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也斟起酒來,這時候,阮菁和建豪早已親親熱熱偎在一起。
她不動聲色地將簡影和夏吹的酒杯也灌滿。
“看來我和夏米今天註定要當見證人了,怎麼樣?夏吹,你也該表示表示吧,既然建豪和阮菁喝了交杯酒,你們不如當眾接個吻如何?”
“好!好!好!”建豪和阮菁立即鼓掌起鬨。
簡影有點害羞,但還是轉過臉,大方地等待著夏吹的行動。
夏吹覺得簡影期待的目光亮得刺眼,正不斷熔鑄著他心頭的那把鎖,他以為背後有誰可以做些什麼,幫他抵擋一下,可是,沒有,什麼也沒有,甚至連一丁點灼熱的受傷也感受不到,正望著他們的那雙清澈的眼睛裡,一片空白。
於是,他的鎖就這麼喀嚓一聲,輕而易舉地掉到了地上。
夏吹俯下頭,飛快地在簡影的嘴唇上啄了一下,四周立刻充滿尖叫和敲打碗筷的噪音。
“今天是個幸福的好日子,夏米,我們也來乾一杯,祝福兩對恩愛的情侶。”
文姝友善地對夏米微笑,再次把杯子舉起來。
“別喝了,吃飯吧。”
夏吹想把夏米的酒杯收起來,夏米突然伸手攔截了他。
“要喝,這杯是一定要喝的。”
她爽快地把杯子斟滿,和文姝碰了杯,一飲而盡。
“你們慢慢吃,我去看看魚頭湯好了沒。”
夏米隨便往嘴裡塞了幾口菜又跑進廚房,不一會兒,香噴噴的魚湯就上桌了。
“我的天,這湯太棒了,要鮮死人的。”阮菁一口氣喝得唏哩嘩啦。
簡影覺得唇齒之間盪漾著一股奇異的溫暖,忍不住也多盛了一碗,就在這時,她察覺到夏米右手的食指上多出一塊創可貼。
“夏米你的手怎麼了?”
“沒什麼,切水果的時候不小心割破了手指。”
夏吹幾乎立刻就掉轉了目光。
可是,她卻熟視無睹,依舊細細品嚐湯的味道。
“真的很好喝,怎麼樣,我的手藝還不錯吧!”
她爽朗地笑著,眼裡盡是滿足。
吃完飯,大家一邊看文藝晚會一邊打八十分,阮菁和建豪從頭贏到尾,其他人都覺得好沒勁,於是,十點多就早早散了場。
外頭冷極了,夏吹和夏米把他們送到院子裡就準備回去。
建豪要送阮菁回家,夏吹則交代簡影到家後一定要打個電話過來,四個人一同走到巷口的路燈下才分手。
文姝對建豪和阮菁說了聲恭喜,接著又把目光對準阮菁一個人:“我就知道你會贏。”
話音剛落,就挽起簡影的胳膊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她說什麼?”建豪沒聽清楚。
“你當她放個屁不就得了?”
阮菁知道文姝的意思,她覺得文姝那副盛氣凌人的腔調真噁心,好象她才是勝利者似的。
“我說你一個女孩子家說話就不能斯文點,一天到晚這個屁那個屁的,有完沒完?”
“我就這樣兒,愛不愛隨你!”
“嘁,我懶得跟你講。”
建豪雙手往口袋裡一插,縮緊脖子掉頭就走,阮菁突然從背後撲了上去,牢牢攀住了他的臂膀。
“你幹什麼?”
“別動,我想聽聽你肚子裡嘰嘰咕咕講些什麼鬼話。”
“神經病!那是消化的聲音。”
“噓………它告訴我,你並不象你說的那樣愛我。”
建豪忽然把脖子伸直了。
他感到胸口很熱,連手心也漸漸暖起來,他轉過身,把阮菁摟在懷裡抱了一會兒,然後捧起她的腦袋,擺正她的臉。
“你幹什麼?”
“別動,我有件事忘了做。”
“又什麼屁……”
阮菁沒來得及把“事”說出來,就被他吻了個正著。
那一刻,阮菁真的很想哭,因為這個吻實在太真實太甜蜜,她想,以後對這頭豬,不但連一個屁字也不會講,而且,更不會說那些無聊的話了。
簡影臨走時,還是忍不住責怪了文姝,要她以後不要再和夏米針鋒相對。
“我這麼做全都是為了你,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總之,我希望你能和夏米處好關係,大家都是好朋友,何必呢?”
“我也想和她做朋友,可是她的存在威脅到你的幸福,我沒法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