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明白,但是。
他壓下眸底神色,只用指腹滑過對方耳垂,一下一下地撥弄著,面上越發溫柔。
樓津耳垂有些癢,他偏頭在對方手上蹭了蹭,哼笑一聲。
這種全然的信任姿態讓謝淵玉心中氣些微出來幾分,他手掌下移,一直落到對方足上,伸手圈住對方腳踝。
不見天日的地方白得冷淡,兩側皮肉向內凹陷,中間一截窄窄的跟腱凸起,他用拇指緩緩摩挲,接著又低頭親吻對方。
樓津閉上眼享受,接著,只覺得腳腕一涼,他睜眼去看,昏暗暗的帷幕間,一條銀白的鏈子扣在腳腕,另一頭被謝淵玉攥在手上繞了幾圈。
他一怔,接著猛地抬腿,臉色一變:“你給我解開!”
又不是小黑,鎖什麼鎖。
謝淵玉垂眸盯著,銀白的金屬的鏈子抓在冷淡腳腕上,剛才掙扎那一下勒出了一條引人沉淪的痕跡,他慢條斯理地又在腕上纏了幾圈,鎖鏈在愉悅地響動著,他低頭去親對方安撫:“一會就解開。”
樓津冷笑,又是狠狠地掙扎,金屬碰撞聲劇烈地響動著,他伸手去扳扣在一起的鐵鏈,嘴上罵著:“你真是膽大包天,你等著,看我一會怎麼收拾你。”
鎖鏈在腳腕上又纏了幾圈,冰冷的金屬向上箍進小腿,纏繞的鎖鏈繞住腿上血管,暗青色血管下,每一次掙扎都會發出沉重的譁響。
一截鏈子越發縮短,腿腕已經有了深深的痕跡,謝淵玉怕他掙得太用力傷到,手腕上放了幾圈,他壓著對方肩膀制住,輕哄道:“不要害怕,不會傷到殿下的。”
樓津氣得都笑出來,他獰笑:“我真是太慣著——唔。”
對方埋首,攝人心魄的感覺傳來,頭皮都發麻。
當下掙扎的浮動降下,整個人倒在床鋪上,只是伸手抓住對方墨髮。
謝淵玉抬首:“別動,一會就解開。”他意有所指:“殿下躺好便是。”
樓津仰著頭,狠狠地閉了閉眼睛。
鎖鏈在晃,每一次晃動都是劇烈地聲響,接著某一瞬,跟腱繃直,鎖鏈聲驟然激昂,樓津壓在枕頭上的手發白,下頷揚起,急劇從唇縫呼吸著。
謝淵玉居高臨下。
他垂睨著這一切,對方脖頸揚起,如同一隻獻祭的鳥,他心中半是愛惜半是破壞慾,只是去親對方發顫的皮肉。
他伸手撥去對方墨髮,十分憐愛地攏好,然後調整著呼吸,問樓津:“什麼感覺?”
樓津張嘴就罵,斷斷續續:“你他麼是不是有病!”
他說話費勁,鏈子劇烈響動的時候,一句話都說不了。
謝淵玉反倒笑了一聲。
他手緩緩地收緊,腳腕被拽住一點點往上拖,那些勒痕爬在腿上和腕上,他手掌扣住腕上凸起,動作輕柔地去碰深深淺淺的痕跡,他溫和地開口:“殿下。”
他鎖住了這隻美麗的鷹。
嘩啦金屬聲和嗓音一併響在耳邊:“記住這種感覺。”
“謝淵玉!”完全是從牙縫裡擠出的字眼。
碰撞聲越發劇烈,金屬聲入耳,謝淵玉低首在對方耳邊開口:“要是殿下忘記,我會再一次讓殿下想起來。”
鎖鏈的聲音時急時緩,直到月上梢頭,才緩緩停下。
想我>br />
上午的光從暗黃色珠窗穿進,洋洋灑灑地落進床上帷幕中,月影紗篩過幾分陽光後依舊明亮,安靜地落在閉著眼睛的男子面上,讓原本就俊美的面容越發奪目。
然後——
樓津罵了一聲,伸手胡亂地抓了一截布蓋在臉上遮光,煩躁地翻身接著睡,過了一會又覺得悶,依舊閉著眼睛一扔,抬手搭在眼睛上接著睡。
謝淵玉看著,輕手輕腳地下床,走到窗前落下輕紗製成的幕,房中頃刻間暗了一些,他重新上了床榻,這會拉開了帷幕,讓這一封閉空間裡曖昧的氣息散去。
天熱,床榻只有一竹蓆,樓津衣袍敞開著,身上痕跡一覽無餘,指痕、吻痕、還有用牙齒咬出來的痕跡,深深淺淺覆著,彷彿是打上烙印一般。
謝淵玉看著,又隨意掃了自己一眼,裸露在外的脊背和肩膀都留下痕跡,被人洩憤般撕咬過,肩膀處落下深深的紫色齒痕,背上有幾條紅痕,都是幾乎要見血的程度。
謝淵玉用指腹抹過肩上齒痕,刺痛依舊。
昨夜確實是下了狠口。
謝淵玉想著,目光又落在對方腳踝上,那一截腕骨上勒痕還在,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