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見趙其臉sè發白,袁祖彬知道剛才那一番對他威脅的話有了效果,接著又向他開出了一張保單,同時還給他畫了一個極為誘人地大餡餅。
隨後,他知道光說不練的效果還不會起到什麼大的作用,就肉痛地伸入口袋中再拿出了一張銀票,放在茶几上,似乎還有些不捨地說道:
“剛才給大人的那張一萬兩的銀票是州城裡面幾個大方的富戶的意思,這張五萬兩的銀票則是在下單獨孝敬給大人的一點點心意。”
趙其一見,臉上頓時陣紅陣白,顯然已是有些心動。
“那位長老說了,只要讓譚平進了班房,他們就有上百種手段令他一命嗚呼、魂歸地府。”
“沒錯,他譚平是‘船幫’高層比較看得上的一個能人,但是死了的人僅僅只是個屍體而已,就不是人才了。”
“現在,無論是哪一家勢力、哪一個門派,大家都是比較現實的,為了區區一具屍體,大人您想想,‘船幫’會浪費那麼大的人力和物力跟十二行商會大打出手、大動干戈,也會為了他要找你這個未來的官場明星報仇嗎?……
”
……
………【第七十一章:百花門】………
聽著聽著,趙其一咬牙、腮幫子一鼓,微微顫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向那張銀票悄悄地伸過去……
片刻,袁祖彬倒背雙手,挺著大肚子,仰頭上視,一副志得意滿地樣子踱著方步,就如同他便是此地的主人一般,從知州府中走了出來。
趙其一邊擦拭額頭上漬出的汗水,一邊迅速地跑到了衙門,運筆如飛,擬寫將各縣捕快抽調至江華州城的調令,並讓有關人員騎上快馬,以十萬火急地速度分發到他所管轄的九個縣。
一時之間,他們兩人原來密談的房間頓時顯得空蕩蕩的,只留下兩個空空茶杯和剛才兩人散發到房間還未及揮發完的酸酒臭氣。
……
驀然,呼地,從房間二丈多高粗大的房樑上猛然跳下一個人來,令人驚訝的是,此人竟然是一十七八歲相貌清秀可人的年輕女子,而且還是一身丫環地打扮。
顯然對於房間中汙濁的空氣十分地厭惡,她一邊用右手手掌不停地在自己的鼻子前面輕輕扇動,一邊緊緊地皺著眉頭,並不時喃喃啐罵幾句。
更令人想不通的是,她潛伏在房間裡面偷聽兩人說了那麼長的時間,作為九級中階高手的袁祖彬從始至終竟然都絲毫未能察覺,顯然是修煉了一種比較特殊的隱匿功法。
只見她出來以後並沒有急著馬上離開,反而是大大咧咧地坐在木榻之上,右手支著下巴,調皮地大眼睛眨吧幾下,嘟囔著嘴巴,之後喃喃自語道:
“袁祖彬他們設下的計策果真是夠毒辣的,趙其果然是一條養不熟的野狗,誰給它的骨頭多,就會聽誰的話。”
“幸虧譚大哥棋先一著,把姑nǎinǎi暗中佈置在這裡,要不然這一次他可是在劫難逃了。”
“只是在這件事情上,姑nǎinǎi除了現在馬上去找譚大哥向他說明之外,還能做什麼呢?嗯,讓我想想,嘻嘻,要不要把趙其歷次收受賄賂的記錄本複製一本放到他的房間,jǐng告一下他?……算了,這樣做有可能反而打草驚蛇、弄巧成拙,還是把它交給譚大哥由他自己處理吧。”說完,一道亮麗地身影迅速地溜出房門,瞬間不見了蹤影。
傍晚,江華州城北部百花河邊碼頭,在幾十大大小小的貨船停泊旁邊,由於到了吃晚飯的時間,民工們停止了搬運工作,有的已經回家了;有的到街上去吃飯;有的乾脆三五成群的,就著碼頭上的空地,在平地上放了三塊大石頭,再架上一口大鍋,做起了飯菜,一時間碼頭上、船上炊煙裊裊。
忽地,碼頭上傳來一陣喧譁聲,大家一看,原來是一個大漢,手上拿著朴刀,帶著十來個人,也是個個腰懸鋼刀,只見他喝得醉薰薰的,光著膀子,眼睛歪偏,朦朧的目光一邊掃向在場的商人和貨主,一邊向著在碼頭上做守護的“船幫”的人員大聲說道:
“‘船幫’的兄弟們,在下‘百花門’的副門主鄭永同,現在依照我們的門規,向貴碼頭的商人和貨主徵收保護費,每家十兩銀子,請各位行個方便,不要妨礙我們發財。”
“船幫”和“百花門”的人平時就有些衝突,一年下來也是互相打鬥過幾輪,不過基本上是贏多輸少,這一下他們見到“百花門”的人出現在自己的地頭上,頓時整個現場就象被捅了的馬蜂窩一樣。
“是‘百花門’的人,我們不去惹他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