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我的小牧,一點一點走到了現在,我收集報道過你成就的所有新聞,從你在t大時候的那些學校獎給優秀學生的獎開始,直到拿際大獎。我很驕傲,也很快樂,甚至是現在知道你可以有一個你的小公主,這種紅色小公主。。。這是完滿的。這些快樂,我看著你的這些快樂,已經夠了我之前所有付出的。你並不虧欠我。〃 〃她說那些話,讓我很想哭。我想起來她當初嫁人時候對我說,她更希望我們都在各自的天堂互相也看見對方在天堂,而不要一起在地獄。但是,我一直走到了這裡,她雖然沒有在地獄,卻在我背後收集那些我的訊息。尤其是跟你一起之後,我經常會想起來曾經向她求婚時候信誓旦旦地說,我不會在意她曾經做過的事情,那都是過去,我一定不會在意。我想我不是故意要騙她,而是我想騙自己。她大概比我更知道我自己。但是,我就更加地覺得欠了一個交代。說不上對她,還是對我自己。那些過去越來越沉地壓在我心裡。可是我想,我當時又很怕。每一件瞞了你的事情………哪怕是很小的一件,就好比說我並沒有澄清當初從工地送你回家主要是因為你記者的身份,我怕出岔子;就好比說我去醫院看王英強是同樣的理由;你誤會了,我沒有說明。這些事情都會在我心裡翻來覆去。更不要說其間對王英強所做的一切。我的夢裡會驚醒,我無數次地做同一個夢,那一個場景,他在我們中間,他當著你說我對他做得一切,然後你睜大眼睛那樣看著我。一句話也不說,然後,你忽然變得淡化,越來模糊,在我面前的只有你大睜著的,有著不可置信的失望的目光的眼睛。我想抓住你,但是伸手,什麼都抓不到,眼睜睜地看著你慢慢消失。很多次這樣的夢。驚醒之後,我看見你躺在身邊,我就會。。。會忍不住地去抱著你。我真怕瞞著你,可是所有瞞著你的事情,卻沒有一件,大的或者小的,沒有一件有跟你說明的勇氣。〃 〃這些事,讓你。。。難受的這些事,〃謝小禾緩緩地搖頭,輕輕打斷他,〃我承認,有一段時間,尤其是在維也納碰到許菲菲之後,我發瘋發狂地想搞清楚那種難受和沒著沒落,幾乎在某種程度上超過了我確信你會更懷戀青梅竹馬的情誼的時候。那讓我忽然質疑了所有擁有過的東西。讓我覺得也許一切都是虛幻,讓我更不知道該相信些什麼。我那一陣很狂亂。本來。。。本來覺得自己已經認了‘時間不對’,‘只能遺憾’這個命,遺憾但是不必後悔了的。可是當我知道一切都不見得如此,我徹底錯亂了。。。不過,不過我想,我已經又說服了自己,〃她望著他苦笑,〃在那次去找你,打算問個水落石出但是。。。什麼都說不出口的時候,我就打消了這念頭。過去的一切,它們就在那裡,什麼是虛什麼是實呢?發生過,即使不能確定‘相愛’,也不能否認開心過,溫暖過。幹什麼非要追究。秦牧,真的,如果這些事情說出來,會逼重新審視自己,會讓你更難受,算了,你不必跟我交代。我不怪你。〃 秦牧停了好會兒,望著窗外不動,終於,卻又開口, 〃很多事情確實很奇怪。就在幾小時之前,我還並沒有想跟你講清楚另外一件事情………那畢竟可以說跟你無關,可是現在,我卻想告訴你。〃 〃我說不清楚為什麼會直清楚地記住周明。即使在那場車禍以前,我跟他一句話都沒有說過,我只是在最近的距離也超過了10米的地方,看見他笑著跟王英強說話,跟他說沒事了,你好了,別再哭哭啼啼地想著什麼你媽你弟弟。然後,他轉身大步地就走了。可是,我就記住了他,叫周明的外科醫生。那個我本來是要去賄賂,封口,結果不需要我賄賂,他理所當然地就做了那個手術,把一切看成本該如此的那個人。〃 〃然後,那場車禍。在我知道他是主治醫生的時候,莫名其妙地很安心。那是一種直覺,我直覺把自己交給他,可以不去考慮許多問題。但是,即使所有直覺和回憶都讓我很信任他,在真正要做手術的時候,恰好是他遭遇那場被人大代表做反面典型風波的時候,我卻,還是在背後查了他。〃 謝小禾愣怔地抬頭,呆望著秦牧,半晌才訥訥地道,〃你調查了他?〃 過了好一會兒,她又搖搖頭笑道,〃這也沒什麼。誰到了生死一線之際,會能做到不謹慎再謹慎?要最大可能的放心。有人有這個資本和能力,有人沒有。〃 秦牧望著她,那神情讓她忽然不忍再看,於是轉過頭去,再轉回來時候,卻見他眼角已經些微的潮溼。 〃我查了他。查得明明白白他被投訴的理由。直覺和感覺都讓我很信任他,但是我止不住去做自己覺得有必要而又沒有必要的事情。我本來也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