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修士,卻不抱團,往往路上偶遇,互相做出敵對錶情,大有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趨勢
郎飛將這一切收在眼裡,心中倒有幾分理解,但有路上散修惡意望來,他只報以一笑,或提掠過,或緩身想讓
就這樣,不緊不慢的御空飛行,於第三日傍晚時分,順著斜陽餘光,終於觀得一座巍峨參天的巨峰邊緣雲層下影綽綽的分佈著無數人影
郎飛情知前方定是積雷山無疑,於是將遁稍緩,輕身掠下,投入雲層之中
投入山間雲,耳聞翠嶺風轉眼間穿透遮蔽視線的雲層,身下遠處閃出一片奇景,一座頂接霄漢的崢嶸巨峰矗立在天地之間山表覆蓋著雲氣輕煙,飄渺朦朧如披素紗,向內望去,莫殿宇,就連那山間蒼翠都難辨一毫
郎飛情知有護山法陣在外又將視線下移,自半空望去,哪裡有什麼山腳,綿延的山勢到了巨峰跟前卻似被刀斬斷一般,巨峰外圍數十里處竟是一圈深不見底的潛淵,即便是身在高空,凝聚起目力,卻也難辨深淺,唯聽見悶雷聲聲盈耳,紫電晃晃奪目
懷揣訝然,郎飛緩緩降下,投入距離潛淵處不遠的人群之中
才落地,不及觀人,郎飛還將目光投向積雷山,卻見不遠處懸崖旁,一道直入山雲的翠玉懸梯憑空擔架在潛淵之上,遠遠望去,著實懾人氣魄
翠苔不生,藤蘿難覓翠苔不生,一道碧玉虹飛藤蘿難覓,幾許輕煙流轉峰,真個是好峰,蔽日遮天蓋星輝淵,當然是深淵,敕雷掣電吒蒼穹
看罷多時,郎飛稍斂心思,又將目光投注在身旁眾散修身上,但見十個一群,五個一夥,聚在一起不知在討論著些什麼偶有幾個如他一般落單的散修,但要與之對上目光,無一不是滿臉臭屁的與其冷冷對視
郎飛也不在意,將目光挪開,略一估算,山谷中的散修當在三百之數想那積雷山傳言宇內不過三五天,竟然聚集了如此多人,其場面之盛,倒也不愧十宗之名
轉身望了望天際仍時不時落下的身影,郎飛搖搖頭,為躲清靜,閃身找了個石巖背陰處坐了下來
沒成想,這一坐就是半日光景,待到子夜時分,此地已聚集了五百之數自高處望去,整個山谷中的散修身影猶如被風吹散的螞蟻一般,散落的到處都是
“各位……”
郎飛半倚半坐在岩石背後,正眯著眼打盹時,忽聽得山谷盡頭斷崖處傳來一個飄忽的聲音
同眾散修一般動作,這子忙伸出頭遠遠看去借著幽冷的月光,但見深淵前沿翠玉階上站著一個身著水色道袍的年輕人,月華瀉下,其胸前所繡的兩道紫色雷霆分外惹眼
“諸位……諸位來此,想來皆為蔽門納賢之事而來,若方便,還請往前一聚,才好聽道介紹詳細事宜”
那年輕道人話得體,引得郎飛不覺莞爾名門大派,正當有此風骨
散修們聽,有的自石巖之後,有的自樹林之中,都亂糟糟的走將出來,急動身形,往那少年道人身邊飛跑個個憋著一股子急勁兒,生怕一個慢了,好事落到別人頭上
郎飛轉經一塊碎石地,不疾不徐跟在後頭片刻後,眾人簇擁至年輕道人跟前,郎飛排在最後,將神識一掃,不由得暗吃一驚
前番到時他未曾細細打量每一個人,此時以神識詳辨,卻發現幾個惹眼之人,那最前方直面少年道人的兩個,可不正是煉精修士
郎飛心頭微驚之時,前方年輕道人打量了身前兩個煉精老者一眼,清清嗓,不卑不亢的道:“諸位,咱們醜話在前頭,時至今日,山上參與考核之人已逾兩批,而你們,則是第三撥山上有長老監察,若你們中混有之前兩次刷下之人,還是就此老老實實退出,莫要找不自在”
完,未見濫竽充數之人,年輕道人又道:“這裡,有一些道友的修為猶在道之上,多餘的話道就不了,但只重複一下上山之路需要注意之事”
到這裡,年輕道人單手對著身後翠玉懸梯一招,道:“今次盛舉,為表諸位誠意,還請步行上山倘對此有意見者,可就此卻步還有一點,若半途飛躍者,亦會被剔除在外”
道人完,郎飛循著玉階望去,視線難及處以神識丈量,粗算下來,懸階長度怕不是在萬丈開外,若不憑飛行,只徒步攀登,的確是一件耗時又耗力之事
他在那暗暗盤算,一眾散修自然免不了一陣交頭接耳年輕道人任由他們喧嚷,待到片刻後,聲音漸歇,卻才出言道:“諸位道友,想必心中已有決斷,一旦上了峰去,不得你我以後便是同門師兄弟了”
話罷,那年輕道人讓過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