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屍祖,也已經過來了。
蔣明義看見蔣赫地被人挾持住,不禁大怒:“哪裡來的鱉孫犢子,敢到蔣家村來撒野?放了我爹,留你全屍!否則,丟到水裡喂王八!”
蔣明義不愧是蔣赫地的親生兒子,秉性倒是跟蔣赫地一樣,吹起牛來不扎本錢。
覆紗女人冷哼一聲:“我就是從水裡上來的,別說王八了,滿河的淹死鬼都不敢動我!”
我一想也是,剛才她藏在水下,渾然無事,我一下水,就被淹死鬼纏上,差別如此之大,思之心驚。
“那些個腌臢小鬼,就會欺善怕惡,不動你,只說明你比鬼更邪。”老爹說:“並不見得你有多厲害。要不然,你又何必藏在水下,暗箭傷人呢?”
“陳漢生,你也別激我。先瞧瞧那個小妮子。”覆紗女子說:“這小妮子用毒蜂傷我,卻遭了反噬,說我不厲害,呵呵……”
娘走近了,瞥了一眼我懷中抱著的蔣明瑤,大吃一驚:“這,這臉上,怎麼傷成這樣了!?”
蔣明義一看,也是驚怒交加:“****八輩祖宗的賊婆娘!你敢把我妹子傷成這樣?!”
“那是被你們自家的毒蜂給蟄了!”那覆紗女人說道:“蔣家歷來霸道,培育的毒蜂歹毒至極,沒想到會有一天傷住自家人?”
“嘿嘿……”蔣赫地喑啞著嗓門笑了一聲:“明瑤這孩子一向心細,養蜂不會出這麼大的紕露,毒蜂也有靈性,正常情況下,不會傷養蜂人。除非有精通御靈術的人暗中搗鬼,這位朋友,你是木家的人?”
“什麼木家的人?我不是!你們也不必套我的話!”那裹著面紗的女人伸著手,扣著蔣赫地的脖頸,冷笑一聲:“陳漢生,曾子娥,我知道你們的手段,也曉得你們的底細!但是我既然來了,就不怕!只要你們把鬼嬰交出來,我就放了蔣赫地。否則,我拗斷他的脖子!”
老爹眉頭一皺:“你是衝著鬼嬰來的?!”
“也不怕告訴你們,我本來是衝著屍祖來的,鬼嬰倒是意外的發現。”那女人說:“思來想去,鬼嬰似乎比屍祖更合適,所以我就臨時改了主意。”
“居然是衝著屍祖來的?!”蔣赫地吃驚道:“你要我蔣家的屍祖做什麼?”
“養屍!”覆紗女人說:“這還有什麼好問的麼?”
“這是要養屍為害啊。”老爹點點頭,說:“夜裡我進村的時候,聽見的動靜,就是你?”
“不錯!要不是發現你們神斷夫婦也到了蔣家村,深感事情棘手,我也不必廢這許多周折,還要藏在水下埋伏。”
“屍祖能甦醒,也有你動的手腳?”
“正是!五代絕靈,我也懂得。”
“你倒是好狠的心!”
“沒聽前人說過嗎?最毒婦人心!”
這覆紗女人手段惡毒,嘴也厲害,老爹也不佔上風,看了一眼蔣明瑤,憤憤然道:“不管你是衝著什麼來的,江湖中人,總該講一些道義!盜亦有道!蔣明瑤還是個小姑娘,你居然將她傷成這個樣子?!”
“呵呵……”覆紗女人冷笑道:“這小妮子全是咎由自取!當時我喚醒了屍祖,暗中操縱屍祖出走,被他們兄妹發現了,這妮子上來阻擋,捱了屍祖一掌,這做哥哥的倒是精明,知道跑出來報信。”
蔣明義臉色一紅:“我家的狗不叫,是不是也被你給傷了?”
“禍從口生,多嘴的都該死。”覆紗女人說:“這妮子也是,她被屍祖所傷,我原本不想再傷她了,哪曉得她眼睛倒厲害,瞧見了暗中的我,不但大喊大叫,還鼓動毒蜂來蜇我,可惜道行不到家,毒蜂被我反驅,這小妮子遭了反噬,被自家的靈物傷成了這樣。”
“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小小的蔣家村還能引來你這麼個高人!”蔣赫地聲息虛弱,卻憤怒異常:“是我疏忽大意了,可你不該把我女兒傷成這個樣子!”
“廢話少說!前因後果全告訴你們了,交出鬼嬰來!”
老爹和娘面相覷,那覆紗女人手上猛然一緊,蔣赫地頓時咳嗽了幾聲,臉色驟白,蔣明義連忙叫道:“別,別,別傷我爹!”
“嘿嘿……”覆紗女人冷笑:“我一向心狠手辣,缺少耐心,別逼我!”
蔣明義看向我老爹:“陳叔——”
“好。”老爹點點頭:“好!子娥,把鬼胎給她。”
老爹回過頭來看向娘,目光意味深長,娘當即會意,抱著鬼胎挪步走向那覆紗女人。漸漸遮擋住了那覆紗女人的視線,就在此時,老爹身形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