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只是將其中一個負責拉網的幫手打傷,卻使得那蠻力撼地的獨角兕王再次脫困,一陣狂奔鑽得沒了影,還撞傷了幾人。
鐵火聽到這裡心中疑惑,問道:“那黑衣人是何來頭?”
“這個我也不清楚,看他身手還算高明,傷了一名兄弟我正欲擒他,卻溜得極快,我又忙去拉住困那蠻兕的大網,周圍的兄弟都被甩開了,我只能勉強控制下那蠻兕躥縱的方向,否則就不是重傷幾個人那麼簡單了……”鐵金說著說著又陷入了憂愁。
鐵火也點了點頭,心知千年獨角兕不是那麼好對付的,竟有人蓄意搗亂,沒有死人實是運氣。
“不知那兗州城世子又怎麼如此糾纏呢?”鐵火之前聽到那“哼哼世子”提到了鐵金的女兒,卻不好直問。
“哎!我那個不懂事的女兒啊,仗著自己有點手段便經常去教訓那個欺壓良民的賊世子,一來二去那蠢豬竟起了色心,從此就天天惦記著我家小云嬋!”鐵金先是說“賊世子”,繼而又改口為“蠢豬”,心中氣惱無比,抓起酒壺一飲而盡。
鐵金喝完大叫:“小二!上酒!上好酒!”
“誒!來了!”外面隨即傳來跑堂的應承。
“酒多傷身……”鐵火在旁勸道,卻被鐵金攔了下來。
“這才喝得多少,自定平關一別已有七載,今日相逢須一醉方休!”
“那自是少不了的,只是這酒入愁腸確實傷身,小金師弟若是心中憂慮我就不陪你喝這酒了。”
“憂慮?如今我小火師兄來了,有何憂慮?有何憂慮?!哈哈哈……”
哈哈哈哈……
說到此處鐵火、鐵金這對師兄弟豪性大發,自是痛飲了起來,最後二人在呂白的攙扶下才回到了天工坊,那鐵火一身車伕打扮倒還好說,鐵金卻穿了厚重的腿甲,一個趔趄就要踢掀起路面上的數塊地磚,直累得呂白滿頭大汗。
呂白攙扶二人回來時,只見小甲、小丙以及其他兩個一般打扮的人正守在前廳。
“小丁,快去通知小姐,說主人回來了,讓她安睡吧。”小甲與大家一面接住這兩個醉漢,一面衝一人說道。
人中一個也是身穿藍衣,胸口染了一個黑色“匠”字打扮的小夥兒快速地跑向院中。
小甲吩咐另外兩人將鐵金攙回居處,又告訴呂白馬車已經拉進了坊中,也將靈駒餵飽拴在馬廄裡讓他不用操心,然後又與呂白一起將鐵火送入了整理好的客房。
“小哥的住處就在隔壁,跟我來吧。”小甲見鐵火已經安排妥當,最後也引呂白去了客房。
……
半夜,鐵金突又醒轉,大喊著:“我的小火師兄呢?”
鐵金便在小甲的帶領下又尋去鐵火的客房,然後倒在鐵火床下一睡不起,睡夢中還喃著:“今天我師兄來了,我要與他徹夜長談。”
小甲忙命人抬來了一張大床,並在鐵火的床邊,又將鐵金抬了上去,這才又熄了燈。
一大早,呂白就被打鬥和叫好聲吵醒了,出來一看,只見院中兩個大漢正在角力,正是鐵火、鐵金二人,走廊中圍滿了觀戰的天工坊學徒。
兩人都赤膊上陣,鐵火一身的腱子肉,鐵金則生的渾圓,四條大膀子正互相鉗制著僵持一處。突然,鐵金身子一沉就要去抱鐵火的腰,鐵火本就比鐵金小上一圈,只要被抱住那就休想翻身。
鐵火毫不怠慢,馬上藉著那巨漢前來抱腰的動作移到了他的側面,兩腿牢牢地紮在鐵金前後兩側,然後雙臂從鐵金背部往前施壓,鐵金如果收不住前傾之勢,被鐵火這麼一壓便不得不往前栽去,再被腳下一絆必然摔個大馬趴。
哪知鐵金生得胖嘟嘟身法卻十分靈巧,一看就要抱空,後腿卻立馬迅速前跨,急轉身形,繞過鐵火伸來的大腿,又趁勢將其抱住。
鐵火一看被抱住了腿,馬上也趁勢將大腿往鐵金襠下一送,復又勾住了鐵金的腳踝後側,胳膊同時鉗住了鐵金的脖頸。
鐵金鎖腿不起,有心再去抱鐵火的腰部施摔卻前後被鐵火借力,一聲怒吼就要蠻力大發,打算推著鐵火來個滾摔。鐵金身巨體沉,如果能翻滾起來,那還是他佔優勢。
就在此時,突然“嗖嗖嗖……”飛來數十柄兵刃猶如雨下,火、金二人雖還在角力,但這般的突襲他們早已察覺,立即互推借力然後又蜷身幾個飛縱躲開了這些不長眼的刀槍。
就在火、金二人分到兩邊之時,數十柄兵刃已經深深扎入了院中的泥土裡,大部分都紮在他二人角力之處,又有幾根分別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