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在樹林裡走,而且還是有敵人潛伏的樹林......那種緊張感我這輩子都忘不掉!
哪怕我懷裡抱著爩鼠,心跳依舊是快到了極致,就差沒從嗓子眼蹦出來了。
比起我來說,爩鼠要稍微冷靜一些,起碼不像是最初那般害怕了,瞪著小眼鏡,不停左右掃視著,看起來很是警惕。
“誰?!”
忽然,前方有人喊了一聲,語氣很是疑惑:“誰在哪兒??”
聽見這聲音,我停住腳,強忍著心裡的恐懼回答道:“我!”
很快,前方林子中就亮起了幾個綠點,像是螢火蟲散出來的光,看著非常的醒目。
四五六七....八!八個點!那應該就是四個人!
一看我停下腳了,那幾個人也就停了下來,似乎對我還有些警惕,沒有繼續逼近。
“你是誰啊?”
“同類。”我簡短的答道,右手放在腰後,握緊了棺材釘,左手也在腰後,只不過是握緊了拳頭,指節都握得生疼,想要藉此讓自己冷靜一些。
“同類?”
剛才問我話的人,此時又一次開了口,很疑惑的問:“是我們的同類?”
“不一定。”我答道,強擠出來了一絲笑容:“我好像跟你們有點不一樣。”
“你不是活人吧?”那人問我,語氣有些失落:“你身上有死人的味道,跟活人不太一樣,跟我們也不太一樣.......”
“你來這裡幹什麼?”另外一個人開了口問我:“你懷裡抱著的是什麼?”
“我是湊巧路過,也沒想到會遇見你們......”我嘆了口氣:“我抱著的是我朋友。”
“耗子是你朋友?”那人一愣。
“它跟我們一樣。”我笑道。
聽見我的話,那人很肯定的說,不一樣,一點都不一樣。
“它身上有畜生的味兒,前段時間我們打來的黃鼠狼,也有它的那種味兒。”那人問我:“你是準備吃它嗎?”
“吃它幹什麼?它可是我朋友啊.......”
我一邊說著,一邊把爩鼠丟在了地上,緩步向那些人走過去。
每一步都走得很穩,但每走一步,我心裡也會更虛。
等我走到那些人面前,只覺得呼吸都不暢快了,胸口像是被壓著一塊石頭,悶得不行。
“你們是怎麼死的?”我看著面前的這幾個人,笑呵呵的問:“你們是死後變成的鬼吧?跟我不太一樣啊!”
這四個人的打扮,跟我們對付的那倆村民一樣,百分百都是帽兒村的人。
站在最前面的村民,是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人,兩鬢花白,但頭頂上卻還是黑的,耳垂大但眼睛不大,看著有種賊相。
另外三個的年紀都在二十歲左右,全都是普通的大眾臉,都沒什麼特點。
“我們可不是鬼啊。”那老頭兒衝我笑了笑,眼裡倒是沒敵意,只是帶著一些警惕罷了:“我們是人。”
“人?”我裝出一臉的疑惑,看了看他們,又問:“那你們身上怎麼有死人的氣味?”
老頭兒聳聳肩,說這味道是沾上的。
“你是人是鬼啊?”另外一個小年輕問我,滿臉好奇的說:“你跟我們差不多,但味道不一樣,你從哪兒來的?”
“山外來的。”我說著。
“你是鬼?”老頭兒問我。
我想了想,說,我是魔。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幾個冤孽的腦子並不好使,當然,也能說是落陰身成功的唬住了他們.......
得虧老爺子幫我煉了落陰身啊,這還真是個救命的異術......
如果沒有落陰身護著,此時我們肯定要面對這巨大的麻煩.......
別看他們只有四個人......要是一起動手收拾我們......我們十有八九都得栽!
“魔?”那老頭顯得很是詫異,眼中的警惕倒是沒了,反而有些害怕的看著我:“你是什麼魔啊?”
“屍魔。”我聳聳肩:“由屍體化來,吞陰氣,煉陽氣,之後再借道行鑄煉肉身,最後就能變成我這樣。”
“屍魔?!!”一個小年輕喊了起來:“我去過寺廟!!我聽老和尚說魔是.......”
“你們不也是嗎?”我反問道:“有必要這麼驚訝?”
老頭兒瞪了他一眼,回頭衝我笑著說:“你別介意,山裡的娃子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