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了金幣?難道他不僅偷偷藏起了‘食物’,就連那些不翼而飛的寶藏其實都是他偷偷拿的?”
蕭棠秋苦笑了一聲:“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又不是名偵探,根據一點蛛絲馬跡就能發現全部真相。”
就在此時,段鴻楨忽然開口問:“那剩下的人呢?他們去哪裡了?”
蕭棠秋很快也反應過來了,這個廚師再怎麼厲害都不可能殺得光全船的人,那麼剩下的人去哪裡了?
費佑此時已經吐完了,他弱弱地提出來:“我們不是還有酒窖沒看過嗎?”
“走,去看看。”
酒窖倒是沒有上鎖,甚至沒有讓段鴻楨發揮的空間,蕭棠秋輕輕一推,酒窖的門就開啟了。
嗆人的灰塵再次撲面而來,同時還伴隨著一股臭到辣眼睛的味道,蕭棠秋覺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
海上航行時間很長,淡水資源不易儲存,水手們和海盜們都會選擇用更容易儲存的酒來代替淡水,所以船上只有酒而沒有淡水,而船上的酒窖為了更好的儲存那些酒,密封性非常的好,所以裡面的味道不揮發不流失最是醉人。
除了蕭棠秋之外,眾人都是一臉一言難盡的表情,就連段鴻楨也皺了皺眉,唐綿綿更是臉色大變捏緊鼻子後退了十幾步:“有毒氣!”
蕭棠秋下意識看了沈淵一眼,卻見沈淵依然一臉面無表情……他垂下眼簾,在心裡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恢復記憶之後的沈淵,似乎變得比以前還要冷漠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能感覺到有一道若有似無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不過每當他朝沈淵看去的時候,卻又發現沈淵目無焦距,似乎在看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有看,彷彿這世間的一切都無法入得了他的眼了。
灰塵散盡之時,酒窖裡的情形終於明朗了,裡頭擺放著幾十個大大的酒桶,密密麻麻的堆放在一起,因為時間太過久遠,有些酒桶的木板都已經腐朽破碎了。
可以想象得到,這些酒桶裡面應該都是空的,畢竟這條船上鬧過饑荒,就算原本有酒,恐怕也早就被喝乾了……失去航向找不到回家的路,曾經帶來財富的大海變得危機四伏,沒有食物飽受飢餓折磨,那些生機渺茫的海盜們只能用酒精麻痺自己,透過醉生夢死來逃避令人絕望的現實。
唐綿綿在酒窖裡轉了一圈,什麼都沒有發現:“這個酒窖裡面好像只有這些大酒桶啊!”
蕭棠秋則一個個敲了敲那些看上去空空的酒桶,第一個酒桶裡傳來了空洞的迴響,第二個酒桶也同樣如此,但是當他敲到第三個酒桶的時候,酒桶裡卻傳來了沉悶的迴響,他頓時精神一振:“這個酒桶裡面有東西!”
段鴻楨立刻湊了過來,他也伸手敲了敲那個木酒桶,確定裡面真的有東西之後,他舉起了手中的小刀,一個手起刀落,那個酒桶便被劈碎了。
酒桶四分五裂的瞬間,一具屍體掉了出來。
和之前那個廚師一樣,這具屍體同樣是被硬塞進這個木酒桶裡的,因為死後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屍體渾身上下的關節都錯位了,四肢扭曲變形,落地的瞬間,幾枚金幣從屍體口中掉落,骨碌骨碌地滾遠了。
段鴻楨踢了踢那具屍體,冷靜地判斷道:“這具屍體裡好像也裝滿了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