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的一口惡氣出完了,他在晃晃悠悠走到曇宗面前問:“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說吧,現在到底怎麼個狀況,說得過得去我就不動手。”
曇宗聽了這話,環顧四周,在李元吉身邊等了幾天,今天終於發現四周沒啥人,直接一個拳頭砸在李元吉腦袋上:“你還喘上了啊,我和你大哥什麼關係,你就不仔細想想。”
被砸了腦袋的李元吉傻愣愣眨了眨眼:“你跟我大哥什麼關係?”
曇宗又砸了一拳:“我是曇宗!”
李元吉把長矛換了一頭直接劈回去:“……易容成這樣,你當我是太子妃啊!鬼能夠一眼看出來啊!”
……回頭就告訴太子妃,你已經將她和鬼相比了。
曇宗沒拿棍子,三兩下就被李元吉給打到了,他一怒奪了李元吉的長矛:“膽子肥了啊,是要比試比試?”
李元吉也不管自己的長矛了,直接癱坐在地,滿臉頹廢:“你都要易容才能混進來了,那大哥到底怎麼辦?即使將人偷出來,也免不了聲望受損。楊文幹都起兵了。”
曇宗拿著長矛後端戳了戳地上的李元吉:“太子妃和李世民那邊都在查,陛下也在查,你別慌,建成那邊應該不會出大事。”
李元吉猛地抬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李世民也在查?他查什麼?”
曇宗終於明白李世民的苦了:“這事情不是你二哥乾的,他也是被無辜拖下水的。”
李元吉臉上扭曲了下,大吼:“不信!”
……曇宗內心給李世民點了根蠟燭:“這事情有些複雜,但我覺得,他恐怕和你都是差不多時候知道這事的。”
“證據,證據呢?他說他沒幹,他就沒幹麼?我殺了他,我說我沒殺,難道我就沒殺了麼?”李元吉盯著曇宗不放,雙眼鋥亮。
……曇宗忍不住給李世民還是點了一排蠟燭,覺得一根蠟燭已經無法拯救他了,李元吉都想殺了自家二哥了,這人生未免太過苦澀。
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做個好人,繼續幫忙解釋:“若是我說,我肯定剛開始也不信。但我最後還是信了。”
李元吉疑惑問:“為什麼?”
“自己上過戰場的好兄弟都沒法相信的話,這人生也太過無趣了。”曇宗回答道。
李元吉撇嘴:“這算什麼理由。再說,即使我信了,你還要大哥信,還要阿爹信,還要這朝廷上上下下都相信啊。”
這話說得也有道理。
曇宗蹲下,和李元吉面對面,以絕對懇切的語調對李元吉說:“他肯讓我來帶話,讓我告訴你,他沒有對建成下手,就這樣一個行為,我覺得就能夠算理由了。因為他沒有向你解釋的必要,也沒有這個理由。”
李元吉垂下眼瞼,半響後哼唧了一聲:“我明瞭。”
曇宗的棍子被“扣”在羅士信那邊,掂了掂手上的長矛,問李元吉:“你這長矛暫時借我如何?”
李元吉一把搶過長矛:“開什麼玩笑,你還是好好當你的王客卿吧。話說你臉上的易容能堅持多久?”
曇宗側了側腦袋:“可能要看我什麼時候用水洗臉吧。”
李元吉:“……等等,你幾天沒洗臉了?”
曇宗幽幽嘆了口氣:“我見李世民的那天就易容了,你算算到今天有幾天了。”
李元吉飛速起身跟曇宗拉開了距離:“……你走遠點,等哪天洗了臉再跟我靠近。”
“……戰場上再多天不洗你我不是都習慣了,我這才幾天沒洗,你沒必要這樣對我吧?”曇宗又幽幽嘆了口氣,“又不是我不想洗臉的,怪我咯?”
李元吉現在知道了秦王沒下手,也確定了他暫時不會經歷什麼兄弟相殘的戲碼,心情好了不少,哼唧了兩聲:“腦子就是笨,洗了臉重新再易容一下不就行了。”
“笨腦子”曇宗學著李元吉的樣子哼唧了兩聲:“你聰明得很,去把太子妃弄進來再幫我易容啊。”
李元吉被堵了話,不開口了,繼續去虐待自己的小人。
若說剛才他是心情抑鬱,把假人往死里弄,那現在……嗯,也好不到哪裡去,大概也屬於不弄得悽慘些,都不好意對別人說是自己弄的。
曇宗見李元吉玩假人玩得開心,裝作不經意問:“說起來,你能夠見到太子麼?你可是齊王,理論上來說並沒有牽扯到兩人之間吧。”
李元吉像看傻子一樣看了曇宗一眼:“我要是能見著大哥,我還需要在這裡虐待這些假人?我早就去跟大哥聊天,思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