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番想要要殺你們,若不是那天想到你們主母的提醒,我也不會想到要去查豔香樓的幕後買手。若我沒有派人去查,今天···你們必死無疑!”而且沒有人知道是赫連子睿做的手腳,他也只會懷疑是那幾位膽大包天的皇子。
想到這兒,楚晏暗自慶幸,幸虧他發現了,不然今天他就失去了他們······
“而至於他這樣做的原因······一方面是為了削弱我的勢力,砍掉我的左右手,另一番方面,也是為了平衡我與二皇子的勢力,以至於二皇子不至於那麼快就落敗,讓我們兩方的人慢慢的磨損對方,而他--則來個漁翁得利。若果我沒有猜錯,鄭家其實早就是一根引線,是赫連子睿早就安排在東楚國的一個暗雷。”
經主子這樣一說,無痕、踏雪兩人在震驚的同時,也已經大致明白了赫連子睿的詭計。
鄭家,全國財富排行榜前十,卻在幾年前突然憑空的蹦出來支援二皇子,給予二皇子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財力,對於太子的影響不可謂不大。若是沒有鄭家,二皇子,他們根本就不會放在眼裡,又何來這幾年主子勞心勞力的為太子出謀劃策。
他們一直覺得鄭家貌似很強大,和一般的商人有很大的不同,但卻一直沒有深想。
原來,這一切都不過是赫連子睿設的局,而且他們還不得不一步步往裡跳。
那個男人的心機,太深,太可怕了!
“主子,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踏雪忍不住問道。
“怎麼辦?”楚晏反問,臉上露出來高深莫測的笑容,妖冶、肆虐,“當然是--將計就計!”
···將計就計?兩人疑惑。不知主子想要怎麼個將計就計法?
不過看著主子臉上詭異的笑容,無痕和踏雪兩人心中莫名的開始興奮起來。主子露出這樣的笑容,一般情況下,結果,敵人都會死的很慘!
兩人一臉期待的看著楚晏。
楚晏也不再賣關子了,直接下了命令,“你們繼續派大部隊的人馬去保護好赫連孜軒,讓他先不要逞強,陪著赫連子睿先兜圈子,接下來的重點,我們要在南梁!對於這次遇刺的事,你們也不要再去查了,就當作是二皇子派來的人,而且--必須讓赫連子睿本人也知道我們的確是這樣認為的。對了還有,再去查查最近一兩個月內,臨近南梁的地域,某些地理位置十分優良,卻不正常破產的商鋪,統計出來派人盯著,然後再聽我的吩咐。”
幾人赫連孜軒想轉移,那就轉移好了,最好是阻力越少越好,他會讓赫連子睿知道,被捅了老巢是什麼個滋味!
“···是!”兩人隱約明白了,他們的主子的確夠聰明,短短一刻鐘,就想出了一個絕妙的方法。
哼,赫連孜軒,今天你欠下的,我們遲早會討回來!我們要你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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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一日景玥嵐吩咐不許人打擾她之後,她就拿著從楚懿身上取得血液樣本和一些器具、藥材,開始把自己關在房裡專心的研究解藥。
這一研究就是整整三天。
三天來,無痕、踏雪、清風三人如景玥嵐吩咐的,輪流為楚懿運功護住心脈,而她自己也真如之前所言,三天沒有出過房門,沒有也沒有人進得去,飯菜全部由小翠送至門口,吃喝拉撒全在房內解決。
沒有人見到過她的面,沒有人知道小翠送的飯食她到底吃沒吃,也沒有人知道她這幾天到底有沒有休息,總之在第三天的時候,她拿著一紙藥方推開房門,吩咐下人去抓藥煎煮。
用邋遢二字來形容她剛出房門時的形象一點不為過,甚至還不夠。
一頭亂糟糟的長髮隨意的挽了個髻,凌亂的髮尾因沾染了藥汁或是其他的東西粘黏在一起,甚至還沾上了色。蒼白又富有‘色彩’的臉,失血的唇瓣,厚重的黑眼圈,困頓的眼神,盡顯疲色。
一身玫紅色對振式收腰託底羅裙已經髒亂不堪,衣襬上,衣袖上,甚至是胸前,都染上了青青綠綠的藥草汁液。又因她隨意的或趴伏,或拄肘等動作,衣服明顯變得像醃菜一樣皺皺巴巴的。
這一身乞丐裝,配上髒兮兮的臉,再配上髒兮兮的手,還真是讓人有些無法想象。
所以當無痕、踏雪、清風再次見到她的時候,著實被嚇了一跳,臉上除了震驚還是震驚,根本容不得其他表情,好半天也沒反應過來。
這還是他們認識的主母嗎,這還是他們認識的貌若天仙,與主子簡直天作之合的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