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鳴,這是我師父——靜緣師太。師父,這就是我給你說的蕭天鳴。他是我大學同學。這次就是他陪我來的。”慕容萱坐中間人,替蕭天鳴和靜緣師太介紹道。
“師太,你好!”蕭天鳴恭敬地向靜緣師太行了一個禮,暗暗地打量面前的靜緣師太。
靜緣師太慈眉善目,和金庸大師筆下那個滅絕師太完全不同。儘管歲月無情地在她的臉上刻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但透過這些痕跡,蕭天鳴依稀能夠看到靜緣師太三十多年前的美麗。美麗和青春雖被歲月無情地捲去,但靜緣師太臉上的笑容卻依舊讓人感到美的存在。
“你既是萱兒的同學,那就不必拘禮。外面風大,我們進去再說吧!”靜緣師太的聲音很輕,很柔和,聽起來非常舒服。不過,如果你不仔細聽的話,那也不容易聽得很清楚。
“走吧!”慕容萱招呼了蕭天鳴一聲,跟著靜緣師太走了進去。
靜緣師太將蕭天鳴和慕容萱帶到了一間寬敞的客廳,自己坐了中間的位置。慕容萱坐在了她的旁邊,蕭天鳴則坐到了下面的客位。兩人都安靜地等待靜緣師太開口先說話。
“我聽萱兒說,你們傍晚開始上的山,想必肚子已經餓了吧!寺裡雖沒有山珍海味,但幾碗稀粥還是有的。萱兒,你帶你的同學先去廚房喝點粥吧!”靜緣師太吩咐道。
“嗯!”慕容萱乖巧地點了點頭,帶著蕭天鳴出了客廳,朝廚房走去。
靜緣師太說是稀粥,還真是稀粥。一碗稀粥配著一疊鹹菜,蕭天鳴看著面前的飯菜。
“這裡的粥和別處的不一樣。這裡的粥都是用地下的井水熬出來的,鹹菜也是菜園子裡種的。口味雖然有點怪,但絕對是無汙染的綠色食品。鍋裡還有,吃了我再給你盛。”慕容萱一邊吃,一邊對蕭天鳴說道,嘴角卻是勾起一絲狡黠的弧線。
“不用了!我在山下的時候吃得挺飽,一碗稀粥就夠了。”蕭天鳴對慕容萱搖了搖頭拒絕道。不是蕭天鳴真的吃飽了,而是這粥的味道……太怪,蕭天鳴吃不上嘴。
“你的食量不是一向很大的嗎?在家的時候,每次吃早飯,你可從來就沒有那麼斯文過。放心吧!我師父不會怪你吃得多。你要吃多少儘管吃。如果實在不夠的話,我給你重新做都行。”慕容萱故作正經地對蕭天鳴勸道,心裡卻是因為蕭天鳴的窘迫笑開了花。
蕭天鳴狠狠地瞪了慕容萱一眼,湊到慕容萱的耳邊說道:“裝,繼續裝!明知道我喝不慣這種粥,你還不停地勸我。你是不是誠心給我找茬啊?”
“我怎麼知道你喝不慣這種粥啊?反正,我已經喝得習慣了。鍋裡還有一點兒,我們二一添作五把它分了,免得我師父看見了生氣,說我們浪費糧食。”慕容萱不等蕭天鳴答應,就將鍋裡的粥悉數倒進了蕭天鳴的碗裡,只留了一點兒給自己的碗裡,“你快把這碗吃了。大不了,明天我請你去鎮上開一下葷。”
事已至此,蕭天鳴也不得不把碗筷重新端了起來,忍著將碗裡的粥喝了下去。
慕容萱滿意地笑道:“這粥是用麥皮熬的。開始吃著的時候卻是很難下嚥。不過,當你吃習慣了的時候,你就不會覺得吃得難受,反而覺得這之中有一種清香的味道,沁人心脾。”
“聽你這麼一說,倒好像有這麼一回事。”蕭天鳴點了點頭,對慕容萱的話表示贊同。
“不是好像,本來就是!吃完了,我們回去吧!師父還在客廳等著我們。”慕容萱說道。
“師父(師太好)!”蕭天鳴和慕容萱向靜緣師太問了一聲好,規矩地坐在了座位上。
靜緣師太微微一笑,對蕭天鳴問道:“剛才,萱兒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蕭天鳴搖了搖頭,虔誠地對靜緣師太答道。
慕容萱聽見蕭天鳴的話,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給了蕭天鳴一個讚許的眼神。
“那就好!萱兒雖說自幼就是一個懂事的孩子,但偶爾也會耍一點兒小脾氣。希望你能夠多擔待!”靜緣師太笑著對蕭天鳴說道,華麗的語氣似乎像老丈母囑咐女婿一樣。
“師太言重了!我經常承蒙萱兒照顧。按理說,應該是萱兒多擔待我才是。”蕭天鳴謙虛地說道。一字一句說得非常謹慎,生怕一不留神就會說錯話。
“既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你是蕭天鳴是吧?”靜緣師太朝蕭天鳴問道就像。
“師太,你叫我天鳴就是了。”蕭天鳴朝靜緣師太點了點頭回答道。
“天鳴,剛才的稀粥可對你胃口?”靜緣師太隨口對蕭天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