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一二句。”
任老爺沉默一息:“不過是近親,說了只怕也無用。”
謝淵玉一笑:“無用也無妨,搭條線罷了。”
任老爺把人送在門口,眼見著謝淵玉走入縣府,微微搖了搖頭。
謝家在望州已經近百年,如今看來,只怕還會再挺個五十餘年。
縣府中,楊知府一見謝淵玉進來,忙起身道:“謝公子,談的如何?”
謝淵玉目光一掃,屋中只有楊知府一人,方才議事廳裡的樓津和龐瑞不見蹤影:“殿下呢?”
楊知府道:“謝公子剛走沒多久,三殿下就回房裡了。”
天色陰沉,雨從方才的小雨變大,已經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落下,謝淵玉斂了斂神色回答楊知府問題:“任老爺略略鬆口,言語間意思是可免去今年糧食,不過似乎想要一座善人碑。”
楊知府臉上一喜:“這不算什麼大事,若真免了糧,是該給建一座。”
謝淵玉道:“我也是這般想的。”他臉上出現一抹笑,目光看著楊知府:“大人這段時日也為此事憂心,河東有官如此,是民生之福,不過大人也不易。”
楊知府揚起一個苦笑:“謝公子實在是過譽了,我這幾日為豪紳煩憂,如今終算是了了一件大事。”
他搖搖頭,許是對方看起來太過親近,他衝謝淵玉說起不曾說的話:“龐縣令是個好官,但行事太欠考慮。若真是敲打,不談他烏紗帽保不保得住,就算退一步,任老爺倒了,自會有下一個豪紳大戶起來,不動的百姓流水的官員,若真和那些大戶撕破臉,他咬牙要收糧,百姓怎麼辦?”
他嘆了口氣:“好在任老爺也算仁善,就是有私心,我也認了。”
謝淵玉笑了笑,突然問:“楊大人,你說兩位殿下哪個仁善一些?”
楊大人忙說:“兩位殿下都是仁善之人,為河東都盡了心。”
車軲轆話,沒什麼意義。
謝淵玉也沒想過讓楊知府比一比,他捻了捻手指:“三殿下看著傲,二殿下看著溫厚。”伸手一指遠處:“不過二殿下似這。”
楊知府順著目光看著,對方說的是院中水甕,為了好看還刷了一層白漆。
他還想再問,卻見謝淵玉已經走遠,自己搖搖頭進去。
謝淵玉回到房中,往日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