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其餘人都倒吸一口冷氣,紛紛圍上前再度仔細看:“為何納西刺會落入追影宮手中?”
“楚項要殺他,被宮主救了下來。”暗衛道,“想來應該還有些用途,於是便令我們在此處等皇上。”
“楚項要殺納西刺?”楚淵對此倒是頗為意外,“按照他的性格,哪怕僅是傀儡,也應該一直養著才是。”
“此事說來話長。”暗衛肚子咕咕叫,“可否先借個火堆,我們烤幾隻山雞吃。”
葉瑾:“……”
楚淵笑道:“營帳中還剩了些點心與燒雞。”
“這倒不必。”暗衛將山雞從背囊裡拖出來,蹲在地上拔毛,“公子叮囑過我們,不能佔楚軍一絲便宜,哪怕是一個饅頭一碗粥。”
現場有將士聽到,立刻就對追影宮刮目相看——似乎也並不像傳聞中的那樣魔障,還是頗有幾分原則的,什麼仗勢欺人到處收保護費,怕是其餘門派的詆譭謠言。
肉在火堆上冒出滋滋香氣,簡單地撒上鹽巴便已是美味,看著挺誘人,連楚淵也從他們接過一隻雞腿,一邊用手撕著慢慢吃,一邊聽白象國這段日子以來所發生的事情。
根據暗衛所言,在納瓦剛離開的時候,白象國的確是由納西刺掌管,不管是百姓還是官員,都對此毫無異議。只是時間還沒過一個月,楚項的人就已經開始自如進出王宮。這些年楚項在南洋頻繁動作,白象國自然不可能毫無察覺。而在此之前,幾乎所有官員都在期盼著能與大楚合作,可是想都沒想過與叛軍扯上關係,因此翌日便有一群大臣前去請命,讓納西刺能保持中立,切勿被小人利用。
“然後呢?”楚淵問,“他答應了?”
暗衛道:“沒有。納西刺看上去已經鐵了心要與楚項合作,因此非但沒有聽勸,反而還將前去進諫的臣子全部趕了出去。”
“一聽便知是個蠢貨,難怪會被楚項矇蔽。”葉瑾搖頭,“哪怕只是為了籠絡人心,也該做做樣子才對,哪有直接攆走的做法。”
“谷主所言甚是。”暗衛道,“納西刺行事獨斷,臣子們也不服他,沒多久朝中便亂了起來。半數大臣稱病在家,不上朝也不理會納西刺,只一心等著納瓦回去。”
風言風語很快便傳到了民間,別有用心之人蠢蠢欲動,眼看一場動亂即將掀起,納瓦卻突然回去了。
楚淵微微皺眉。
“楚項找人易容,假扮成了納瓦。”暗衛道,“而在當夜,納西刺便被下了毒藥,身亡後又纏上巨石丟入了海中。幸好宮主一直命我們暗中監視宮裡的動靜,才能將毒藥換成假死藥,又及時將他撈上了船。”
“此番真是有勞秦宮主了。”楚淵道,“他日若能得勝而歸,朕……定以萬金相酬。”他原本想說去追影宮當面道謝的,只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這些年來朝廷與追影宮的關係一直微妙,貿然前往,只怕也不討喜。
“平白換了個人,朝中大臣覺察不出來就罷了,連太后與皇后妃嬪沒發現?”葉瑾皺眉。
“這回楚項可做得機靈。”暗衛道,“謊稱納瓦在途中遇刺傷了腦子,事情記不全,性格時好時壞,用來掩蓋所有破綻。至少在我們離開之時,白象國並沒有大的異常。”
“那金姝與坤達的去向呢?再者,他殺了納西刺,又要如何交代?”楚淵問。
“他派人往暹遠國坤達家送了封書函,不過內容是什麼,便不清楚了,倒是沒聽說那頭有何異常。”暗衛道,“至於納西刺,楚項剛開始是不想殺他的,可惜此人著實又狂妄又暴躁,純屬自己找死。楚項在將他丟入海底後,便說已經送往暗室思過,暫時瞞了下來。”
“現在怎麼辦?”葉瑾問。
“當初調兵圍攻流觴劍閣,楚項現在定然已經知道,真的納瓦在我們手中。”楚淵道,“找個冒牌貨頂替,著實是下下之策,因為只要我們抵達白象國,一切假象便會不攻自破。”
“那他為何要這走這步棋?”葉瑾又問。
“他可不蠢,既然這麼做,八成是有了主意,要趕在我們之前完全接管白象國。”楚項道,“換言之,就是將納瓦變成可有可無,亦真亦假的人物,甚至讓百姓開始厭惡他,明白嗎?”
葉瑾微微皺眉。
“方才追影宮的諸位少俠說過,現在全白象國的人都知道納瓦遇刺傷了腦子,既然傷了腦子,到了真正發瘋的時候,還有誰會將他的話當真?”楚淵道,“這可是一手好算盤,現在先用納瓦穩住局勢,再趕在我們之前將他變成瘋子,到那時就算真正的納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