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器的演繹。還有協奏、獨奏、連彈等版本。
正經說來。《卡農》不是一首曲子的名稱。它是一種音樂技法,學音樂的那幫傢伙總要學習,都快學煩了。對於他們來說很有種爛大街的感覺。
現在提起《卡農》,其實說的是帕海貝爾的d大調版本,流行太廣,聽的太熟。可以說從三百多年前一直流行到現在。
白路曾經聽過。去年在吉城參加電影節拿影帝,有天晚上跟白雨、周衣丹去參加音樂沙龍,倆美女演奏的就是帕海貝爾版的卡農。
不過他不知道,也就無所謂了。
現在,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與磨核,白雨和周衣丹對曲子更加熟悉,也有了更多的演繹方法,倆人合作的很精彩。
方才那會兒,珍妮弗玩的是搖滾風格,學某位吉他高手狂炫手速,電音本就高亢,配上極速,如爆裂一般十分震撼人心。大家聽的過癮。
而此時白雨和周衣丹的合奏版本,以吉他為主,鍵盤為輔,輕輕脆脆,平平緩緩,讓人耳目一新,好似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
最先表演過的小林一也是木琴,他的版本更清澈、簡單,沒有太複雜的技巧,只是簡單演奏,很平很靜。好象他的歌聲一樣在靜靜訴說人生。
他之後的古笙版本雖然也很靜,可這種靜有些遠,好似這地方安靜,遠處更安靜,然後從更安靜的遠處傳過來樂聲,有些寂寥感覺。另外,吹笙的男同志有點兒競勝負炫技的意思,吹起笙來也是手指連按,很有點打遊戲機狂按子彈的瘋狂勁兒。
好在《卡農》有許多版本,有許多風格,快樂、悲傷盡在一念之間,這位笙同志的一番炫技倒也精彩。
再有劉遙的古箏。單說年紀,錄音室裡這幫女人,她得排在前面,一輩子和音樂打交道,先學小提琴,後學古箏,依靠兩樣樂器灌了十三張發燒碟。可惜這類唱片受眾面小,在樂壇混了十五、六年,基本還屬於少有人知曉的那種音樂人。
眼看年華老去,多年下來又沒積攢什麼錢財,現在以教小孩音樂為生。
這樣的女人經歷過太多事情,有了歲月當資歷,對世事有自己的看法,對音樂也有自己的理解,尤其是努力做一件事做了幾十年依舊沒成功,讓她的心理狀態和房間裡其他人略有不同。
她很堅持,很簡單,很如一,可始終不得志,從年少時的眾人圍捧到後來一次次的希望落地,然後再一次次地堅持希望……有時候會想自暴自棄,有時候會想尋找別的出路,有時候會覺得無望,有時候還會想,再堅持一下就成功了……
在這種狀態下演繹的《卡農》稍有悲意,卻又別顯安靜,有一種撥箏聽雨聲的古意。
在她之後是傳奇妹子,妹子來了個簫笛輪奏。一般表演樂曲,多是從低往高走,聲部也多是如此,給人漸入佳境的感覺。傳奇妹子高開低走,先以清亮笛聲驚人心,再以低柔簫聲動人心。橫持短笛歡跳吹過一遍,當吹過最後一音,右手按住音孔猛一揮,笛子發出個輕聲鳴揚。
傳奇妹子左手拿簫,單手按孔,輕輕一吹,竟是接上方才揮出來的那聲輕微笛鳴。跟著放下笛子,兩手持簫,沉厚樂聲宣揚而起,似要追逐方才的笛聲,盤旋纏繞,競相散放。
最後以一個長音收尾,很有些餘音嫋嫋,曲聲未盡的感覺。
等到了張小魚四個妹子那裡,更是了不得,同樣學琴二十幾年,又成名多年,演繹出來的樂曲別有大氣感覺。
先是小提琴獨奏,接著是大提琴,再有單簧管陸續跟上,每人獨奏後再集體來個協奏,真正搞成小型樂團一樣,相比較於其他人的單兵做戰,她們四個人奏出來的《卡農》很有些恢弘磅礴的氣勢。
樂曲就是這樣一個輪一個的演奏,妹子們演繹過,錄音室的男人同志們跟上,反正沒有一個版本相同,也反正每一個人都很熟練這種技法,只除去白路。
現在,珍妮弗又勸說一下,白路笑著搖頭說不成。珍妮弗說:“很簡單,以你的水平可以很快學會。”
當初白路在美國和兩名著名小號手鬥號,吹奏的是《野蜂飛舞》,白路從完全不會到熟練掌握,不過是聽上兩遍、看會兒譜子,再連續吹上幾遍而已。
依照這種本事,學會這個版本的卡農應該很簡單。
可白路還是搖頭:“算了吧。”這傢伙的表現總和別人不同。
做為音樂人,鬥琴時多會往上衝,少有不接招的。尤其是不同樂器時,樂器音色不同,演奏技法不同,給人感覺不同,勝負也就難以判斷,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