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疑不定地看著凌風身邊的白衣人,遲疑了一會兒,才情凌風在桌子後面坐下,為他送上一杯水,就躲進了旅館,再也不敢出面了。
凌風微微嘆息了一聲,養聲對眾人說到:“今天我剛剛來到這裡,先看五十個病人,然後休息一晚,明天繼續為大家看病,有需要診治的請到桌前來。”
外面的人推推搡搡,畏懼(炫)(書)(網)地看著凌風身邊的兩個白衣人,徘徊不前。
那兩人長袍大地神殿的金色印記,清晰地表明瞭他們的身份,兩人神情冷漠,銳利的眼神,在旅館前面的人群身上掃來掃去,雖然沒有說一個字,卻沒有人敢於跨前一步。
凌風搖搖頭,這回麻煩了。
以前,他也是打著藥劑師的幌子,都無人干涉,結果出現這種情況,他很是吃驚。
大地神殿對於信徒的控制嚴密到這種程度,這出乎他意料之外,他已經很嚴格地按照藥劑師的身份行事了,結果還是被無孔不入的教會人員給頂上。
不知道會對這次的行動計劃帶來怎樣的後果。
小鎮碎石路上,響起馬蹄的聲音,一輛馬車在前後四名騎士的護衛下,向著旅館駛來。
凌風抬眼一望,皺了皺眉頭。
那幾名騎士身上精美的甲冑正中,畫著大地神教的符號,他們所護衛的那輛馬車,自然也是大地神教的教會成員。
他暗自哀嘆,真是傷腦筋啊,為什麼會這樣,莫非我的計劃還沒開始就要結束?
馬車在旅館門前停下,等在外面的人都悄悄往後退,有些膽小的人已經偷偷溜走,這一切,都被凌風看在眼裡,更加堅定了他走上層路線的決心。
只是,先要渡過眼前的難關!
趕車的馬伕跳下座位,開啟車門,一個身穿紫色法師袍的老人坐在車上,緩緩轉過頭來,和凌風視線相對。
凌風沒有迴避他的視線,兩人隔著七八米的距離,遙遙相望。
那人看上去頭髮花白,但面板還是如年輕人一樣紅潤,皺紋很淺,他的眼神並不鋒利,看起來還很是柔和,溫潤而不帶絲毫盛氣。
前行護衛的兩個教會騎士跳下馬來,等在馬車旁,靜候他的吩咐。
車中的老人轉回頭,目光直視前方,淡淡地說到:“請這位藥劑師先生,到這裡的教堂一會。”
“遵命!大人!”騎士單膝點地,向他行了一禮,然後起身,恭候一旁。
等到車伕關上車門,跳上馬車,和其餘的騎士一同,向著小鎮高高的教堂尖頂而去,才轉身向凌風走來。
凌風已經站起了身,把隨身的藥箱背上,對他微笑到:“你不用重複了,我跟你去。”
要想在別人的地盤做事,就要遵守對方的規矩,雖然他的目的是要顛覆對方的神權統治,但越是這樣,他越要表現出秩序遵守者的恭敬。
那名教會騎士沒有理會他的好意,仍然一絲不苟地重複了車上老人的命令,接著以無可挑剔地動作,半轉身,甲冑鏗鏘,等在一旁。
他的動作精幹練潔,贏得了圍觀的人群一陣陣的讚歎。
聽到人群的竊竊私語,他的表情越發高貴神聖,額頭上揚,面有得色。
凌風無奈地聳了聳肩,別人願意要耍帥,他也沒有辦法,漫步走到騎士的身旁,對他說:“請!”
那名騎士又是一個折身,向後半步:“請走前面!”
一句客氣的話在他口中說來,倒透著一絲高傲,似乎給了凌風極大的面子一樣。
既然這人不識相,凌風也不打算再跟他客氣,雖然這是一個神權社會,但持禮過度,也不符合他遊歷大陸的身份。
凌風微一頜首,當先走在了前面,身後甲冑聲響,騎士跨上了馬,緩緩跟在後面,一眼看來,就像是在押送犯人。
在搞什麼鬼,現在就把我當犯人看待了,這些愚蠢的大地神教神職人員,也太過分了!
凌風心頭一凜,這次的行動半途夭折的可能性越來越大了。
小鎮外傳來急促的馬蹄聲,聽聲音來的人不在少數,向著這裡疾馳而來。
凌風停下了腳步,和同樣向後觀望的教會騎士,看著來路。
十餘騎畫著獨角獸紋章的騎士快馬而來,身後煙塵滾滾,急匆匆奔到旅館門口,當先騎士一拉韁繩,胯下坐騎揚首急停,前蹄高高揚起,重重落在地上,沉重的鼻息清晰可聞。
“請問,藥劑師凌風來了沒有?”馬上的騎士顧不得擦一下額頭汗水,向著跨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