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家長裡短也有街頭趣聞。
有一次還十分樂呵的和他說起了自家寶貝弟弟簡單名字的由來,說是取了父母的姓氏組合而成,而他倒也應了這個簡單的名字,真正是個頭腦簡單的傢伙。
本來簡單就對兩人的相處模式十分不屑,偶爾忍不住還會吐槽,這下又被簡芝拿自己的名字開涮,就更覺不爽了。
簡單覺得自己倍兒沒面子,偏偏礙於沈君墨的威懾他還不能拿簡芝怎麼樣,只能故作高冷的哼了一聲,笈著拖鞋躲上了閣樓。
簡芝笑嘆了句像個小屁孩似的。
她身旁一直未說話的沈君墨因了這句話輕笑出聲,彎起的眼角投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落在簡芝身上——小屁孩說誰呢。
這樣的時光平靜得彷彿一首從未間斷過的亙古旋律,也許冥冥中真的有種默契的緣分,即便兩人相識的時間並不算長,卻能如此愜意自然。
………
因為學校的事情,沈君墨需要去S市出差幾天,出發的前一天,他特意到了簡芝這兒。
簡芝做了幾道他平時愛吃的菜,還倒了小半杯去年自己釀製的葡萄酒,玩笑說是給他踐行。
沈君墨接過酒杯,說是自釀的葡萄酒,其實並沒有多大酒味,只不過顏色倒是相當亮澤清澈,入口微酸回甘,反而像是在喝某種飲料。
簡單在一旁眼饞,也嚷嚷著要喝,簡芝平時雖然很好說話,但管簡單卻也管得很嚴,說他還是學生,菸酒都不可以沾。
後來還是沈君墨開了口,簡單才勉強討了小半杯嚐了嚐味兒。
臨了要離開,沈君墨開口和簡芝說了幾句,極為尋常平淡的語言,無非也就是讓她這幾天好好照顧自己,他兩三天便回了,有什麼事記得給他打電話之類的云云。
簡芝一直頷首聽著,遇到需要附和處便點點頭。
沈君墨看她一副溫婉嫻靜的樣子,心裡像是被置入了一根極細微的羽毛,撓得他癢癢的,忽然就想改變主意不去了。
他鮮少這樣被情緒左右,面上雖還是那副表情,內心卻無奈的自哂一笑。
簡芝看他沒有再做聲,這才開口:“你放心去辦事,我這兒有簡單,溫籽要留在B市打暑期工,暫時也不會回家鄉,我們照應著,你不必擔心。”
被簡芝看穿了情緒,沈君墨掩飾的舉拳咳了咳:“總之,記得有事打我電話。”
從來沒有見過沈君墨這副神情,簡芝有些想發笑,勉強忍住點了點頭。
那頭一直裝作空氣的簡小弟適時的出聲,蹦躂到兩人身邊,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朝沈君墨信誓旦旦道:“姐夫,你就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姐姐的。”
被喚作姐夫的沈君墨沒有多大反應,只不過緊抿的唇角微微往上彎了彎,顯然心裡還是十分受用的。
倒是簡芝,第一次聽到簡單這麼叫他,一下子就被鬧了個大紅臉,佯怒的伸手拍了拍簡單的腦門兒:“瞎說什麼呢!不害臊。”
簡單一邊求饒一邊躲閃:“哪兒是瞎說了,這不是遲早的事嗎!再說,要害臊也是姐姐你害臊,關我什麼事。”
他這一說,簡芝便更羞惱了,作勢就要追著他打,不想卻被身邊默不作聲的沈君墨給伸手攬住。
簡芝以為他要幫自己教訓簡單,誰知沈君墨只是一臉鎮定的幫簡芝捋了捋跑亂的小碎髮,淡定道:“你這麼氣做什麼,左右他也沒說錯,都是遲早的事。”
簡芝瞬間有種被兩人聯合起來捉弄了的感覺。
“好啊,如今你們倆倒是聯合起來欺負我了,是吧!”
沈君墨雙手微微舉起,做出投降狀,嘴角的笑意未減:“哪敢,誰欺負你我跟誰急。”
簡芝被他逗得一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待到止住笑,簡芝又似突然想起什麼,讓沈君墨等等,自己則迅速的跑回了廚房。
沈君墨立在門口,深邃的目光追隨著她的背影,旁邊的簡單依舊掛著一副看好戲的曖昧表情。
“你姐姐這兒有什麼事,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沈君墨將名片遞給簡單,又叮囑了句。
簡單接過名片,腆著臉笑道:“我辦事你放心,姐夫就安心去出差吧!”
沈君墨淡笑著掃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簡單被他看得不服氣,急忙又補了句:“不相信啊?上回我保證替你和姐姐保密,不把你們的事跟家裡人說,現在家裡邊都還沒一個知道的呢!”
簡單語帶驕傲,可沈君墨聽了卻有些失笑——愣頭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