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義與黑金並沒有時間與魯真招乎,此時,他們兩人正用雙手各自託舉著一小缸十斤裝的極品金沙酒,咕咚咕咚連續不停地往喉間裡面猛灌!
目睹於此,另一邊的梅清三人頓時停下了之間的爭鬥,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畢竟,在入席後不久,柳義已與兄弟兩人已各自喝下了一小缸。黑金、黑土各喝十斤,柳義則是喝了二十斤!
雖然黑金和黑土分別擁有結丹中期和初期的修為,看起來要高於對方許多。
但由於他們生xìng純樸,對於方語純的救命之恩一直感恩戴德,只要系他的朋友,按習慣均是以禮相待。
加之在那天晚上,兄弟倆親眼目睹了柳義奮不顧身地去救下了他們的救命恩人,從而致使自己被巨鯨吞入腹中,遂愈加感動,在其心裡已將對方視如已出、不分彼此。
故一上座之後,黑金兄弟便以矮人島上的風俗,熱情地拿出自己視之如命的金沙酒,也就是那天晚上被魯真引誘加入金龜島陣營贈送的那些,先與他喝了十斤下肚。
接著,他們又提出來:按道理說,巨鯨門的薛堂主為柳義所擊殺,應享有其附帶的戰利品。無奈兩兄弟jīng於煉器,非常喜歡那兩支頭妖蟹的外殼,其間與它們打鬥又出了不少力,也應擁有一部分。
但這樣一來就不太好分了。所以便決定以酒量定輸贏,那一方的酒量好,妖蟹的外殼和內丹就給誰。由於兩兄弟無論做什麼都是倆兄弟一起上,與對方斗酒也是如此——
也就是,只要柳義能夠陪他們兄弟兩人喝對最後,便算他是贏的了。
待魯真一坐下,兩人剛好喝完那一缸,柳義向其抱拳行禮。而黑金一見,則咧嘴一笑,大聲說道:
“十分抱歉!魯兄,在下兩兄弟因為要與這位陳兄賭酒,我們三人就不能再跟你喝酒,等明天再一併補上吧。”
罷了,見柳義陡然間打了嗝,遂認為他已是酒力不續。連忙探下左手,將放置於腳下的一個酒缸提上來,砰地打蓋子,重重地放到柳義的面前,同時扭頭向黑土說道:
“快點,黑土!傻笑什麼?……輪到你了,趕緊陪我們的這位陳兄弟再喝上一缸!”
見及於此,柳義當即苦笑,說實在話,對於那兩具妖蟹的軀體,他原先本就沒有什麼非份之想,只是在黑金兄弟倆提出斗酒決勝負後,平時就自認為在修者裡面酒量已屬不錯的自己,被激起了心中的豪情。
他不像魯真和方語純他們一般,先前對於矮人島上來的這些武士有所瞭解,僅認為他們只是普通的好酒之人而已。
直至他們之間每人喝下二十斤,兄弟倆依然興趣不減、鬥志昂揚時,他意識到自己今天已經踢到了鐵板。
那些極品金沙靈酒,其中蘊含的酒度與那些“風刀子”不可同rì而語,但是畢竟也不是白水。普通的修者一頓只要喝下三斤左右,基本上就不能再喝下去了。
而今已然整整灌下了三十斤,雖然靠著他的鍛體功透過全身的毛孔化解了不少的酒汽,但還有部分存留體內,正循著全身的血脈周流不虛。
此時不但肚裡撐著難受,而且血脈噴張、頭昏腦脹、大汗淋漓。眼前的景象似乎也有些迷離起來。
“如果再將這十斤靈酒灌下肚去,我柳義今晚非當場倒在這裡不可!畢竟在修真界,還很少聽說有人貨真價實地喝下四十斤靈酒而受得了的。”他心下暗囑。
見柳義雙手按住酒缸,良久不肯應戰,坐於其右邊位置的黑土雙眸盯著他得意地哈哈大笑。
隨即伸出粗短的右手,在他眼前三尺之處迅速地晃了晃,揄揶說道:
“陳兄弟,你看清楚了沒有,這上面是幾個手指?……哈哈!……還行不行啊?不行便認輸好啦!”
說話之間,還大大咧咧、肆無忌癉地朝著周圍噴出嘴中的酒汽,惹得旁邊的齊戈和方語純掩鼻不已。
“嘿嘿!……不行便當場認輸好了。……跟你說實話,別的我們兄弟倆不敢說,要說喝酒,還沒有見過對方。所以,輸在我們的手下並不丟人。”
柳義左邊的黑金髮現他沒有出聲,表明似乎已是喝不下去,但又表現出一副不肯認輸之意,便壞壞地說道。
正琢磨著若不若放棄,突然,柳義覺得情況不對頭——
因為,他注意至了,方才兄弟倆講話時噴出來的酒汽並沒有多少,由此可以推斷:他們在喝酒時已經做了鄙。
再一看,雖然是在用餐,但他們平時所穿的那一身黑甲並沒有脫下,包括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