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高明,倒也真是難得啊。”
“錯了。”老爹道:“我看這些人的骨相,沒有一個是天生侏儒的。”
“啊?”眾人都不禁怔住。
老爹道:“如果我所相不錯的話,這些矮人全都是後天修煉地行術致使骨骼異化,長不大的。也只有身子如此短小,在地下行動的時候才會愈發靈便輕巧。還有,你們瞧他們的腦袋,都沒有頭髮,那恐怕也是因為修煉地行術,要時常鑽入地下,所以將頭皮都給磨壞,再也生不出頭髮來了。”
“原來是這樣啊。”陳漢隆讚歎道:“還是族長眼力勁兒好,見多識廣!”
我卻吃了一驚,道:“那他們的眼睛呢?是天生瞎的麼?”
“大概也不是。”老爹道:“他們的眼睛恐怕也是被訓練他們的人給弄瞎的。因為眼睛瞎了,耳朵反而會更靈敏。畢竟,他們施展地行術害人的時候,是瞧不見地上的人的,只能用耳朵去聽。”
“真他大了個蛋的殘忍!”陳漢雄道:“把好端端的人養成這樣子,還派來害人,遺世魔宮真是沒有一個好東西!”
“上次我和大哥沒有一鼓作氣斬草除根,才讓這幫龜孫子又有了喘氣兒的機會。”叔父道:“這次,一定把他們的老窩給端了!”
“我看不大樂觀啊。”陳漢禮長抽了一口煙,吞雲吐霧出來,把整張臉都籠罩在煙氣中,慢條斯理道:“這些個人邪術高強,又視死如歸,且佔著天時地利人和的優勢,又都藏在暗處,以逸待勞。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咱們在林子裡和廟裡遇見的這兩撥敵人,都已經這樣難對付了,後面還不知道會碰到怎樣厲害的角色呢。依我看——”
“你少長別人威風,滅自己志氣!”陳漢傑截斷了陳漢禮的話,快語連珠道:“什麼叫做視死如歸?不懂就別亂用,那是說好人的,不是說壞人的!這兩撥人是厲害,可是不都全被咱們廢了麼?我就看不慣你這膽小的樣子!”
陳漢禮哼了一聲,道:“我懶得跟你抬槓!”
陳漢傑道:“你說不過我了,你沒理了!”
“對對對,你有理!”陳漢禮道:“我看你最好找個牌子,上面寫著’我有理‘,然後掛在自己脖子上,這樣誰看見你,都知道你有理!”說罷,陳漢禮啐了一口,低聲罵道:“槓子頭!”
陳漢傑臉色一陣漲紅,忽然冷笑道:“對,我是槓子頭,那也比你這個’壞事祖爺‘強!”
陳漢禮道:“我怎麼壞事了?”
陳漢傑道:“剛才是誰提的主意說要從牆上走的?是你!騷主意,差點害死所有人!要不是族長出手救你,你現在也跟這地上的小人國一樣,躺著呢!”
陳漢禮變了臉色,道:“你——”
陳漢傑道:“我怎麼了我?我說錯你了?族長救了你,你不好好提提勁兒,還洩大家夥兒的氣,什麼東西!要不是瞧著你比我大那麼一兩歲,我早耳刮子扇你了!”
陳漢禮怒極,手執煙槍往胸前一橫,渾身微微哆嗦著,說道:“陳漢傑,你本來就不是我親弟弟,我也不是你親哥!你不服我,看我不順,很好!來來來,不用顧忌什麼大小,咱們手底下見見真章,瞧瞧誰是真英雄好漢子,誰是驢屎蛋子外面光!”
“你當我怕你!?”陳漢傑拂袖就上。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嗆話如打機關槍,我們還沒反應過來,他們就要幹仗打架了,眾人全都懵在當場。
眼瞧著兩人就要動手,突然黃光一閃,兩人各自慘呼一聲,半邊臉上都已經是鮮血淋漓!
兩人一個捂著左臉,一個捂著右臉,都朝後看去。
後面,老爹手持皂白相筆,“嗖”的一聲收了金牙線,眼中迸著異亮的寒光,冷冷的盯著陳漢禮和陳漢傑,道:“已經警告過你們一次,全當耳旁風!你們既然不要臉了,我就給你們臉上添添彩!下次,再敢動手,我就把你們二人的手切下來!”
剛才那金光一閃之間,老爹已經把陳漢禮和陳漢傑各自半邊臉上的肉削掉了一小片,雖然不是什麼大傷,但卻是在臉上,疼痛不說,留疤也是其次,最關鍵的是丟人。
兩人捂著臉,都低頭說道:“對不住族長,我錯了。”
“打你們都不虧!”叔父也罵道:“幾十歲的人了,學小屁孩子囔嘴!有什麼可吵的?吵贏了是能贏口屎吃還是贏口尿喝?!你陳漢傑沒大沒小!你陳漢禮為長不尊!一個要打做哥哥的,一個就能說出不是親兄弟的話來!當著弘道的面,還真是不打算要臉了!?忘了老族長交待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