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咱們這的第五朵名花,等人摘取。”
馬清霎那間明白了些什麼,臉色蒼白,怒斥道:“好歹毒的狂徒,光天化日,天子腳下,竟然拐賣人口逼良為
娼,你們就不怕律法嗎。”
“姑娘,若是律法管得了,我們還能逍遙至今嗎。進了我元姑娘的門,只要你聽話,我保你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再也不用受顛沛流離之苦。”元姑娘又咯咯咯的笑起來,那笑聲似乎可以魅惑人心,馬清一時間失了神,旋即極快的回神呵斥道:“你們趁早死了這條心,我就是死,也不會做哪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元姑娘笑道:“每一個進來的姑娘,都曾說過這樣的話,不過,姑娘在這裡待上一陣子,就會乖乖的聽話了。”言罷,她回首對三娘吩咐道:“先給這丫頭去去火氣,過幾日再說。”
馬清並不清楚她將要面對什麼,只能目瞪口呆的望著二人離去。一連數日,再沒有什麼人來逼迫過馬清,也沒有丁點的吃食送進來,她就這樣一日日熬下去,直熬到油盡燈枯,臉色灰白的倒在草垛旁。
落葵與杜衡撒出了雅王府中所有的人手,冒著暴露行蹤的風險,翻遍了整個金陵城,仍是沒有馬清一絲一毫的訊息。
入夜,四下裡靜謐無聲,鳳翔宮正殿卻是燈火通明,蕪花面露慍色,一干宮人皆是屏息靜氣,低眉順眼,生怕惹惱了主子,惜昭容則坐在一側的矮凳上,陪著笑臉低聲說著什麼,蕪花這才怒色漸消,對一旁的丁香吩咐道:“去請珍嬪過來,本宮有話問她。”
只消一盞茶的功夫,珍嬪就慌里慌張的進了殿,她原本已睡下了,聽得蕪花傳她,來不及梳妝,只著了家常衣裳,挽住青絲便匆匆趕來,一進殿就連連告罪,蕪花厭惡的瞥了珍嬪一眼,既不讓她起身,也不賜坐,由著她頗為尷尬的行著禮。
惜昭容一見此情景,忙賠笑起身說道:“貴人待你我姐妹一向和善,珍妹妹不必如此生分,快起來吧。”
蕪花望著珍嬪不知所措,惶恐不安的立在那,這才輕舒了一口氣,捧起手邊的粉彩牡丹壓手杯,不急不緩的吹了吹,過了半響,方才陰沉沉問了句:“珍嬪,你可知罪。”
珍嬪一聽這話,霎時臉色蒼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說道:“貴人,嬪妾不知啊,求貴人明示。”
蕪花冷冷笑道:“不知,哼,本宮若是治你個私相授受之罪,不知你可有話要說。”
珍嬪陡然間明白了蕪花的用意,索性直起身來,存了一份魚死網破的心,一字一句的回道:“貴人所指的可是嬪妾與謹親王會面之事。”
瞧見蕪花不置可否,只是不緊不慢的轉動掌中的牡丹紋壓手杯,珍嬪穩了穩心思,續道:“嬪妾進宮前,曾是謹親王府中的家生丫頭,後來進了宮做了宮女,又蒙貴人提拔,才有了今日的名分,貴人的恩情,嬪妾一日不敢忘懷,更不敢做出絲毫背離貴人之事,謹親王此次入宮覲見妖后,與嬪妾偶遇,他是嬪妾的往日舊主,嬪妾便請了個安,與他閒談了幾句,嬪妾知道犯了宮中的忌諱,求貴人恕罪,嬪妾再不敢了。”
蕪花淺淺的笑了笑,並未相信珍嬪的一番說辭,只是放緩了語氣說道:“你顧念舊主倒是重情重義,本宮也並非是那麼不通情理之人,你今日所說,本宮自會去查察清楚,若是有半句虛言,你可知道下場嗎。”
珍嬪連連叩頭:“謝貴人迴護之恩,嬪妾所說句句屬實,不敢欺瞞貴人。”
惜昭容見狀急忙扶起珍嬪,笑道:“妹妹這是作甚麼,貴人並沒有怪罪於你,只是提點你,往後行事還要多些點檢小心。”
珍嬪連連點頭稱是,蕪花望著珍嬪這番模樣,目光流轉,淺淡一笑,似是並不在意之前一切,溫言說道:“本宮這裡有一物,不知可入得了妹妹的眼嗎。”
言罷,蕪花一使眼色,丁香將早已備好的一枚羊脂白玉佩捧到了珍嬪面前,珍嬪只微微一愣,就瞧見了那玉佩上雕著的九爪龍紋和隱隱露出的明黃流蘇,唇邊極快的浮現一抹笑意,連連謝恩道:“嬪妾多謝貴人賞賜。”
蕪花與惜昭容相視一笑,惜昭容拉過珍嬪的手,羨慕的笑道:“貴人如此厚待妹妹,可真是妹妹的福氣。”
珍嬪的目光落在惜昭容高高隆起的腹部,伸手輕撫了嚇笑道:“妹妹能得貴人厚待,自是福緣深厚,可是姐姐如今身懷皇嗣,更是金貴無比,這等福氣,妹妹是盼也盼不來的。”
蕪花啞了口茶,說道:“珍嬪何必妄自菲薄呢,你還年輕,子嗣早晚都會有的。”言罷,緊緊盯著惜昭容的肚子望了半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