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只不過看來這位心思不在東嶺莫家啊。”
程隅瞥了一眼劉綜仁:“你長年在北淵,對東嶺的事情倒也能如數家珍。”
“那是,出入任寶堂的修士天南地北,我不用出門都知道天楚各地有趣的事,你若有興趣,說與你聽。”
兩人說話間,君凝雪已至莫之衍身前:“莫哥哥。我們可是許久未見,你可有半點想凝雪?”
“不曾。”莫之衍淡淡道:“你怎會在此?”
君凝雪也混不在意莫之衍方才的那句不曾,伸手試圖挽過莫之衍的胳膊,道:“今日我隨我爹爹來了遂陽,正好來尋你,沒想到我們這麼有緣,我才剛出大殿,便看見你了……”
見君凝雪喋喋不休,程隅腳下也不再停歇:“綜仁,我們先走吧,浩齊他們的後事還需料理。”程隅轉身離去,劉綜仁當即也趕了過來。
實實在在的忙過了幾日,將白漣祺也一併交給了執法堂處置之後,程隅才回了池海院,一切如故。
“師尊,這是你的傳音符,我替你收著了。”院中前來相見的周辰光道。
程隅開啟,有些意外,這卻是鴻鵠派夜瓊的傳音符。程隅才想起幾十年前曾與她相約一起探探雪域那天幽湖,只不過上一次的天幽湖冰層融化,她們誰也沒能前往,是以夜瓊想要相約下一次的天幽湖開啟一同前往。
程隅快速回了一道傳音符,只道若有暇定當前往。距離下一次天幽湖還有好些年,想來夜瓊也是覺得修士長年閉關,若非早些約定,恐怕到了當會未必能抽身前往。
回首間卻見辰光眉頭深鎖,不禁問道:“何事?”
“啊?”辰光微驚,隨後坦白道:“師尊,昨夜有人私入天翰大殿。”
程隅蹙眉,遂陽有宵禁,天翰大殿除非白天早已入內,否則入夜之後不可再私自潛入,若是尋常門派修士,辰光定然不會如此鄭重其事,隨即問道:“那人是誰?你們動手了?”
辰光如今是執法堂弟子,巡邏時遇到這樣的事情自當出手阻攔,道:“我打了他一掌,他卻並未還手,他卻是門派之前的古傾大師兄。”
簡連傾?程隅略一思索道:“此事此事可還有旁人知曉?”
辰光點頭:“兩位執事俱已知此事,不過我只是奇怪這位古傾大師兄已被逐出門派,為何在門派中還可來去自如。”
“既然程庚已經知道此事,你便不用再管了。”程隅猜想簡師兄定然是因為澗妖君所說的那個侍女才想入天翰大殿探查。
“他如今可還在門派?”程隅問道。
辰光道:“想來不在遂英殿便在執法堂。”話音剛落就見程隅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眼前。
程隅來到遂英殿外,卻是遇見了剛從裡面出來的莫之衍,他將程隅攔下,道:“裡面是掌門等人在議事,你還是稍後再入。”
“可是因為簡師兄的事情?莫長老也在裡面?”程隅問道。
“你倒是訊息靈通。不過你放心吧,就算他不再是遂陽弟子,他還是我爹徒弟,林江他們不會對他如何。”莫之衍引著程隅下了遂英殿,道:“此事我既已答應,自會前去,可他卻是太過心急,才落了話柄。”
“簡師兄也是體諒你無暇脫身,是以才自己前往檢視。”程隅立住腳。
“你這是何意?”莫之衍不解。卻見程隅向他身後挑眉。
莫之衍轉頭,就見一襲粉衣的君凝雪已經向他們這處行來。莫之衍想也不想快速抓過程隅,瞬移離去。
兩人停在天翰大殿之外,程隅已是笑的前俯後仰。
莫之衍作勢要敲打程隅的腦袋,程隅連連退後,才止住笑聲道:“還從未見你如此倉皇逃竄過。”方才那幕不然是誰見了都會覺得好笑,一界元嬰竟使了瞬移來躲避一個金丹女修。
“我只是不想與她多作糾纏,何來逃竄只說。再則你難道沒聽說過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麼?”莫之衍說著快步進入天翰大殿。
此事撇開不提,程隅和莫之衍徑直入了元嬰修士能入的三層,那裡放著許多高階功法和天楚軼事。
曾經程隅到此多半是為了制符玉簡,而這次卻是翻找起了遂陽派千年前發生的那些瑣事。
可半個時辰之後,程隅疑惑道:“為何當年與妖修發生的衝突,在這遂陽這些記載中如此不詳?就連當年莫靈尊的事情都很少有提及。”
“有人不想讓我們知道這些事情。”莫之衍也搜尋無果,道:“難不成門中哪位高階與當年那個侍女有所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