這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