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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一大口。

辛辣濃郁的酒香從咽喉滾滾而下,熱氣剎時遍佈全身,將寒夜的溼冷一掃而空,吳哲禁不住大吼一聲:“好酒”。

他聯想起自己奇特的身世,上一輩的雙親好友,落寞的情緒湧上心頭,頓時又飲了一口烈酒,放聲高歌。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當以慷,憂思難忘。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鳴,食野之苹。

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他唱的是曹操的《短歌行》,此刻藉著酒勁上湧,豪氣迫人。

一旁的慕容清卻是眼放精光,騰空而起,大喝一聲:“好一句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就憑此句,便當痛飲一番。”

他搶過吳哲手中的酒壺,大口的痛飲,口中高呼吟唱,“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翻來覆去,不厭其煩。

吳哲也是灑然大笑,接過慕容清的酒壺,痛快的牛飲,任憑四溢的酒水滑落胸膛,溼了衣襟。

二人放聲高歌,互相換著飲酒,越唱越嘹亮。

就在此時,帳篷裡響起一股清冷的聲音,打斷了兩個狀若瘋狂男子的嘶吼。

“深更半夜,鬼哭狼嚎,你二人到底還知不知道羞愧。”

………………………………

………【一百四十八章 初至羅天門】………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牧羊人騎著馬,手中舉著長鞭,趕著一隊牛羊群,緩緩行在風雪飄搖的堪諾斯冰原上,鈴聲清脆悠揚,穿透了寂靜的凌晨。

為的一個牧羊人是個絡腮鬍子,滄桑滿面,戴著一頂破氈帽,歪歪斜斜的依在馬背上,就著手中的酒壺,仰頭就是一口,酒水沿著大漢的嘴角滑落,一直流淌到衣衫領口之內,大漢也不去擦它,任憑酒水四溢,忽的扯開嗓子高聲唱了起來。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聲音沙啞豪邁,透著股說不出的滄桑,隨著漫天的風雪飄蕩在冰原上空。

絡腮鬍身邊的一個青年男子就笑:“慕容老哥,你唱了一路,嗓子都啞了,還沒唱夠啊。”

“哈哈,好兄弟,不是老哥我沒唱夠,而是這漫天的大雪,就該對酒當歌,人生快意莫過於此啊,痛快,痛快。”慕容清說完又灌了一大口酒水。

吳哲笑著搖了搖頭,對酒當歌,人生幾何,他自問沒有慕容清這般豁達,終日與酒為伍,渾渾噩噩,不知月生日落。

幾日前二人宿酒豪飲,對酒放歌,結果半夜驚醒了調息中的羅剎公主和任雪,任雪也就算了,淡雅若菊的女子,自然不會出言阻止,羅剎公主則不然,她冰雪般冷傲的性子,大半夜聽兩個男人鬼哭狼嚎般的嘶吼,當下就出聲喝止。

可憐兩個男人唱的正歡,酒興也正濃,哪裡顧的了她的反對,一直鬧到了凌晨方才罷休。

休整幾日,陳風笑和塞曼提江身受重傷,昏迷至今還未醒來,齊白霜也傷了大腿,行動多有不便,但羅天門的任務必須進行,從前日激鬥中魔靈忽然抽身而退,可以想見必有重大的事故生。

而眾人此行的要任務便是摸清羅天門叛亂的原因,大家一商議,決定吳哲、慕容清、任雪和羅剎公主四人裝扮成進貢的部落商隊,前往羅天門所在的總部因羅崖一探究竟。

一念及此,吳哲微微側身看了下身後喬裝打扮的二女,任雪臉上擦了些鍋灰,黑不溜秋的,頜下還粘了幾縷黃色的鬍鬚,看上去像是個俊俏的小夥子。

而羅剎公主則把兩道眉毛塗的跟木炭似的又粗又大,左眼戴了個眼罩,臉色擦的赤紅,右頰上一道深深的溝壑拉到嘴角,整個人看上去不倫不類,比之妖魔也不遑多讓。

羅剎公主似是感覺到了吳哲的凝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吳哲頓時咳嗽一聲,若無其事的轉過頭去,心中卻曉得,這丫頭還在為幾日前的夜半歌聲記恨著呢。

不過似乎自己和她的關係一直都不怎麼樣……。

唉,債多了不愁,蝨子多了不癢,隨他去吧。

眾人又行了大半日的光景,直到日暮西山,羅剎公主忽然指著右前方說道:“到了,前面不遠處就是羅天門的總部因羅崖了。”

其餘幾人循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座黑色的山峰隱隱約約的佇立在風雪之中。

“咦,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