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第一抹光輝散漫的越過窗欞,柔和的光輝鋪滿地面的時候,秦旭睜開了雙眼。只是他仍然不想起床。因為一起床就又要面對那些他怎麼也弄不懂的角徵宮商。當然,他不是研究音樂,而是在研究古秦的漢字。
“他們是穿越而來的古人嗎?”
秦旭很是疑惑的問著自己,直到今天他才明白那天晚上從那個小山村繞出來之後,貔貅和那個“寒冷”的陌生人之間的對話是什麼內容。也僅僅是知道內容而已,卻完全不明白含義。
“稱君否?”貔貅先問。
“未曾。”陌生人回答。
“何以對?”
“昔大將軍麾下,四品散佚,六級軍,少上造。食六十邑。”(官職、品級和食邑嗎?)
“汝何?”陌生人回答後也反問貔貅。
“先帝阿房宮祁年祭酒從二品近侍,未封邑。”
後來的對話就更加令人費解了,秦旭當時的腦子疼痛,無法繼續凝聽,只好沉沉睡去,希望夢裡不會有那些希奇古怪的事情。
也許是他們以為沒有人懂得他們的話語,所以他們很是放心的在秦旭面前說這些話,可是他們不知道,秦旭在大學裡有一個同學,是陝西關中地區的“原著民”。其實在關中地區,有某些村落裡還使用著先秦時期的語言作為本地的方言,雖然經過兩千年的桑海滄田,可是大部分的音調和節律並沒有太大的改變,而巧合的是,秦旭的這位同學正好就是這些村落裡出來的。對始皇帝陛下如此著迷的秦旭自然不會忽略這點,讀了三年大學別的沒學會,倒是把這個早就已經埋入黃土半截的語言學了個十足十。
當然,當時的時候秦旭並沒有聽懂他們的話,是在後來慢慢琢磨後才漸漸想明白的。畢竟,兩千年的時間,驪山都已經改變了其曾經的地貌了,何況人的語言!
時間,永遠是改變和淡忘的最佳武器。
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待了快五天了,在這個四星級的賓館裡什麼都好,就是沒有自由。電話不能用,手機早沒了,身上的跟蹤器也已經成為了廢品收購站裡那不起眼的金屬垃圾。還是稀有的那種。想從門口走出去吧,不用三分鐘那個兩米高的大個就會出現在他面前;想跳窗戶走吧,秦旭實在沒有把握能從20米高的樓上跳下去以後還能活著回家。
五天裡秦旭只看見那個叫榮的大個,貔貅和饕餮不知道去了哪裡。
在這個鬼地方雖然沒有自由,但是好歹還有個電視解悶。經過快一個世紀的科技高速發展,現在的電視已經大部分轉入了嵌壁式樣,連遙控器都不用,直接用手指就可以調換頻道,當然了,手指上必須先套上感測器。
賴在舒服的床上,百無聊賴,身上的傷也好了,只好看看電視了。
剛一開啟就發現華夏大地的各個頻道都在頻頻播發一個新聞:臺灣當局終於按耐不住宣佈脫離中華自立為國了!
大陸的領導人早在上個世紀就已經對全世界宣佈,只要臺灣當局敢宣佈獨立,那必將使用武力統一全國。雖然歷經幾十年的風雨,期間多次的臺海危機,可由於強勢m國的介入,而中華還沒有做好打這場大戰的準備,所以大陸的政策就是隨臺灣人鬧騰,只要不明確宣佈獨立就由他們吧!
可是就在今年三月份,臺灣新領導人陳誰邊上臺之後居然馬上宣佈獨立。幾十年都過來了,還在乎這個時候?真不知道這個領導人犯什麼傻B。雖然中華現在勢力漸漸崛起,已經有和m國並雄東西兩岸的勢頭,m國這個上個世紀的“地球憲兵”也已經日趨沒落,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這隻還沒有死的大象呢!
看來,中華還是逃脫不了“百年中華,必有大戰”的歷史規律啊!有得忙了!
就在秦旭在那光著**憂國憂民的時候,消失了五天的貔貅推門而入了。一進門,渾身穿著緊身衣的貔貅沒有去看秦旭,而是很高傲的那種對著天花板說:“半個小時,樓下大堂!”然後又轉身出去了。
秦旭連問為什麼的機會都沒有。說來也可悲的不行,在他們身邊,他就好象幼年時期的牛頓,每天的口頭禪就是:“為什麼呢?”,靠,還是智商絕對低於六十的“牛頓”。可是雖然我表現的這麼白痴,你也不用連正眼的不看我呀!秦旭嘀咕著。
可後來他發現自己一絲不掛,光溜溜的大**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暴露在空氣中的時候,他明白了為什麼貔貅連正眼都不看他了!
貔貅剛把門關上就聽見房裡秦旭那“慘絕人寰”的哀號,微微抿嘴一笑,走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