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我以為你終於要露出真面目了。”
見楚嶺眉梢微微挑動,唐開灼捂著額頭嘆氣:“我以為你想和我上床,然後我就”
楚嶺接話:“然後你假裝上鉤,準備確認目的後羞辱。”
“也不是羞辱。”唐開灼看了看楚嶺,十分誠實:“我打算說你飢渴,一直裝禁慾,現在終於露出淫-蕩的本色了。”
楚嶺眼神鋒利如刀,沉沉地看了唐開灼一眼。
唐開灼適時轉移話題:“這樣一說感覺我真的好沒有風度啊。”
楚嶺目光緩緩滑過他周身:“你有嗎?”
唐開灼真的思索了幾秒鐘,然後十分坦誠:“我的確沒有。”
楚嶺按了按眉心,他發現自己和唐開灼待在一起就非常容易出現無奈的情緒,甚至讓他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他幾不可查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別受眼前人干預,抿了一口酒之後問:“所以是什麼時候?”
唐開灼沒想到對方居然還能如此持之以恆地發問,他秉著不恥下問的精神開口:“這個性-生活,必須是人一起才算嗎?”
話音落下,楚嶺深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唐開灼一瞬間都沒有反應過來這個眼神的含義,他把那個眼神來回咂摸兩遍才明白對方的意思,眉梢一揚不可置信地開口:“你在想什麼,我又不是變態。”
楚嶺收斂好眼神:“我知道了。”
他淡淡開口,一針見血:“你應該沒有經驗。”
唐開灼不是一個對性閉口不談的人,如此顧左右言其他,只有一個答案。
唐開灼呼吸一滯,接著他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他上身向前傾了傾,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後隨手放在桌上,目光含著深意:“難不成你有?”
唐開灼挑唇一笑,視線緩緩滑過對方扣住的襯衫,饒有興味地開口:“我倒是很好奇,楚總在床上會不會也這麼端著?”
他上上下下打量楚嶺,再用一種吟誦般的腔調開口:“你平時衣物都正裝為主,穿個最寬鬆的就是衛衣,身上百分之八十的面板都被包裹住。”他的目光重重落在楚嶺身上,從對方眉骨一寸寸向下逡巡,平而緩地滑過鼻樑、唇角、下巴,一直低低地落到對方喉結處。
他又慢吞吞地說:“腕錶不離手,襪子也一直穿的好好的,真是看起來非常性-冷淡啊。”唐開灼臉上出現若有似無的笑意:“感覺你的另一半會很可憐。”
盯著落在身上宛如實質的目光,楚嶺非常淡定,他甚至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唐影帝的另一半應該也會非常可憐。”
楚嶺周身靜若止水:“畢竟對方需要無時無刻忍受你那無處安放的奇思妙想。”
這種話對唐開灼來說簡直就像毛毛雨一樣落在他身上,他‘哈’了一聲,下巴微揚,神情有些驕傲:“謝謝。”
楚嶺:又不是在誇讚你。
算了。
楚嶺想,這種口舌之快不用和他爭。
反正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唐開灼不是縱慾的人,這些就夠了。
至於再清晰嚴謹的資料,他又怎麼會得到。
想到這,楚嶺視線不露神色地落在唐開灼頭頂,那裡有一隻系統來回繞著對方好奇轉圈打量,時不時的將翅膀收起落在唐開灼頭頂。
就像是鳥窩裡放了一顆蛋。
楚嶺幾不可查地彎了彎唇。
唐開灼見楚嶺沉默下來,他也不在說話,兩人一時之間安靜下來,只有時不時倒酒的聲響。
窗外的落日漸漸西斜,碩大的太陽在空中緩緩匯聚成一個金色的點,晚霞染紅半界天幕,桌上也落下了一層陰影。
楚嶺掃了眼桌子,一瓶奔富707,除了他喝的那一杯,現在只在醒酒器中剩了薄薄一層,瓶中早就空空如也。
750毫升的酒液,對方能喝500毫升,此刻也是神智清明,只有面上微微帶著一絲紅意。
唐開灼酒量很好。
楚嶺想著,唐開灼把杯子往桌上一置,手搭在肚子上,表情有些苦惱:“我餓了。”
楚嶺看時間,現在都是下午七點多了。
他站起來去廚房打算做些東西吃,一面問唐開灼:“中午吃的什麼?”
唐開灼跟著站起來,眯著眼想了想:“中午沒吃。”
楚嶺聞言腳步一頓:“早上呢?”
唐開灼沉思幾秒:“也沒吃。”
楚嶺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