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們議事。”內侍指著前殿道。
“哦。”袁寧看著前殿往後殿內室走去,一進去便可見桌案上堆著奏摺。
“魏隊長呢?”
“魏大人也在前殿。”內侍忙答。
“羽翔在外面嗎?去喚他來。”
“是。”內侍領命而去。
“這些摺子都是近日的?”袁寧走到案邊問。
“是,大都是鎮南王妃回京帶來的前方戰報。”內侍官道。
袁寧聞言,舉手撿起幾本信手翻過,大都是物資調派、請封撫卹等事,長樂信手抽了一本,開啟後驚悸中脫口而出:“這麼多?”
袁寧探首一望,她那本正是傷亡、失地的戰況,看著那些資料,眼前浮出一副戰火燒紅天際的燒殺摧殘畫面,袁寧眉頭深鎖。
長樂拿著軍報,快步來到一副地圖前,核實對比著失地,大愕道:“這麼多,死了這麼多人,失收了這麼多座城池。”
她不願相信又不得不相信,痛苦的在地圖前黯然垂頭。
羽翔此刻進來了,看見在地圖前低迷的二人,心中明白,上前寬慰道:“皇后、公主,勝敗乃兵家常事,一時不要緊的。”
袁寧知他心思,心中嘆了口氣,打起精神嗯了一聲應和他,牽起木然的長樂,拿起她手中的軍報放回案上,順口問:“陛下在那邊議什麼?”
羽翔稍頓後說:“和以往一樣,還是為軍情。”
袁寧哦了一聲,卻聽身邊長樂“啊”的一聲驚叫,袁寧扭頭一看,見她面色紅白交加,握著摺子的手簇簇做抖。
袁寧皺眉問:“怎麼了?”湊過去一看,心中亦像被擊了一錘,她奪過那摺子,神情激動,既憤還急,一張臉漲得通紅,這本質地色澤與其它奏章不同的摺子來自陳狄聯軍,竟是份和親的請書,卻又言辭傲慢,和親的物件並未說明,卻勝勢說明,它赫然註明要晉國送能穿得雀衣之女以示誠意,而後考慮與晉議和。
郝必圖崔長風都知道只有自己才能穿雀衣,這明明是在索要自己。“無恥!”袁寧憤極一句,她接著又問:“陛下是在議此事嗎?”她霎時間也明白了之前梅思媛話的意思,又問:“這是鎮南王妃送來的?那邊究竟怎麼說?”
“請皇后寬心,事情不至於此。”羽翔急急道。
“什麼事要皇后寬心?”侯重茂此時出現,身後跟著魏嘉國,他看見神情激動的二女,再看袁寧手中,皺了下眉,揮退眾人。
“阿茂,情況是不是很嚴重?梅思媛急急為這個回來。”袁寧迎向他。郝必圖擄過自己在前,如今提出這樣的要求,她對此並無疑惑。
“她回來並非光為此事。”他取過她手中的摺子丟在案上,“她這次回來帶了很多按功請封的申請。”
她望著他嘴角那抹淡笑悟然,儘管戰爭艱難,但有些人還在利用這種特殊局勢爭權奪利。
“局勢尚未轉好,朝中有人議更換將帥,也有人提議……”他看了她一眼,緩緩說出,“御駕親征。”
“要皇帝親征?兵兇戰危至此了?”長樂的強烈驚呼壓過了袁梨晨的驚歎。
長樂奔到地圖前,指著軍報上失守的局域急促地問:“三哥,這些地方真的都沒了嗎?”
侯重茂看著她,點了點頭,他的肯定讓她頓時陷入無盡的痛苦,她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不能這樣。”
“阿茂,你真的要親征嗎?”袁寧一樣情緒低迷,並開始自責,“郝必圖難道開戰真的是為了索我?真的是我讓晉國生靈塗炭嗎?”
“別胡說。”他倏然走近她,捏緊她手道,“別亂背責任。“
“他們真的會撤兵?”她的聲音縹緲。
“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你是我的妻子,我若連你都保護不好,還有什麼臉面做皇帝?”他沉聲道。
“三嫂,你放心,你和三哥這樣的好,沒人會讓你們分開的。”長樂不知何時轉過身來,肅然憂鬱地說,“你是晉國的皇后,怎能去和親?”
“長樂說得對,寧兒,你不可多心。”
墨硯此刻送賓回來,長樂見墨硯進來,卻告退了:“三哥,這些摺子我看了頭痛心煩,我先回去了。”說著她就往外,招呼自己的侍女回去了。在她們的一進一出中,魏嘉國也進來。
“小姐,我剛送客時發現,梅思媛這次回來,在命婦中很活絡。”墨硯回憶著送客時與貴婦們談話間的偶得。
更換將帥也好,御駕親征也好,都會分散鎮南王的此刻手中的兵權,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