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他想起了冷羽。如今她身患絕症。卻是下落不明,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她一面,他又是一陣心刺痛,於是,“咕嚕、咕嚕”狠狠地喝下了幾口烈酒。
沈婉月沉吟著,瀟湘緊蹙眉宇。似乎都感受到楚皓天此時的痛楚。
“呼呼……”
忽而,湖面上疾馳而來十來只小舟,“喔……喔……”一陣喧譁聲,打破了西湖上的沉寂。楚皓天那雙銳利如同鷹眼的眼睛環顧了一下這四周飛奔而來的船隻,卻見是三溝九寨的匪幫。
三溝九寨之人,雖然武功不濟,但是這些人都是水性極好,想必是欲在西湖之上對楚皓天等人下手。
楚皓天狠狠地喝下最後一口烈酒,將那漆黑的酒壺懸掛在腰間,低沉地說:“婉月,瀟湘和羽冷,就交給你保護了。”
沈婉月將手中的九絃琴置於手臂處,青蔥玉指輕輕地搭在琴絃上,冷眸如月,冷凝似冰,“對付幾個蟊賊,何足為懼?還是你保護他二人甚好。”
楚皓天右手握緊漆黑的劍柄,手背上青筋凸起,血管裡的血液都幾乎看得見在流淌,“三溝九寨的這些匪幫,通識水性,你水性不好,容易著道,不必多說了,儘快驅舟過岸。”
沈婉月還想說些什麼,但見楚皓天態度堅決,也不必多言,玉足緊踏小舟,運勁催動小舟,駛向岸邊。
“嗤……”一條韁繩從空套來,卷向沈婉月,沈婉月柳眉倒豎,玉指撥動琴絃,“叮咚……”一聲,一道強勁的音波震盪出去,將那條繩子震落,斷為數截,掉落水中,激起一串水花。
“嗤……嗤……”霎時間,周圍的小舟已然抵近,一條條韁繩如同靈蛇出洞,卷向楚皓天等人,楚皓天敏捷的身影,撲身而起,將羽冷和瀟湘拍倒在地,“趴下別動!”
瀟湘、羽冷二人趴在小舟上,一動也不動。
沈婉月環抱九絃琴,玉指撥動琴絃,洛音天籟悠揚地曲子,犀利宛若利劍的音波將那一條條繩子割斷。
“撲通……”一聲,從水裡飛躍而起一個人影,一道刀光閃爍,一把斬馬刀斬向楚皓天,劍出鞘了,漆黑的劍刃,漆黑的劍柄,楚皓天那雙漆黑的眼睛,劍出鞘,血飛濺,那一道人影,那把斬馬刀,皆被削成兩截。
“撲通……撲通……”幾聲落水聲音,湖水中一片殷紅,很快便消失殆盡了。
“撲通……撲通……”又從水中躍起數人,都是凌空之下,長柄斬馬刀,當頭便斬,楚皓天怒喝一聲,嵩陽沉鐵劍虎虎生風,清風十三劍第五式——暴風疾雨,施展劍法之時,只感覺凌空風雨交加,劍氣化為雨點,氣力所及,寸草不留。
又是一陣落水聲,那些身影又被這一番劍氣一劍封喉,落入水中之際,染紅了西湖水。
“放箭!”只聽見蛇寨寨主螣蛇揮動手中的金蛇刀大喝一聲,頓時,周圍的船隻之上,三溝九寨的匪眾搭弓舉箭,瞬時之間,箭矢如簧,箭雨彈林,蓋頂而來。
楚皓天揮劍如風,鷹翔隼刺,他運起道元功,腳下八卦轉乾坤,身形四象無極,一圓球形的真氣罩住周遭,讓箭矢近身不得。沈婉月玉指撥動著琴絃,一道道音波宛若石子跌落水中激起的波紋,席捲向三溝九寨的人,音波所觸及三溝九寨的人,非死即傷。
虎寨寨主白虎虎目圓瞪,從手底下的人搶過一把強弓,搭箭對準楚皓天的背心,用力射出,白虎天生神力,力大無窮,他射出的箭威力無窮,楚皓天正揮劍格擋四面大方射來的箭矢,未曾料到這白虎背後偷襲。
一隻冷箭,強勁的箭刺破空氣,穿透楚皓天道元功的真氣屏障,直射向楚皓天的背心。
“皓天,小心!”豈料羽冷一個鯉魚打挺躍起,推開楚皓天,冰冷的箭羽穿過他的左肋,殷紅的血飛濺而出,染紅了白色衣衫,他嘴角滲出鮮血,踉蹌搖搖欲墜,楚皓天探出手,一把扶起羽冷,柳眉閃動,不解地望著羽冷。
來不及多說一句話,周圍又是一陣箭矢飛來,楚皓天將羽冷微微放躺在小舟上,怒吼一聲,手中嵩陽沉鐵劍驟轉,清風十三劍第十三式——極目藏風,風花雪月,無盡長空,萬法歸一,森羅永珍,佛法無極。
這清風十三劍一出,劍射狂瀾,道道劍氣宛若盤龍飛天,激盪起強勁的水花,震裂那些三溝九寨匪幫的船隻,所有的三溝九寨一陣慘烈的嚎叫,紛紛跌落水中。
楚皓天眉宇冷傲,長劍劈向湖水,激盪起一陣水花,水花推動小舟,小舟猶如脫韁的野馬,飛越向岸邊。
沈婉月眼眸掃了楚皓天一眼,微微嘆了一口氣,因為她看