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糟糕。
鬱好對曹語風的印象不壞,跟鬱南懷和舒健昔那樣的人一比,曹語風簡直就是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所以不自覺的對他笑容也多些,“陪紫依來的,我也是坐坐就走。”
曹語風也坐到了她旁邊,關心的問道,“你姐姐還好吧,怎麼聽說她突然染了重疾被送到國外養病去了呢。”
原來舒家對外是如此宣稱的,“。。。嗯,具體哪裡不舒服還得等到進一步的解釋。”鬱好忽然想起他們公司那個前景大好的美女演員李紹婉,狀似不經意的問,“我姐夫和李紹婉現在還有來往嗎?”
曹語風看著她淡淡一笑,有幾分漫不經心。
今天鬱好穿的是中規中矩的粉色抹胸小禮服,頭髮是中分垂下的,長而綿密,剛好及腰,他想起網上很流行的一句話,“待我長髮及腰你娶我可好。”要是鬱好能這麼柔情蜜意的跟他也說一句,那。。。想了想,他頓覺荒唐,搖了搖頭,“不太清楚。也許只是露水姻緣,打個照面吃頓飯而已,在我們這個圈子裡,經常是有一些明星找上來籤合約的,其中的交易想必你也懂,他們兩個不一定是那種關係。不過,前些日子,我倒是看見李紹婉了,被他們公司封殺,投到國外送她度假去了,還不是得罪了人,她也是咎由自取。”
舒健昔和莊羽修來的時候,自然架勢不小。舒健昔仍然是一臉淡漠,高大的身子站在那裡配上梨花一般凜冽的氣質就像是一副剛勁內斂的畫,莊羽修儀態萬千地輕輕挽著她,笑的幸福又甜蜜,那種樣子任誰都能一眼看出來,他們是好上了。
這場面對於除了喬家以外的別人來說或許算不上怎麼格外慎重,大家不過是在圈子裡捧個人場,藉機走動,拉攏人脈。但是,對她莊羽修卻不一樣。莊羽修雖然是莊家的掌上明珠,但她的母親卻是出自喬家,乃是現在做壽的老爺子唯一的獨女,也就是說莊羽修是喬老爺子唯一的外孫女,從小便非常疼愛。
今天這種場面,莊羽修和舒健昔狀似親暱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都是圈裡人,練就的一張百變好面具,彼此心照不宣的打招呼說笑,像是這一幕出現的十分理所當然,像是不久前那場名動A市的婚禮不復存在一樣,像是他舒健昔身邊就該站著的是莊羽修一樣。
晚宴正式開始時,喬家老爺子上臺說了幾句話,無非是感謝之類的,又有喬家的幾個孩子紛紛敬酒祝詞,表演節目,場面倒也熱鬧,喬君念表演的是魔術,但是他的臉色似乎不太好。
鬱好就坐在角落裡,身邊挨著的是曹語風,席上他頗殷勤地給她佈菜,她也很是安逸地和他說笑,倒是沒有平時參加宴飲的不耐。
因為這宴席是以老爺子的八十大壽為由頭的,故而酒店選的傳統,佈局選的傳統,挨桌按著長幼尊崇先後給來賓排的座,舒健昔和莊羽修是上賓,他們的座位也更加靠近前面。本來給曹語風排的座位是在他旁邊,但是鑑於鬱好,曹語風才不管那麼多巴巴地跑過來和人換了座位,屈居末流。
鬱好的位置前面正好有一扇漂亮的銀線織就的古式屏風,擋著前桌投過來的視線。
屏風上有兩隻漂亮的孔雀,交遊成歡,擴充套件的長尾上用寶石鑲鑽著那一隻只孔雀眼,在燈光的晃照下曳曳生輝。
這扇屏風有些來頭,聽說是圓明園裡頭流落到國外的珍寶,價值連城。這畫原本是國畫大師贈與慈禧太后的,慈禧太后喜愛異常,又幸偶得了宮外進貢來的寶石,專門命能工巧匠嵌在其尾上。
要不是鬱南懷從來都很喜歡賞玩這些珍異古玩,她跟著粗略見識過,還怕是不識貨呢。
果不其然,在臺上表演魔術的喬君念忽然雙手一揮,屏風就像被一根無形的線拉著一樣,慢慢地移到了舞臺上,在眾人的驚呼聲中,他笑意朗朗地對著主座的喬老爺子說:“爺爺,君念知道您一直在尋找這扇屏風,君念偶然得到,就藉著您的生辰當做壽禮送給您吧。”見喬老臉色欣喜,又故意看了看在另一桌上臉上沒什麼神采的小特。
老爺子一眼看出端倪,當即臉色微沉,搖搖頭,只是笑著誇讚了喬君念,旁的就再隻字未提。
鬱好在後面看的不清楚,但是喬君唸的臉色那麼差,肯定結果並不好,她也開始擔憂起小特。下意識地向小特的方向望過去,她正低著頭吃菜,並不張望,漂亮的雪白皓頸彎出一抹弧度。
鬱好嘆口氣,正要收回目光,忽然覺得有一道逼仄的目光緊緊追隨著她,循著看過去,竟然看見上座的舒健昔正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旁邊還坐著一個非常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