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命的。”
秦淵沒好氣的應了應聲,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不壯實過去就要送命,不過想也不是什麼好話。心想:這幾天倒是有飽飯吃,體力恢復的不錯,不至於走幾里路就氣喘吁吁了,每天的吐納養氣更要堅持,再加以練習個把月,想也可以能感受到體內元氣了。
以他學過的命理養氣一學來說,首先是調節呼吸,氣息入肺中而後散於各脈,其中有著極為深奧的學問。命理學上稱供人各種行動消耗的力叫做“元氣”,元氣由血脈輸送,而呼吸是驅動著血液的輸送速度和方向,所以說呼吸的節奏、深淺可以直接影響人各種身體機能的能力。呼吸調節好了,便要感應身體的元氣了,因為血液的流動是很難感受到的,所以揮拳用勁,都很難把握輕重,只有能感受到體內血液的流動,才能直觀的知道自己身體的狀況,進而直觀的根據血液的流動調整元氣的執行,如果能感受到元氣了,才能將從腳趾到手掌的力調和傳遞從而集中發出,這便是那歲半之試力士擲鎖的精要。
經過七天的調息,秦淵已然可以控制好自己的呼吸,雖體型瘦小,卻也能有精力從早上忙到半夜,再乘夜深人靜之時,坐臥著練一會養氣吐納。
鄭掌櫃帶著車隊進城幾個轉彎,便到了一座石砌的大宅,諸人是從西邊側門而來,秦淵看不到宅院主門,想應是這鄭掌櫃的主人家—鄭家了。
這鄭家應極是富貴了,院牆也是用石磚砌築的一丈多高,側門也有兩丈來寬,可策馬而入。進去是個小廣場,鄭掌櫃吩咐壯漢去將奴隸趕來沖洗,自己領著秦淵和護院壯漢的頭頭——一個光頭大漢,喚作陸昌——再進了一層門,便吩咐他們站在路旁,自己徑直朝內宅進去了。
秦淵四周打量了一下,憑著曾學過那點皮毛工學,也算知道了鄭宅的佈局,西面是廣場,下設地牢,上設營房,地牢住奴隸,營房住護院看家的壯漢。南面是正門,前庭,中間是大廳、中庭;北面是花園、廚房;東面是內府,住的是鄭家幾位當家的,也就是鄭掌櫃的主人。總第分為數區,因為做的是奴隸生意,各區之間各有鐵鎖欄門,也有護院的武師把守,看起來甚是森嚴。
諸人這是從西門而入,秦淵現在站的地方便是西面廣場與北面花園的通路,鄭掌櫃想是去面見當家的覆命去了。
遠遠聽著一夥壯漢拎來水桶,叫數十奴隸不論男女盡皆脫光,劈頭蓋臉便是沖洗,一陣叫罵,若是有閃避拒抗的,便是皮鞭伺候了。這批奴隸皆是三四十歲的窮人,倒是沒什麼少年,秦淵聽著罵聲和皮鞭聲,頓時心下煩躁,不忍去想。
等著倒也無聊,陸昌便使喚秦淵道:“去,喊裡面的婢女給你陸爺來壺茶水。”
秦淵向花園內看去,倒是見到幾個婢女走動。不過他倒不笨,心想自己頭一次來,後花園說不定有主人家走動,乍一進去被看到,難免一陣打。便小步透過幾間大屋之間的甬道,走到花園門邊,準備問看門的僕從哪有茶水。
剛走到門邊,便見到遠遠花園正中有位公子正在練劍,只見他面若白玉,五官極為秀美,卻是和韓千雪一般比女人都要美上幾分。練得劍倒也繽紛好看,只是少了一些剛直與殺氣。四周一群侍女普通圍著,不停鼓掌喝彩。
秦淵見過那白衣劍客的劍術,大師兄客絕、還有肖承、朔青凌的劍術,便是韓千雪、李度等皆修習各路劍法,對劍法雖不是說如何精通,倒也看得出門道,一觀之下便知這個公子學的是正統套路,卻未有過上陣殺敵的經驗,所以沒有那殺氣威勢。
見秦淵看向花園,守門的武師一手推向秦淵,爆喝道:“你這小廝,竟敢看大小姐!”
秦淵眼中頓時出現了這武師推手的軌跡,微一側身,便此閃過,這才回過神來。
那武師一推不中,頓時怒了,一巴掌便照秦淵臉上拍去。
秦淵嚇了一跳,一低頭,躲過了武師的巴掌,趴在了地上道:“小人該死,只是想為陸管事來借杯茶水,不敢造次。”
那武師聞言倒也沒再動手,喝道:“後花園豈是你等腌臢豬狗來的地方,速速滾了。”
秦淵怕他再動手,連滾帶爬的跑了回去,那陸昌遠遠見他回來,狠狠瞪了他一眼,沒作何言語,只是抱著兩臂,面色陰鬱。
等了小半個時辰,鄭掌櫃總算回來了,像是受了些責罵,臉色甚是不好,也沒給陸昌賞錢,便帶著二人回到西場,見一群奴隸被沖洗後擠成一團,對著最近的一個便踹了一腳,罵道:“盡是些沒用的爛貨,怎麼不全癆病死了!”罵著間一甩袖子走了,丟下秦淵,也沒給他指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