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氣味濃。
手機響起,唐開灼打來電話。
對方聲音很低,有些失真,聽起來有些蠱惑的意味:“還沒睡,在做什麼?”
楚嶺曲指撣了撣菸灰,看著頂端一瞬乍亮:“露臺抽菸。”
唐開灼的聲音帶著笑意:“楚總怎麼學壞了,大晚上抽什麼煙?”
楚嶺眼眸中有笑意,他說:“有些想吻你,抽你抽的煙想象一下。”
那邊安靜下來,旋即有聲重響。
楚嶺一緊:“怎麼了?”
唐開灼似乎吸了一口氣:“沒想到你這樣說,翻身撞床頭櫃上了。”
楚嶺:
再親一下
夜色深遠,天邊星光閃爍,手機螢幕光亮照的楚嶺眉宇間多了幾分暖意:“疼不疼?”
唐開灼在那邊似乎嘶了一聲,嗓音愉快:“不疼。”他又馬上改口:“肩膀撞的有些疼,疼死我了。”
伴著幾聲吸氣聲,似乎真是疼得狠了。
楚嶺捏著手機的指節用力幾分,他腦海搜尋一圈唐開灼常住酒店附近的醫院:“去醫院看看?”
唐開灼說:“不用。”
他嗓音中含著濃濃笑意,壓低嗓音,故意撩了一把:“等你回來了親一親就好。”
細密的笑意順著電話傳出,唐開灼聽見了楚嶺的聲音:“好,多親幾口。”
楚嶺的嗓音平時很正經,語氣大多時候利落的能直接開會,這會卻很輕的說話,伴著夜風十分繾綣,彷彿就湊在耳邊開口。
唐開灼有些熱,血液在血管中流淌,他的心跳因為高興而加快,多巴胺急速分泌著,他歡快地在床上打了個滾,迫不及待地開口:“你什麼時候回來?”
楚嶺思考一瞬:“明天下午。”
“那我明天下午在酒店等你。”
楚嶺笑了一聲:“好。”夜晚風漸涼,隱隱有聲,他把點燃的煙搭在欄杆上,如今已經燃了半支,楚嶺最後嚐了一口,菸草的氣息捲入肺腑,帶來肆意的愉悅感。
他唇邊吐出煙霧,伸手摁滅:“唐開灼,快睡吧。”
靛青色煙霧在空中溫柔地上升,火苗柔和地熄滅,朦朧月色下語氣也溫和:“希望你晚上有個好夢,我們明天見。”
唐開灼又在床上翻了個身,歡快開口:“希望你晚上夢到我。”
多霸道的話,明天見面還不夠,還要讓人夢裡夢到他。
楚嶺應了一聲,眉間有笑意。
結束通話電話,躺在酒店床上,彎月高懸於天,一夜好夢。
翌日早上,楚嶺回家。
楚父楚母居住在分配的家屬院,十幾年前的樓盤,值工作日,兩人都不在,只有阿姨在忙,開門見到楚嶺後還有些驚訝:“小嶺回來了。”她一邊將人迎進來一邊道:“太太和先生都還沒回來。”
楚嶺換了鞋進門:“徐姨我知道,今天剛巧路過這,過來看看。”他見徐姨身上還穿著圍裙:“徐姨您忙,我洗個手幫您。”
徐姨笑著說:“就簡單的幾個菜,不用幫,你回來了就歇一歇,等太太先生回來吃飯。”
平日楚家父母一般不回來,今天是楚嶺通知了兩位,好在兩人都沒有出差,中午趁著休息能回家。
楚嶺洗手後來到廚房,徐姨在楚家工作了五六年,做事利落,又一再推辭,楚嶺最後只切了些水果。
等時鐘指向十二的時候,家中門鈴再次響起,楚東昇和妻子一同到家,菜已經做好,四道菜加一道湯,徐姨在楚母一再邀請下與主家一起吃。
楚嶺盛了飯,雙手端著遞到父母面前,等兩位動筷後自己也開動,上次老宅鬧得不算愉快,楚父母人前不說孩子,只揀了一些話開口。
楚母笑著給楚嶺夾了一筷子菜:“怎麼回來也不打招呼,早知道我和你爸休個假。”
楚嶺道:“剛出差回來,經過這想看看您和爸。”
楚父嚼著菜,嚥下去後問:“工作上遇到困難了?”
楚嶺工作後就搬出去,平時過來也大多是節假日,今天突然來楚父想當然以為是難事。
桌上盛著一份百合蓮子湯,上面散了枸杞,楚嶺舀了一碗放在楚父面前:“不是工作上的事。”
瓷白碗中湯輕輕晃動,蓮子煮的發軟泡開,楚嶺開口:“是私事。”
楚父眼眸一動,顯然想到了當日楚宅還未說清楚明白的事情,眉心攏起一瞬後又展平,楚母接過楚嶺盛好的湯,抿了一口後說:“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