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士楊大人商討國事!”
朱瞻基又朝殿內望了一眼,便說道:“那我不去打攪皇爺爺了,明日再來請安!”
劉公公點了點頭,彎了腰說道:“奴才恭送皇太孫殿下!”
我們便沿了御道往回走。一路上朱瞻基沉默不語,我不禁問道:“殿下在想什麼?”
“前些日子便聽皇爺爺說,蒙古三大部落又在內戰,剛才聽得皇爺爺發怒,怕是蒙古邊界又不平靜了!”他皺了眉頭回答道。
我心下也不禁嘆了口氣,怕又是戰亂時期,只苦了邊境處的百姓,聽說不太平時,蒙古族對待邊界漢人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不知此時又發生了何事,我所知的歷史也是粗略的記載。
這幾日心理越發的焦慮,常常坐著站著便呆呆愣愣地失了神,已被雲珠取笑了好些次。我只是強笑了一下,並不多話。待到六月初,御膳房裡張羅些暑食,尚衣監裡也在準備三伏的避暑涼裳。或是其它司局裡相應得準備些事情,宮裡忽然變得忙碌起來。
坐在後苑裡,又盯著池塘裡已露了尖尖角的荷葉出了神。忽然見彩煙從身旁走過,手上捧了好些衣裳,隨口問了句:“彩煙,你這是去哪?”
“我正要去浣衣局,這兩日不知為何沒人來收了我們的衣裳。我便打算送了過去!”彩煙停了腳下步朝我說道。
我聽了,也點了點頭,卻又聽得她自言自語道:“怕是天氣太炎熱了,宮女也不願從迤西跑到景陽宮裡了!”
我驀地一驚,心下竟有了主意。便說道:“彩煙,我去替你送衣服吧!”
她不解地瞧了我,我忙笑了:“你們都有事可忙,瞧我這麼清閒,不若我去送吧!”她才點了點頭,我忙將她手上一摞衣服接下,正要轉身便走,她忙拉住我,遞與我一個木印牌,上面刻得卻是浣衣局三字:“帶上這個,才出得去!”
這浣衣局是唯一一個不在深宮內的機構。
依了彩煙教我的路線,從偏門順利出了三宮六院,又速速將衣裳送至迤西里浣衣局處,才心急如燎朝如是閣走去。
不顧身上正著宮衣,引得旁人的目光。只想要快些到如是閣,走至巷口拐角處,卻忽然被一手臂橫腰擄起,不由心下一驚,正要大聲呼叫,卻被他忙用一手捂住。再瞪了眼瞧,卻是木預的那張臉落進眼簾中,不禁喜形於色,他才將手移開。
“木預!”我喚了出來。
這個嬉笑怒罵,美目輕轉總自有一分韻味的俏臉,不是他卻是哪個。
他卻不將我放下,直直橫抱了我向旁處一閃。又走了幾步,卻是一所偏僻的民居處。
心稍稍鎮定下來,便朝他瞪道:“還不放我下來!”
他才一面放了手,一面笑著佯裝打量了我才說:“夫人這麼久沒見,性子依舊啊!”
我也瞧了這數月未見,卻一直在腦海中盤旋的人,依舊是白衣勝雪,一雙似笑非笑狹長美目,正似有情似無情地瞧著我。心裡不禁一顫,終是上前撲進他的懷裡,挽了他的頸處。
他才用手環了我的肩,這樣擁了許久,才俯在他耳中輕聲說道:“木預,我很想你啊!”
他一面拂了拂落在他臂上的我的長髮,一面說道:“我知道!”
我將臉埋進他的胸前,卻聽得他說道:“為伊消得人憔悴,我也是見識過了!”
我聽得不解,抬了頭看著他:“什麼?”
卻見他眼裡暗藏著戲謔,他望著我故作認真得說道:“夫人,你果然瘦了,抱你的時候,越發胳得我難受啊!”
我恨得推了他一把,便要踹下去。
他又是輕輕一閃,便避開了,一面笑嘻嘻得說道:“夫人,東西還喜歡嗎?”
我冷哼了一聲,嗔怪道:“送個禮物也沒點新意,淨挑別人送過的東西!”
他卻不在意,只一面笑著說:“原以為夫人喜歡,只是若不是為夫送的便不會佩在身上!”
我也不禁笑了,那伽楠香木手珠,我心底確是喜歡。
他見我不怒了,又執了我的手,便要去看。我去縮了回來:“我沒有戴著,那種奇香只怕在宮裡處處留下痕跡!”
他聽了,卻皺了眉頭,沉思了一會才說道:“寺玉,你也該回如是閣了!”
我卻笑了笑:“當初可是得了你的話,才進的宮,如今你說回,我便要回嗎?”
他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得說道:“夫人在宮裡,已住得習慣,不想回了嗎?”
我也收了笑意,正了正色道:“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