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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有趣的是,呂白被郝彩這一說倒產生了一種心思被人看透的錯覺,他雖然沒有因為學得許多上古典籍而“妄自尊大”,但也不會“妄自菲薄”,忙止住了心猿意馬的聯想,作揖道:“哪裡哪裡,郝彩妹妹過譽了……”

只是說到一半呂白猛然發現自己差點又說出鐵火劃定的“禁語”,想必是剛才想了太多上古典籍中的言論,害得他差點“原形畢露”,忙把“鄙人才朽學淺,得姑娘謬讚……”等一類文縐縐的話咽回肚子,微笑的直視著郝彩望來的眼神,隨即簡單卻真誠地說道:“謝謝。”

郝彩受了呂白這麼一“謝”竟不知為何臉頰發燙,然後迅速地映出兩片緋紅。

“可以回到正題了吧,哥哥妹妹們?”之前張慶豐被郝彩提到了師父,所以他此時還沒有從對蕭夜老怪的仇意中恢復,說起話來依然有些冰冷。

被張慶豐這麼一說,郝彩的臉上卻更加滾燙,連脖子也紅了起來,她料想自己應該是臉紅了,除了被師父訓斥她還從未真心的臉紅過,這到底是怎麼了,不知所措的郝彩急忙加快了走向飛舟碼頭的步伐,吞吐道:“這裡…這裡人多…還有…還有依依這麼久沒見我肯定著急了…我們還是回去再說吧!”

…………

*********

(依依:郝彩那隻白鹿的小名,依依不捨所以留下的意思,又與大名中的“一”字同音。

大名:一陽,三陽之一的意思,張慶豐聽到後第一個反應就是“明明是一鹿,怎麼會是一羊啊?”,在聽說了小名之後更是不解“明明是個公的,為什麼叫得這麼娘氣?”在遭了郝彩狠狠一白之後,終於收聲……)

第六十四回 鷹隼鬥士

道亨十五年,春,驚蟄。

“再有半個時辰瘋浪客和血梟的鬥技就將展開!還想下注的可得抓緊了!”凜風斗技場某個大斗技廳內,主持那富有磁性的嗓音終於響起。

“別廢話!快點開始比賽!”

“就是!”

“今天有沒有鬥雞啊?”

“對!鬥雞!鬥雞!……”

“鬥雞!鬥雞!……”

……

距離比賽時間還有半個時辰,可看臺上已經來了不少的觀眾,雖然只有一小半,但也都對號入座密密麻麻地覆蓋了看臺。

這些觀眾大多是一些鬥迷,從剛結束比賽的另一個大廳過來,也有一些是害怕入場時的擁擠提前到來,但吸引這些人早到的還有一個共同的原因,那就是準鬥士選拔賽,又叫鷹隼鬥。

鷹隼鬥是獲得鬥技者資格的最後一步,雖然有了訓練師的認可但同時也要透過鬥技場的稽核。

每一個想成為鬥技者的人都必須經自己訓練師的報名,在經歷鬥技場嚴格的篩選之後才能正式成為鬥技者,也稱鬥士,而此前均被稱為準鬥士。

準鬥士的比賽觀看免費,雖然參賽者的水平良莠不齊但卻血腥刺激,因為既然是準鬥士,那自然和訓練師的關係也是剛剛建立,所以很少有認輸的情況出現,被擊敗的一方死亡率非常高,這正對了某些觀眾的口味。

但鷹隼鬥不能投注,而且是鬥技場隨機安排的,如果不是鐵桿鬥迷則只能偶爾遇到。

“鬥雞”則是那些鬥迷對鷹隼級鬥技賽事的戲稱,一個是因為“鬥雞”與“鬥技”諧音,另一個是因為鷹和隼都是禽類,但最根本的原因則是這些準鬥士還沒有得到廣大斗迷的認可,所以在這些鬥迷面前,準鬥士都毫無尊嚴可言。

見看臺上的觀眾起著哄地大呼“鬥雞”,身材臃腫穿著花衣的主持正駕著一個生鐵色的圓臺型法器懸停在鬥技場正上方,一隻手扶著法器上的圍欄,另一隻手則突然抬起,伸出一根手指,筆直地指向一撮兒叫嚷“鬥雞”最響亮的幾個鬥迷,同時故作狡猾地露出一臉壞笑。

那主持的白手套一塵不染甚至乾淨到惹眼,幾個人的視線很快被吸引了過去,口中還是齊刷刷地大喊著“鬥雞!鬥雞!……”,可聲音卻越喊越小,因為他們看到主持指著他們的手慢慢地收回了嘴邊,用食指做了個收聲的動作,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壞”。

終於,鬥迷們都安靜了,而主持的情緒則積蓄到了最高點,驟然間地爆發了出來:“我愛死你們了!你們怎麼知道今天會有鷹隼鬥?!”

聽主持這麼一說,看臺上頓時掌聲、喊聲、口哨聲迸發而出,再次使鬥技場充滿了喧鬧,但這次是熱情的喧鬧,是對於“鬥雞”的狂熱……

“讓我們——歡迎兩位——準鬥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