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站起身來,從懷裡取出一鞭子來,泛著青濛濛的光輝,猛的一聲響,卻是抽在天魔峰周圍的山上,就在眾妖魔奇怪的時候,卻見眾山彷彿是被人驅趕的一樣,朝外面移動起來,不到盞茶時間,就在天魔峰周圍出現一個長達百里的寬大場地。
“貧道玄門金闋真人李玄,今日在天魔峰上收攏北俱蘆洲漫天煞氣,並且再次開講我玄門大道。”李玄冷冷的掃了眾人道。說著也就不理眾人,閉上星目,就開始講那玄門大道,一時間,口燦蓮花,地湧金蓮。北俱蘆洲上風雲變動,在天魔峰周圍三千里內都能聽到李玄的聲音。聲音中夾帶著鐘聲,傳的老遠。而祭在空中的乾坤鼎也不分晝夜的運轉起來,不停的吸收北俱蘆洲那天地間無窮的煞氣。
想那北俱蘆洲是何等的廣大,巨龜一身的腐肉有是何等的厲害,天地煞氣又是何等之多,李玄雖有東皇鍾在身,護住了周身,不讓煞氣侵了自己心神,又有乾坤鼎祭在空中吸收天地間的煞氣。但那哪裡是一日之功勞。不過好在李玄時間有的是,每日之間,要麼是宣講玄門大道,要麼就是手持趕山鞭,驅趕大山,以大山以填海,以海而造平原,加上北俱蘆洲數億年來就未開發,土地肥沃。再有乾坤鼎吸收天地煞氣,首先清理乾淨的就是山海城以北的地界,一時間,山海城以北的千里之地,又恢復了山清水秀的模樣,鎮北侯李無極在上書天子後,移民北俱蘆洲。一時間北俱蘆洲也恢復了不少的生氣。
想那李玄每日宣講玄門大道,周圍三千里地的妖仙各個都能聽見,彷彿如同是自己耳邊一樣,開始的時候,還十分牴觸聲音,畢竟呱唧之聲也有些躁耳,所謂恩威並用,李玄也不是一個老和尚,手無伏雞之力,稍有挑戰者,就被其用鞭子抽的渾身是血,一來一去之下,倒是有許多妖道中人在此聽講。
雖然北俱蘆洲雖然盡是妖王,又吸收了瀰漫上空的無數煞氣,雖有神通,卻也不能化成人行,皆是靠體力活,打鬥起來也是本能動作。自從聽了李玄講道後,紛紛有所得,一時間捨棄洞府聚集在天魔峰下者無數,紛紛聽講玄門大道。
而李玄又令張獻忠著趕山鞭、蚩尤旗、吳刀等物,行走於北俱蘆洲各處,以蚩尤旗來吸收北俱蘆洲的汙穢,凡是不聽玄門大道者,要麼是勸,要麼就是殺。一時間玄門威名響遍了整個北俱蘆洲。或心甘情願,或是好奇,或是被逼妖仙無數,把天魔峰圍的水洩不通,綿延三萬裡餘。飛禽走獸、蛟龍魚蝦無所不包,無所不有,皆是大荒中出現的妖物。
其北,有一妖怪其神狀虎身而九尾,人面而虎爪,神力非凡,爪能撕裂豹身,尾能開大石,力有千斤,與上古大妖陸吾相同。
其南,有一妖怪其狀如狸而白首,其音如榴榴,可以御兇。聲音過去,膽魂皆喪,可以殺人於無形之中,其口巨大,張開之際,可吞日月。
其西,有一妖怪其狀如牛,白身四角,其豪如披蓑,力氣巨大,四角可頂天地,還可發出電光,中者無不倒斃;其毛如若鋼針,渾身刀劍難傷,肚中一牛黃,實為一寶,可煉化他人元神。
其東有一鳥其狀如夸父,四翼、一目、犬尾,其音如鵲,四翅展動可遮日月,雙鵬直上可有九萬里,目露妖光,中者魂魄皆無,可御火。
四者其後皆有徒眾無數,或虎豹,或飛禽,或蟲魚,反正大於獅象,小若蜂鼠等等,應有盡有,黑壓壓的一片,不計其數。
還有一鳥,停於天魔峰頂,李玄之右,其狀如烏,文首、白喙、赤足,其聲如亮,其嘴堅硬,其爪可撕虎豹,其靈堪比人類,善識草木,可御木。此鳥乃是李玄開講第一日從東海飛至,無一日不呆在李玄左右,颳風下雨,電閃雷鳴,毫不退縮。每次講到精彩之處,皆發出翠鳴之聲,天魔峰上下無不響應,實為眾妖之首也!而李玄也不怪罪,此鳥更是高興。
這一日,李玄正講到精妙之處,一時間口燦蓮花,地湧金蓮。頭頂上空的東皇鍾發出陣陣悠揚的鐘聲,如入肺腑,靈臺一陣清明。此鳥頻頻點頭,神若欣喜,彷彿是有所悟。忽然周身大放光芒,金光大作,一陣輕鳴在其中。乾坤鼎上衝出一股灰濛濛的氣流,將其籠罩在內。
這個時候李玄也停了講,右手一伸,一道黑白氣流衝了進去,一時間霧氣翻滾的更是厲害,大約一個時辰後,霧氣漸漸散盡,天魔峰上一陣清香。接著一個身著青衣的年輕貌美少女現出身形來。李玄大笑道:“妙哉,妙哉。”又指著那年輕女子道:“你乃炎帝之女,今日還爾本來面目,賜爾名女娃。”
女娃大喜,跪倒在地,口稱“謝師尊。”原來此女是炎帝之少女名曰女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