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起刀懸首,灼息火淹喉。山野之地一群山野痞夫,馳恆手中有五百鐵血精兵,刀懸血濺,普通人又怎麼上前。馳恆回到商隊,帶了三十精兵,原路返回,嘴角笑意連連,意想冥冥,距離暮霏霏住處不足百米,馳恆手下三十精兵立刻警惕起來,馳恆看著前面擋住去路之人,笑道:“沒想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總是有出其不意的驚喜,美女跟本公子回去,本公子賞你一輩子榮華富貴,再也不用跟那些粗賤之人分享一點稀粥!”女子無怒無笑,不答不言,眼神空洞的看著馳恆。馳恆見女子竟敢無視他,怒喝道:“粗鄙之人就是粗鄙之人,敬酒不吃吃罰酒,上把她拿下,別傷了她!”一名精兵闊步向前,手握寬刀,一臉淫笑。女子藏劍與背,劍鋒所露半寸,那名士兵舉刀準備威嚇之時,寒光一閃,劍鋒回鞘,士兵滿目驚恐,長大嘴大,卻無法發出聲音,身體緩緩倒地,鮮血慢慢從屍體流出,馳恒大驚,喝道:“竟敢謀殺官軍,所有人給我上,殺了這個賊女!”三十人不敢再小視目前女子,三兩一組,身上散發著士兵的鐵血殺氣,穩步上前。女子突然衝向所有人,寒光不斷的在那些人的咽喉之處閃過,一個個帶著滿目驚恐緩緩倒下,馳恆見狀不妙,慌忙逃跑,丟下三十精兵,跌跌撞撞的逃回商隊,三十名精兵不費吹灰之力便全部死在女子的劍下。馳恆氣喘吁吁的大口大口飲了幾口酒,慢慢恢復一些,手顫抖的摸著自己的脖子,吩咐商隊連夜趕路,離開億窟鎮。
屠胥衛看著女子連殺三十人,重現消失在黑夜之中。屠胥衛看到馳恆等人離開了億窟鎮,回去將所有的事情詳細的稟報給瑤清,瑤清猜測女子是在保護暮霏霏,暮霏霏思索之後,道:“我也不知道什麼人在保護我?”瑤清道:“會不會是忘憂谷的人,不管怎麼說,你的身份都還是忘憂谷的少閣主!”暮霏霏搖著頭,道:“如今的忘憂谷暮鴉師伯一人獨大,母親雖然掌管著溪水閣,可是面對師伯的壓力,母親根本抽調不出人手來保護我,而暮鴉師伯只會希望我死,怎麼還會派人來保護我!江湖之中希望我死的人也不在少數,殺我的人我倒是能說出不少,可是要說保護我,我實在想不到還有誰!”沉默片刻,瑤清和暮霏霏突然靈光一閃,異口同聲道:“會不會是他?”兩人默默一笑,臉上升起一抹霞紅,瑤清道:“不如我們把他引出來,問一問不就清楚了!”瑤清派屠胥衛裝作刺殺暮霏霏的刺客,當瑤清感受到那人的氣息就在附近之時,瑤清暗示屠胥衛動手,屠胥衛提劍而出之時,一道身影突然出現,擋住劈下來的劍,一腳擊退屠胥衛,屠胥衛翻身而起,女子繼續追殺屠胥衛,瑤清趕緊解釋,可是女子就像沒聽見一樣,追著屠胥衛,勢要殺死他,暮霏霏也連連解釋,可是仍然無用,屠胥衛和女子兩人的劍影充斥著整個院子,乒乒乓乓之聲不斷,暮霏霏和瑤清無奈只能一起出手,打暈了女子。
暮霏霏迎著燭光看清女子的面目,驚訝道:“怎麼會是她?”瑤清不解的看向暮霏霏,暮霏霏道:“她叫關瀾,曾是青雙宮的弟子,青雙宮的兩位宮主被他殺了,青雙宮也就不復存在,不過她現在應該是中洲皇帝的護衛才對,不保護中洲的皇帝,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保護我呢?”瑤清更加疑惑,道:“中洲皇帝?”暮霏霏將與九公子的相遇之事盡數相告,瑤清取笑道:“難不成那中洲皇帝傾心你,所以才派了她來保護你?”暮霏霏無奈的看了瑤清一眼。暮霏霏與九公子僅有幾面之緣,而且九公子是中洲的皇帝,怎麼會呢,暮霏霏實在想不明白。瑤清道:“把她弄醒,問問她不久知道了嗎?”暮霏霏點了點頭,解開關瀾的幾處穴位,關瀾緩緩睜開雙眼,雙目空洞無神,第一眼看向暮霏霏,急忙四處尋劍,嘴中呢喃著:“刺客,刺客……”暮霏霏和瑤清無奈嘆一口氣,暮霏霏上前抓住關瀾的雙臂,安慰道:“沒有刺客!你先坐下好嗎?”關瀾搖著頭,道:“有,有刺客!我要殺了他!”暮霏霏無奈道:“刺客都已經被你殺了,坐下來好嗎?”聽到刺客已死,關瀾的神情恢復安定。。
瑤清雙指搭在關瀾的脈搏之上,並未看出異常,瑤清一指內力緩緩進入關瀾體內,突然瑤清的手指被震退,暮霏霏擔心道:“怎麼了沒事吧?”瑤清搖了搖頭,道:“沒事兒,她是被人下了咒符術,她的目標應該死殺掉所有要傷害你的人,所以她剛剛才會追著屠胥衛不放,不管我們怎麼解釋,她都好像聽不進去一樣!”暮霏霏皺眉道:“咒符術?那不就是個傳說嗎?怎麼會出現她身上呢?”瑤清道:“咒符術一直都存在,上古之時,便有人研究分析清楚了人體內所有的細小經脈,利用人體本能變化的經脈執行脈線圖,製作成咒符,來控制人的本能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