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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人的面求饒,唯有硬著頭皮道:“技不如人,要殺便殺吧,只可惜栽在你這小兔崽子手裡,真是死不瞑目。”王淡然淡淡一笑,道:“久聞張護法‘雷爪四十八手’了得,唉,今日得窺其全貌,也不過爾爾,實在令人失望。”薛夜恍然大悟,終於明白王淡然讓張海這麼多招,不過是想見識下“雷抓四十八手”,料想張海也不至有生命危險。

凌清嫣急道:“王少俠,他與你又無深仇大恨,還請手下留情,丐幫在江湖上行俠仗義,可是人人敬佩,你得饒人處且饒人吧。”她這“人人”二字說得甚重,一面在為張海求情,一面實則也在暗示王淡然不要平白無故與江湖第一大幫結仇。王淡然聽凌清嫣情急之下也稱他為“王少俠”,暗覺好笑,他也聽出了她話中深意,好生感激,向她一笑,點了點頭。凌清嫣羞得滿臉通紅。這被一個人看在眼裡,滿不是滋味。這人便是陳和逸。

一年前,陳和逸在西湖與凌清嫣曾有過一面之緣。雖只見了一面,甚至連話都未說過,但凌清嫣的音容已深深印在他腦海裡,可謂飽受相思之苦。陳和逸還記得那天,凌清嫣俏立湖中小舟上,一襲綠衫在蕭瑟的冬景中格外地顯眼,也給了這冰天雪地一抹妙不可言的點綴,並不算猛烈的寒風拂起了她的秀髮,一幅凌波仙子圖躍然於眼底。站在岸邊的陳和逸望著她苗條的背影有點痴了。

只聽她朱唇輕啟,唱了起來:“鶯嘴啄花紅溜,燕尾點波綠皺,指冷玉笙寒,吹徹小梅看透。依舊,依舊,人與綠楊俱瘦。”一首《如夢令》頗有期許春天之意,又帶著淡淡憂傷。歌聲輕柔婉轉,直如天籟。陳和逸不禁失聲讚道:“好,好,詞好,景好,唱得好,人更好。”凌清嫣轉過身來,見陳和逸目不轉睛的望著自己,頗覺不好意思,報以一笑,算是陳和逸讚美的答謝,便轉過身去了。就因她這回眸一笑,陳和逸再也不能自己,痴痴的望著她的船漸行漸遠,終於隱沒在了皚皚白雪之後。陳和逸為再見凌清嫣一面,此後終日守在西湖,卻再也沒見她來過。他不知道凌清嫣家住蘇州,她不過是隨凌木來杭州訪友,第二日就已離去。陳和逸竟痴痴在這等了一年,又見雪飄時,他到底絕望了,一路漫無目的,不知不覺到了蘇州,途經楓橋鎮見這客棧燈還亮著,徑走進來,以避風寒,沒想到竟在這與凌清嫣重逢,其歡喜之情不言可知。但見凌清嫣與王淡然在一起,接踵而來的是失望、無奈,想起自己在西湖苦等一年,或許她根本不記得有他這樣個人,唯有苦笑。

一聲吼叫把陳和逸從回憶中驚醒過來。原來王淡然本待放了張海,但見他嘴上雖硬,卻面如土色,一副又驚又怕的樣子,心道:“身為‘江湖第一大幫’的護法,竟如此膿包,見著就讓人來氣。”劍徑往前一送。薛夜、何士離大吃一驚,只道他欲取張海性命,雙雙搶上,薛夜的氣還指、何士離的鐵劍直往王淡然身上招呼。但聽張海一聲虎吼,王淡然已退了開去。薛、何二人只恐張海遭了毒手,無暇再理會王淡然,俯身檢視張海傷勢,只見他喉嚨旁邊的皮破了一點,似乎並無其它大礙。

“兩位不用激動,我只不過給他留了點記號,開個小小的玩笑罷了。”王淡然笑道。忽地,所有人都聞到了一股令人作嘔的臭味,一看原來是張海在極度恐懼之下竟已屎尿齊施。他身為中原武林正派中的頂尖人物,此舉可謂令中原武林顏面盡失,在場之人除王淡然外都是漢人,無不自感羞愧。連王淡然都不禁愕然,想笑又笑不出。何士離道:“張兄。”話未說完,張海躍起身來,頭也不回的去了。

王淡然道:“凌姑娘,那日你不信我所言,我索性便請了四位中原有名的高手來,我們一同見識下。這張護法實在太褻瀆姑娘了,還請見諒。”

薛夜、何士離、鄧宏山聽了他這番話,當真啼笑皆非,萬萬沒想到王淡然約他們來此只為凌清嫣那日不信他所說,與他爭辯了幾句,他為證實自己所言非虛,竟萬里迢迢直接請來了四大高手。其實凌清嫣對王淡然的話已信了八層,就是看不慣他那狂妄、自以為是的樣,故意氣氣他而已,可害苦了這四大高手。

凌清嫣也至此才明白王淡然約戰四大高手的原因,又好氣又好笑,說道:“你以為打敗了幾個高手能說明什麼,就能證明你武功高強、俠義了得了?縱算你今晚打敗了我薛伯伯,卻也仍難及他半分!”暗諷王淡然自恃武功,狂妄自大。其實王淡然約來薛夜等人原意是為了證明他所說的“中原武林俠義道中有很多沽名釣譽之輩”,雖行事未免過於任性,有點小題大作,卻也並非為了賣弄自己武功有何了得。王淡然生性高傲,知凌清嫣曲解己意也不屑解釋,道:“當然,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