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味靈火符的; 寶貝了許多年; 結果那一次在幻覺中用掉了; 差點把鄒凌燒成焦炭; 每每想起都是既心疼又悔恨。
“這一次; 我一定不會被蠱惑!”
俞蘅聽他說,他跪在明理堂時,無時無刻不在唸靜心咒和清心訣,硬是鍛鍊得腦子裡能自動迴圈這些咒文了。於是拍拍他的肩膀:“你一定可以的。”
休息時間很寶貴; 因為他們不可能真的休滿半個月,為了不錯過推演出來國慶吉日,他們必定需要提前出發前往樊城,提前做佈置,這樣才能在國慶當日給予鬼蜮最後致命一擊。
因此,真正的休息時間,只有一天。
俞蘅陪著張知芝玩了一天,又哄著她睡覺,和她約定下次回來就不會再離開她。
“拉鉤鉤哦。”
“好。”俞蘅伸出小指勾住張知芝的小手。這一次如果不成功回不來,那就是生離死別。如果成功,鬼蜮順利封印,社會迴歸以前,他必定會將孩子撫養長大培育成材的。
一切,只看這一次的行動。
坐上大巴車一路往樊城去,行至一半路途時俞蘅接到一隻通訊紙鶴,一抹光從窗戶外飛進來,落在他手上時變成紙鶴,停在他掌心說話:“大哥我在行李倉裡,幫忙把我放出來吧我快忍不住了。”
他一下子就變了臉色,對司機說:“麻煩停一下車!行李倉有人!”
車上有十個持槍武警在保護他們,開車的也是經驗老到的武警。聞言問:“是什麼人?”
同車的宋立道士等人都看向他,他嘆氣:“是鄒凌,清睢鄒掌門的獨子。”再次做領隊的尋川道長的臉也黑了。
車子停下,鄒凌從行李倉爬出來,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俊俏的臉都不能看了,青黑紅腫,俞蘅罵了一句活該!真的忍不住想揍他一頓。
“嘶,我也沒辦法,我父親不讓我來,可是我怎麼能不來?這一次行動生死攸關,我不能坐在家裡等著你們的訊息。各位師兄也不必將我看做是清睢山掌門的兒子,我也是道士,也有自己的追求。如果是我姐,她也會來的!而我的能力已經進步很多,我偷偷測過,我是符合這次行動的條件的!”
眾人還能說什麼?都走到半道兒上了,還能將人攆回去?這條路是國慶行動定下來之後,廢了大半年時間聯通的,維護了許久,就為了這一次輸送人員進樊城。說安全肯定是比較安全的,可還是不能讓鄒凌獨自走回去,這整輛車更加不可能為了他回頭,不然的話計劃進度該被影響了。
尋川道長身為這次樊城行動的總負責人,趕緊給鄒掌門發訊息。鄒凌坐在一邊給自己療傷,乖巧地不發一語了。
樊城這邊,就他們這一輛車,道士有十四個人,兩小組。鄒掌門也出動了,他帶的隊是往隔壁省去的,想來接到訊息再回復過來,也要半天的功夫。
在計劃中,全國此時探明的鬼蜮裂口有一百五十四個,它們不停地擴張吞噬覆蓋,他們要做的,就是同時進入這些鬼蜮,在源頭上掐滅它們的外洩。只要鬼蜮被封,外逃的不知隱匿在何處下黑手的鬼王就失去依存的土壤,再來除它就簡單多了。
過了四個小時,鄒掌門的回覆被紙鶴帶回來,只有一個字:“好。”
尋川道長嘆氣,揪著鄒凌的耳朵訓了半天,將他安排在後勤,讓他不要單獨行動服從指揮。
還沒入樊城,在外圍的城市時就感覺到濃郁得駭人的陰煞鬼氣,可以想象等到達樊城的鬼蜮出口時,濃度會上升到多麼嚇人的程度。
又開了一個小時,明心鈴隔出來的道路終於斷了,樊城的城門就在眼前,裡面的路需要他們自己走了。車子周身泛著金光,義無反顧地衝進去。
鬼影瞬間如潮水般湧來,車窗映出一張張形態各異的鬼臉,車子的法陣符陣抵擋得住它們的攻擊,卻無法將鬼叫聲遮蔽。鬼哭狼嚎聲敲擊著耳膜,俞蘅閉上眼睛念著靜心咒,宋立替換下開車的武警,拿符紙塞在耳朵裡,開車開得穩穩的。
車上的燈,是特地煉製出來的以三味靈火符為燃料的法器,奢侈到了極點,它發出的光,能如同火焰槍一樣掃蕩車前方的一切障礙,同時具備照明作用。
三味靈火符由俞蘅友情捐贈,替代原先設計裡的普通靈火符,此時使用起來,效果果然不同凡響。
“坐穩了!”
大巴車驟然加速,踏著無數的淒厲鬼叫飛馳而去。
在某種程度上,宋立確實很可靠,他熟背下地圖路線,毫無偏離地往鬼蜮出口開去。車燈燃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