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職還是能負擔吧。
簡芝邊想邊將手機重新揣回兜裡,壓低了燉鍋灶上的火,又看了看牆上的時間,嗯,掐得剛剛好!
她拿出一張洗得乾乾淨淨的碎花桌布鋪在小圓桌上,又利索的將碗碟擺好,最後又走到窗邊,推開支架,只留一條寸長的縫隙,她在外牆種了些小花卉,微風拂過,若有似無的幽香便能飄進客廳,給用餐氛圍平添了幾分野趣。
簡芝掃視了一番自己的勞動成果,滿意的笑了。
忽然,從玄關處傳來風鈴叮叮咚咚的清脆響聲,已經走到廚房邊的簡芝回頭,看到大門被推開,是訂餐的蕭先生,他嘻嘻哈哈的走進來,和簡芝帶了個招呼,而在他身後,還跟著個男子。
也許是冬日裡的陽光極為少見,加上又是剛剛放晴的緣故,有些放肆的暖陽透過門口處的大片空隙,恣意投射進來,而那個還站在玄關處的男子,彷彿正處於這小片光圈的中心,有些灼眼,簡芝看不太清他的面容,只覺得明晃晃的,害她愣了好幾秒……
很久以後,當簡芝回憶起兩人的第一次見面,雖然已經時隔多年,卻依舊能很清楚的記得那一束光芒的溫度。
作者有話要說: 咩哈哈哈,終於開新坑了,鑼鼓鞭炮!
作者,泥垢了,到底是有多迷信,非得等到六月六號開坑!
嘿嘿,我是不會承認,完全是因為存稿君那小子總是養不肥才一拖再拖的。
PS:內容提要裡是首法語歌的歌名,布呂尼唱的,挺不錯的哦,可以去聽聽。
☆、第二章
蕭易前前後後來過幾次,又是自來熟的性子,覺得和簡芝也算熟稔了,便大大咧咧的進了客廳。
室內通著暖氣,蕭易很自然的將外套脫下擱在窗邊的藤椅上,又招呼著沈君墨:“哎,沈君墨,快些進來啊!把衣服擱那……”他說完,又回頭看向簡芝:“小老闆,快開餐了吧?我們可都餓壞了。”
簡芝笑著點了點頭,走進廚房,將做好的菜餚一一端上桌。
沈君墨將風衣掛在藤椅的扶手上,慢慢踱回餐桌。
端著菜的簡芝和他擦身而過。
他內裡穿的是一件休閒款西服,純黑的顏色,樣式簡單做功卻極為精緻考究,裡頭搭配著一件同樣低調的白襯衫,正一邊走一邊解開圍在脖子上的藏藍色圍巾……
平時來簡芝這兒的客人,大多貪個休閒隨意,穿得這麼正式的倒還真是少見,不知怎麼的,簡芝腦海裡忽然就蹦出了一個詞——禁慾。
她暗忖,這人看起來也不老啊,怎麼怎麼看都讓人有種守舊頑固小老頭的錯覺呢。
待沈君墨拉出椅子坐好,桌上的菜也已經擺好,葷素搭配,有菜有湯,雖然都是些很簡單常見的菜式,但這樣的組合還是很輕易能讓人感覺到烹飪者的用心。
主菜是一道淮山燒肉,簡芝對烹飪很有自己的一套小想法,除了火候和鹹淡,她最看重的便是食材的新鮮度。
整道菜都碼放在一個小砂鍋裡,因為加了些冰糖的緣故,紅燒肉顏色愈發金黃亮澤,醬汁均勻,伴隨著緩緩上升的熱氣,香味四溢。
沈君墨夾起一塊切成小方丁的淮山,尚未入口,便覺鼻間彌散的濃郁香味已經是一種享受,他從來不是一個貪圖口腹之慾的人,卻也是第一次,讓他帶著些好奇和期待,想要嘗試一下的感覺。
剛入口的淮山還有些清脆,外表裹著燒製食物所特有的厚重味道,能輕而易舉的將食慾勾起,慢慢嚼碎,緊隨其後的軟糯口感,加上吸收了紅燒肉汁,一口下去,瞬間讓人有種很滿足的感覺。
沈君墨臉上的表情雖然依舊淡淡的,可心底卻是默默的給這道菜打了個不錯的分數。
蕭易坐在對面,一臉期待,彷彿這些菜都是他親手製作的一般:“怎麼樣?不錯吧!”
沈君墨抬眼看了他一眼,沒帶情緒的嗯了一聲。
蕭易頗為得意的笑了,也夾起一塊淮山,往嘴裡一丟,邊嚼邊朝一邊的廚房喊了句:“小老闆,今兒這菜可真不錯,連我這位出了名挑剔的朋友都點頭稱讚吶!”
稱讚?
沈君墨挑眉,順著蕭易的視線也朝廚房的方向看去。
簡芝這棟小獨樓,說是獨樓,其實面積小得可憐,當初父母工作的廠子突然倒閉,欠了職工的工資發不出來,父母又是雙職工,廠裡領導索性將以前一個廢棄小門市部店面半抵半賣的給了簡芝父母。
從前也都是出租給別人做生意,後來簡芝自己想弄個私房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