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鬥牛舞跳得好棒，比西班牙人還要好。他跳生生龍活虎，虎虎生威，威風八面，像極一個武士，不，真像，不，十足是一頭牛在跳——西班牙牛。

突然，歐陽山發現了她，不由分說，一把把她拉出來，緊緊摟住她，以驚人的速度旋轉起來：“小姐，讓我們一起狂歡吧。今天，是中國文物史上一個重大的日子，最重大的日子，怎麼評估都不為過，你是見證人之一，你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來吧，讓我們一起進入狂歡世界吧！”

飛燕來不及說反對，不由自己地抱住他，隨著他的步伐快速地旋轉起來。兩人面對著面，一個主動，一個被動，一個興奮激動得發瘋，一個有點不明所以。

飛燕望著歐陽山，看見他四個瞳也發出奇異的燦爛猛光。她從來沒有見過，眼睛的光是可以這樣明亮的，比星星，比寶石，還要亮。燦爛無比的眼光，好像把她罩住，她不知為什麼，好像冥冥中有一種怪異的力量，把她緊緊地抓住，把她融進歐陽山的眼光中。

她頓時有一種發抖的感覺，有一種要被融化的感覺，有一種愛情來臨的感覺。這些感覺，讓她很憤怒，很被動，她覺得自己在不情願的情況下，硬被四瞳仔摟住狂舞，這是一件最失臉的事情，何況，他還令自己有一種情感高昂的感覺，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啊。

她的內心在錯綜複雜的感情指揮下，心靈猛地爆發，剛要採取行動，比如，猛打他一個耳光，狠踩他一眼，或者重重地給他一個右勾拳，但歐陽山在狂熱的感情之下，把她摟得更緊，她一時分不出手來。

看著那旋轉飛舞的帝王之頭，燕飛燕大吃一驚，頓時從夢中醒過來，回到了現實，她驚駭地感覺到，自己的腳非　常（炫…書…網）的痛，似乎剛才那夢中一腳是真的，她真的把帝王之頭踢飛了。那歐陽山仍然摟著她在旋轉，渾然不知道燕飛燕的靈魂已經去了古代一回。她怎麼也不明白，為什麼突然會有那個夢，與歐陽山有關嗎？甚至，與那件奇寶有關嗎？

她盯著歐陽山的眼睛，那四個瞳的光更加奇異燦爛。

１１

（題記，哥哥定律：姑娘打你左臉時，切記把右臉湊上，臉不夠打時，就把屁股當禮物吧。）

燕飛燕本想用額頭猛撞歐陽山的鼻子，也的確是這樣做了，額頭撞在歐陽山的鼻子上，碰下去的時候，快是快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力量並不是很大。

但鼻子是人體脆弱的部分，也是容易受傷的地方。這一撞，還是很痛的。歐陽山一驚，摸摸鼻子，頓時清醒過來，靈魂歸位了。

他望望面前，猛地發現自己竟然摟住那個古惑千金小姐在跳舞，不由得嚇了一跳，他深深地知道，這位公主很美，但古靈精怪，極不好惹。

他連忙鬆開飛燕，急忙後退，陪禮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太興奮了，無論遇上誰，我都會這樣做的。”

看他的神情，還真的很惶恐，似乎是遭遇了不祥之物！

該死的四瞳小弟。等等，聽他的意思，似乎是說我魅力不夠，配不上與他跳舞。豈有此理，不經本公主同意，擅自摟我跳舞，居然還嫌棄本公主？我捏死你——

說捏就捏，她猛地出招，一下子就捏住了歐陽山的受傷的鼻子，狠狠地扭了一下：“討厭的傢伙，你竟敢玩我？欺騙我？蔑視我？你知道嗎？你這是在找死。”

“哇呀呀”，歐陽山痛叫一聲，捂住鼻子，“好痛啊，傷上加傷，太痛了。燕小姐，我沒有騙你，剛才真是太興奮。考古時，有時候，我興奮過度，還會摟著古墓髏骷跳舞呢。”

什麼，天啊，他，他，他摟著骷髏骨跳舞啊。那他的手豈不是接觸過骷髏。可怕的骷髏一定有古怪病毒啊，會傳染給我嗎？燕飛燕渾身一麻，頓時起了雞皮疙瘩。她驚恐地拍著被歐陽山接觸過的地方，一邊跺腳一邊大叫：“四瞳小弟，你竟然摟著骷髏跳舞？真是一個瘋子。天啊，你，你剛才，還摟著我跳舞，你，你是成心的，還是故意的？”

她猛地伸出尖如鋼尖的皮鞋，毫不客氣地跺歐陽山的腳。歐陽山驚恐地後退，望著那鋼尖的靶尖，害怕之情浮於臉上。

歐陽山叫道：“燕小姐，不併公主，腳下留情，腳下留情啊。”

燕飛燕大叫：“饒不了你，你不但藐視本公主，還汙辱本公主。”她踢、她踩、她跺、她刺。她削，無所不用其極。

歐陽山邊退邊辯解：“我的好公主，我哪裡汙辱你了？”

燕飛燕叫道：“你用抱過骷髏的手摟住我，這不是汙辱嗎？這是最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